我的英勇表现瞬间就传开了,孟小冬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蹲在厕所里咬牙切齿地方便。
看到是她来的电话,我暂时收敛了一声接一声的沉重呼吸,放缓声调说:“你好,孟总。”
孟小冬在电话里笑,笑过之后问我:“王者,你没伤到吧?”
我安慰她说:“我没事,好得很。”
孟小冬就轻轻叹息一声,我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眼前便浮现她慵懒的睡姿。
“王者,梁大地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孟小冬忧伤地说。
“不怕!我怕什么。我就一个光棍,还怕他穿鞋的呀。”我硬着头皮说。其实不用她提醒,我也知道与梁大地有了不共戴天的仇恨了。
在外人看来,梁大地是个成功的港商,幸福的港商。他不但有钱有事业,还有一个漂亮的有能力的老婆。
孟小冬在电话里吃吃地笑,随即又是一丝缎面被子拂过皮肤的声音,我知道她要起床了。
“交接办好了没?”她问我。
我这才想起与梁大地这一番斗法,居然把柴震要跟我交接的事忘记了。
我连忙说:“我马上就去办。”
说完也不等她继续说话,挂了电话穿好裤子,从厕所里摇摇摆摆出来。
工厂的工人没有继续上班,人心惶惶地围在一起小声讨论。我看到小妮也夹杂在他们中间,便冲她招招手,让她过来。
小妮惊惶地看着我,问我说:“老板,你叫我?”
我摆摆手说:“小妮,我不是老板。我跟你一样,都是给孟总打工的。”
小妮不相信地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丝笑,小声地说:“你不是老板,会那么拼命?”
我哈哈大笑,指着工人们问她:“你们怎么不开工?”
小妮紧张地说:“他们说,工厂要关门了,能不能拿到工资都不一定,所以不想干了。”
“徐厂长呢?”我问。这个时候徐小婷应该站到前台来安抚工人们的情绪啊!
“徐厂长刚才来劝了大家一遍,没人听她的。她气得回办公室去了。”
我哦了一声说:“小妮,你相信我不?”
小妮勇敢地点头,眼睛眨巴几下说:“我肯定信你。”
“信我你就开工去。”
“别人不去啊!”
“别人不去是别人,你自己先开。”
小妮犹豫了一下,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作台,低头开始开工。
我没管其他人,这些人我不熟,不会有人听我的。
我知道这些人如我一样,都有着顽强的劣根性。随大流是所有人的心态,没有人愿意做一只出头鸟。但鸟儿在天空飞翔的时候,一定会有一只带头的鸟儿。就好像我怂恿徐小婷去开工一样,有着强烈的示范作用。
任何人都怕失去机会,生怕好处被别人占去。徐小婷的开工,其实就是在暗示他们,不要等到黄花菜都凉了才拿起筷子。
但凡出来打工的人,除了一身力气,别无他物。卖的是力气,赚的是血汗钱。没人会愿意丧失机会,哪怕丧失力气。
转身往徐小婷办公室走,路过柴震门口,看到他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前,眼神空洞迷茫地看着门外。
我没理他,交接的事,等会爷再来办。当务之急是先开工,必须要营造一种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状态。
安抚人心最重要,人心不散,一切皆可重来!
徐小婷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看到我进来,动也没动。
我站在她面前说:“徐厂长,你得让他们开工。”
徐小婷白我一眼说:“王者,我说不动,你去。”
我笑嘻嘻地说:“你是厂长,我算根毛啊。我跟他们去说,更没人理我。”
“你说,怎么办?”她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被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感染了,便逗着她说:“办法倒是有一个,就看你敢不敢。”
徐小婷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她坐直了身子,认真地看着我说:“只要能开工,什么办法我都敢试。”
我将身子摔在沙发上坐了,一言不发。
徐小婷看我不言语了,顿时急了,推着我的胳膊催着我说:“你说呀,什么办法?”
我笑而不语,摸出口袋里的烟来,慢悠悠的点上一支,缓缓地吐出一个不成形的烟圈。
徐小婷眉头一皱说:“王者,你还吸烟呀?平常我怎么没见你吸过?”
我还是不搭她的话,她就是想逗我开口嘛。
徐小婷见我还是不为所动,突然擂了我一拳说:“王者,你再不说,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我启齿一笑,坏坏地说:“要我说也行,你得奖励我。”
“你要什么奖励?”她追着我问。
我又笑笑,没回答她。
“说呀!”徐小婷心急如焚的样子,她脱口而出道:“祖宗,你说呀。”
她叫我祖宗!我在心里心花怒放。
我扫视她一眼,将头仰起来看天花板,慢吞吞地说:“你自己想。”
徐小婷顿时傻了,左顾右盼一会,低头冥想一会,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我又看一眼她洁白如瓷的面庞,眼光扫过她让人心潮嘭湃的身躯,依旧不出一声。
我的举动被她看在眼底,我看到她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
她突然将嘴唇伸过来,在我脸上快速亲了一口,随即又缩回去,紧闭着眼不敢看我。
我被她的举动也吓了一跳,本身我的想法是让她请客吃饭,没想到她突如其来亲了我一口。
这一亲,我也尴尬起来。
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被人亲过,我还从来没有被女孩子亲过,特别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做梦也没想过。与人肌肤之亲,是多少少年男女梦寐以求的事。不管少男,抑或少女,总是盼望着有人来爱自己。每个人都被羞涩包围,残留在内心深处的廉耻,总像一条蛇一样纠缠不休。
徐小婷的成熟与性感,老子曾经在梦里想象过千遍。每次过后,我都会喟叹不已,她这样的女孩,永远都不会属于我这种屌丝小男人。有多少腰缠万贯的老板在觊觎着她呀。只要她微微张开翅膀,便会有千万只蝴蝶伴她而来。
她就是一朵正在绽放的花儿,花蕊里滚动的露珠,展示着她的美好。
一朵花儿的盛开,必定有千万只蜜蜂飞来。
沉默了一会,她率先打破沉默问我:“王者,可以了吧?”
我侧眼去看她,她羞羞地笑,还是闭着眼睛。
我站起身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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