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莜莜没回别人安排的五星级宾馆去住。
按她的说法,她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回去,万一被熟人看到了,是件多么尴尬的事啊!
她不回去,我就只能带着她一起去开房。
开了两间房,我送她进入房间后就退了出来。
河岸一吻,仿佛在我们之间拉起了一道篱笆,我和她再也没有之前的随意,就连我们去看对方,也总是躲闪着眼光。
我根本无法入眠,睁着一双眼睛躺在床上。
孟小冬交给我的任务还未完成。我不知道陶小敏会不会按照我的嘱托去做事。陶小敏是个聪明姑娘,尽管她丝毫没对我的要求提出质疑,但我在她接过我给相机的时候,分明看到她脸上的一丝捉摸不透的笑。
倘若陶小敏没按我要求做好事,我不知道接下来我该如何去面对孟小冬。
孟小冬一如既往的不给我电话。她总是对我不闻不问,我不禁有些怨恨起来。
我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地看,期待着电话铃声响起。
手机一直不响,我失望地将手机扔到一边,准备闭眼休息。
眼还未闭,这个鬼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慌不择地摁了接听键,从里面传出来徐小婷的声音。
“王者,你死哪里去了?怎么好几天不见你人影了。”
我嘿嘿地笑,说:“怎么,有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她似乎有些恼怒,声音提高了许多。
“没事打什么电话呢?”我笑嘻嘻地说:“浪费我电话费。”
“你个没良心的!”徐小婷咬牙切齿地说:“我想你不行啊?”
我楞了一下,笑道:“你想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我就是想你了。”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幽幽地说:“王者,你就是我前辈子的冤家。”
“我不是。”我断然否决说:“我怎么会是你前辈子的冤家呢?我是王者,一个老实的打工仔啊。”
“我说你是你就是。”徐小婷固执地说:“王者,你别想逃过我。”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徐小婷的这番话,无异于表白。想她是个女孩子,能说出这样表白的话,需要多少的勇气才能说出口?
可是我算什么?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何德何能让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牵挂?我寻思着自己根本不能给予她任何东西,我离开孟小冬,连自己都养不活,我怎么能接受她如火一般的爱情?
我叹口气,细声安慰她说:“小婷,有话等我回去说啊。早点休息吧。”
“你不能陪我多说几句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的心又颤了一下,徐小婷在工厂是个刚强的女子,多少调皮的工人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可她在我面前,却如小绵羊一般的任我践踏。
“说吧,说吧。”我只好继续陪她说话。
“王者,明天我们去看电影吧。”她邀请我。
“不行。”我断然拒绝。
“为什么?”
“因为我不在深圳。”
“不在深圳?”她迟疑地问:“你在哪?”
我看一眼窗外璀璨的灯光,笑道:“我在成都。”
“成都?”她狐疑地问:“你一个人?”
“不是。两个人。”
“还有谁?”她突然警惕起来,声音高了许多。
我本来想告诉她还有一个陶小敏,还有一个于莜莜。话到嘴边我咽了回去,我说:“一个朋友,男的。叫苟麻子。”
她呵呵地笑了起来,轻松地说:“苟麻子我认识。”
我嗯了一声,装作很疲倦地说:“我很累了,想睡了。”
“睡吧睡吧。我也要睡了。”徐小婷柔声说:“回来记得来厂里看我。”
我肯定地说:“一定的。”
挂了她的电话,我想还是给孟小冬打个电话,算是先给她打一个预防针。万一陶小敏没按我的计划完成任务,我得先让她有个思想准备。
孟小冬的电话没接,我连打了几次,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心里便有些不安,孟小冬不接电话,难道出什么事了?
我一个电话打到别墅的座机上,响了两下,就听到一个温温柔柔的声音:“谁呀?”
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谁,心里顿时乐了。
别墅里喜欢看电视的只有美心一个人。仿佛电视是单独为她设计的一样,只要她睁开眼,客厅里的电视必然会同步打开。
我听到话筒里传来电视的声音,便笑着说:“美心嫂子,还没休息呀。”
“是王者呀!”美心欢天喜地地叫我,压低声音说:“你也还没休息?”
我笑道:“睡不着呢。”
“怎么啦?”她关切地问我:“怎么睡不着啦?”
我叹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就是睡不着。”
美心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下,轻声说:“是不是想人啦?”
我嗯了一声。
“不会是想我吧?”她羞涩的说。我仿佛能看到一朵红晕漫上她的脸颊。
美心是拿过我初吻的女人,她在与我亲吻的时候,尽管我是第一次,却感觉她也如初尝的处子一样的羞涩。
我的心微微地动了一下,与美心的初吻,让我感觉到男女间的美妙,如同置身在缥缈的云端。
美心见我没回答她的话,她似乎感觉到了羞愧,喃喃地说:“我是胡说的。”
我脱口而出:“美心,你没胡说。我确实是想过你的。”
我故意不叫她嫂子。
果然,美心一下就感觉出来了,她轻声说:“王者,你以后就这样叫我,好吗?”
我又嗯了一声。
美心当然明白我打电话过去的意思。别墅的座机,不会是找孟小冬的,也不会是找甜姨的,因为他们都有手机,没有谁会舍了手机的方便,而麻烦地去用座机找人。
“你是想问孟总吧?”她问我。
“不仅仅是孟总。”我说:“孟总的手机没人接。”
“她刚上去。”美心压低声音说:“这几天孟总早出晚归的,回来也不说几句话,好像不是很高兴。”
“出了什么事了?”我担心地问。
“不知道啊。”
我哦了一声问:“甜姨呢?”
“甜姨去香港了。”
“她去香港干什么?”我疑惑地问。
“我也不知道啊。”美心突然匆匆说:“孟总下来了,我挂了。”
话筒里传来一阵嗡嗡声,我扔了电话,仰面八叉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
孟小冬不高兴,我能理解是因为她知道梁大地跑来四川与谭茗茗结婚所致。而甜姨突然回了香港,又是因为什么?
我突然感觉自己被一张大网牢牢地笼罩起来了,从第一次见到孟小冬开始,她让我跟她去搬别墅里的保险柜,遇到梁大地的讥讽,到孟小冬宣布捐款梁氏宗祠而打开财务保险柜。到现在他们签了新协议,梁大地又突然跑来四川结婚,这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信息,以至于我根本分不清我自己的角色了。
孟小冬与梁大地我尚能理解,过不到一块分开就是,无非就是财产分割的问题。
但我感觉到问题不是那么简单,甜姨的表现让我根本琢磨不透,她在这场财产争夺战中,究竟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呢?
不管谁是谁非,我总觉得自己都是他们利用的一颗棋子,在棋盘上横冲直闯的,究竟什么时候让我舍身成仁,只有他们知道。
我是一颗棋子!我长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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