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人的视野、经验中，空间是连续的、完整的、光滑的。
山川大地，日月星辰，就是空间、就是世界。
可实际上：
在那些修为深厚的武道强者看来，他们感应中的空间，反而是不连续的、破碎的、层层叠叠的。
非要形容的话，空间就像是千层饼，而不是简单的单层结构。
山川大地，不过是表层空间上的存在，就像是芝麻饼上的芝麻，万般生灵就生活在芝麻饼表面。
整个世界，更是包含了无数层空间结构。
只是，绝大多数人，别说接触，压根感应都感应不到，更深层次的空间。
“我怀疑，因为天然构造，或者某些特殊原因，令得三界山中的空间结构，和外界不太一样。”
“这就造成了两个事实。”
“第一，灵晶矿脉的分布异常，没有一条所谓的主矿脉。”
“第二，三界山中，存在很多天然的空间夹层、缝隙，且远远比外界，更容易感应和接触。”
秦易的声音，掷地有声：
“十年前和现在，两批灵晶，之所以能凭空消失，应该是有人利用了三界山天然的特殊空间结构。”
“这前后两批灵晶，根本没有失窃，虽然不在三界山内，但应该就在，三界山的空间夹层里面。”
秦易的话音落下。
周遭一片寂静。
诸多武皇强者，面面相觑，都是一头雾水。
以他们的境界，还有些难以理解秦易的话，只能说是似懂非懂。
因为，正常情况下，武皇境界，远远影响不到空间。
寻常武皇，对于空间的理解，更是少之又少。
只有一些武皇后期，乃至武皇巅峰的强者，才能慢慢开始涉猎空间，领悟些许空间的玄妙。
所以，在场之人，只有周泽元，在听了秦易的话后，才拍掌大笑，兴奋无比：“秦易世子说得好。”
“你这番话，当真是让老夫茅塞顿开啊。”
“若秦易世子你的推测是真的，那这前后两次的灵晶失窃之秘，悬了十年之久的无头公案，就终于有了解释。”
“不错。”
秦易指着这处石室的上空，语气肯定：
“而且，这处石室，就是三界山，空间结构异常的一个有力佐证。”
“为什么，这里会无缘无故，凭空掉落大量的灵晶？”
“那是因为，有足足十万灵晶，都堆砌在空间夹层中。”
“又因为不稳定的空间裂缝，造成了空间的异常波动，才会导致这些空间夹层中的灵晶，凭空掉落。”
诸多武皇，听到这里，才终于恍然大悟，纷纷明白过来。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如果有人，能通过空间穿行。
那就算闭着眼睛横冲直撞，都不可能一头撞上一座山、或者撞入大地之中。
因为这些地方的表层空间，本身已经被泥土、岩石填满了，没有多余空间，成为空间穿行者的通道。
既然没有通道，那在空间夹层中的穿行者，自然就不会通过此处，更不会撞上去了。
但这处石室，其之内里，却是空旷。
自然会被空间裂缝、空间异常波动影响，令得灵晶，掉落出来，或者消失掉。
“这一下，一切问题都清楚了。”
秦易则是目光环视一圈，淡淡的开口道：“那个幕后黑手，他既没有潜伏，也没有伪装。”
“但他施展的手段，却更加可怕。”
“他或者身怀空间秘宝；或者精通强横的空间秘法，足以让他在空间夹层中遁形，甚至略微影响空间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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