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心到中学担任校长，早二十年就有机会，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王局，“只是挂名，正常校务方面的事情，有副校长可以撑着，程老，你也不用天天到学校报到……”
王局已经算是把话挑明了。
他需要的，是程守一在教育界的声望名誉，为将十八中正式并入十一中提供合适的理由和条件。
至于什么身体不身体的，真的无所谓。
程守一怔愣。
他是真没想到，王局为了招揽自己，居然这般执着。
“王局，话不能这样说，一校之长的职位……咳，咳咳，咳咳咳咳……”
以程守一的性格，本来是要固执两句。说话间，不经意吹了一些凉风到口中，喉咙一涩，忍不住就剧烈咳嗽起来。
没咳嗽一会儿，他的脸色就开始由红转白，眼前一阵眩晕感，身体更是有些支撑不住的地上倒去。
校长赶忙伸手扶住程守一，“程老，程老……”
同行的其他领导也赶忙围过来，担心的看着咳嗽几声就突然发病晕厥的程守一，“救护车，救护车，赶紧叫救护车！”
王局皱眉。
程老的身体，真的已经虚弱到了这个地步了？
事发突然，运动会已经没办法再进行下去了。各班班主任们赶忙召集学生们回教室，避免出现更多的变故。
江月挽上白梨的手，准备一起回教室，拉了半天就是拉不动，“小梨子，别看了，我们该回教室……呃，小梨子，你，你去哪儿？”
“救人。”
白梨抽回自己的手，朝着领导群中走去。
“如果不想看到他断气，就请集体退后两步。”她的声音微冷，面色似乎有些沉闷，让人看不透此时的内心真实情绪。
出于本能，大家都后退了两步，给程守一留下了足够的空气呼吸。
唯有王局站在原地不动，眼中还带着恼意，“你是哪个班上的学生？身为学生，居然指挥领导们做事，还有没有礼貌了！”
“陈校长，你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你的学生喊回去！”
校长，“……”
听不见。
我什么也什么见。
白梨抬眼看过去，冷冷的直视着王局的眼睛，“我可以回去。不过……人是你带来的，他若出事，你也难辞其咎！”
分明是一双清丽脱俗的眸子，王局见了，却莫名感到一种心惊，“你，你胡说什么！程老身体本来就差，他自己犯病，关我什么事啊！”
白梨，“明知他身体差，你还大老远把他找来？你是想他直接累死在奔波的路途中，还是想亲眼看着他犯病死在你眼前才甘心？”
王局气结，“你，你在这里胡说什么！”
白梨冷哼，“不想听我继续胡说，就麻烦你闭嘴，不要耽误我救人。”
王局，“……！”
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一个高中生的眼神给吓住，王局更气了，“陈校长，你就看着你的学生在这里胡闹！”
校长面露嘲讽，“王局，我劝你还是暂时闭嘴。不然，程老真有个三长两短，整个教育界都要质疑你的‘用心’。”
王局看看周围用怪异眼神看向自己的同行人，瞬间不敢多言了。
他倒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个高中生如何在他眼前‘救死扶伤’！
白梨收回目光，正要帮程守一把脉，却被他先一步抓住了手腕，“青青，爸爸，爸爸对不起你……”
“……”
白梨眉头紧蹙，用另外一只手搭上程守一脉搏，静默片刻，然后拿出一颗丹药喂到他嘴里。
王局看见，又憋不住话了。
“喂喂喂……你喂了什么东西到程老嘴里！程老都已经这样了，你再胡乱喂东西给他，出了什么事可就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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