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只有自己跟承天知道,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一瞬间,张士朋方寸大乱,望着那张思龙的背影颤声大叫。
“你是谁?”
“你是谁?”
张思龙仰天大笑着,站定脚步,蓦然回头,面容狰狞和疯狂,凄声大叫。
“我是谁,说得好?问得好?”
“哈哈哈哈,我是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思龙发出凄厉如夜枭惨厉如鬼哭的叫唤……
我是谁?
问得好啊——
一边歇斯底里的叫着,张思龙一把扯下手套,远远的对着那张士朋张开五指,凄厉狂叫。
“我是这个……”
“我是这个!”
“嚯嚯嚯……”
张士朋睁大双眼定眼一看,顿时间毛发倒竖,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浑身簌簌发抖,早已吓成了死鸡一般。
五雷……
“谁叫你们下去的?”
“张林喜,你这个畜生啊!”
“这是贤姬女师老祖的陵穴,道祖亲自选的地,嗣师亲自点的穴呀——”
“埋了!”
“把他们全埋了——”
“下去的全埋了——”
“亵渎贤姬女师老祖,让他们给女师老祖陪葬——”
长长的山路,静静的蓝天。
两个疯癫的男子肆无忌惮的笑着,笑声回荡在空寂狼藉的雷公山。纠葛在一起,远远的传遍天外。
“袁延涛这个人不能再留。”
“回沪城,摆杀阵!”
“做了他!”
一架直升机转速开到最大,冉冉飞逝向东三州。
六月的沪城,小雨淅沥沥的下着。
细雨洗净绿叶的铅华,银杏细数窗前的雨滴,滴滴滴落在绿绿的草坪。
和风吹散了乌云,一米阳光直直投射下来,带来盛夏的酷热。
无人注意的角落,一片树叶的边角被烤得金黄,无声的向世人展露自己的伤,却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黄叶轻声叹息着,挣脱母亲的怀抱,独立飘零而下,悲壮的用尽最后的一点气力落在泳池中,宁死也不沾染这世间半分尘埃。
云卷云舒却是遮不住太阳的光辉,满天都是烈日骄阳,伴着那细细的小雨落满人间。
两只蝴蝶翩翩飞舞着,欢快得在雨中漫步。
一个衣袂飘决,一个静静伴随,落雨混響,恩爱无言。
百年古树掩印中,一阵阵悠扬的古筝声轻轻随风传来,如涓涓潺潺沁入心扉。
“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千年前白居易的古诗在千年后回荡,时空交替变幻着,好似这一刻又回到了纵酒如歌的盛世大唐。
一曲终毕,语音回响,缭绕着百年老宅的上空,似已穿越了千年。
“那棵枫杨太高了些,每天都让我晒不着太阳……”
“我让人去削掉他。”
幽静高峨的客厅,古色古香的摆设,满是明清时候的名贵家具,厚厚的玄色地毯,古老的宫灯,一切那么的奢华那么的格调。
清幽深邃的檀香轻轻曼曼的溢散,沁人心脾。
午后的悠闲散漫的时光,静谧幽静的环境,心境也慢慢的松缓了下来。
紫砂壶中的铁观音轻轻倒在压手杯中,一双莹莹玉手端着莹莹如玉的乾隆官窑压手杯放在案几前。
“训导员您请。”
一位古典般秀美极致的画中女子轻轻缩回手来,静静的站在案几旁边,轻柔的看着眼前的那包裹得木乃伊一般的训导员,殷红的玉脸上禁不住露出一抹腼腆害羞的笑。
对襟的真丝旗袍下,那女子的小腿和藕臂欺霜赛雪,粉嫩的玉脸更是吹弹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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