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池闻着她身体散发出的幽香，低头亲了亲她温软的唇，嗓音低沉透着认真，“想和你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闻言，姜栀心尖缩了缩，覆盖在他大掌上的指尖收紧了些。
犹豫了半晌，她把身体转了过来，正面对着商池。
她直视着他深邃的双眸，坦白道，“阿池，其实周日那晚，我没完全睡着，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商池漆黑的眸底晦暗不明，他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的腰，沉沉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姜栀看不透他的想法，继而开口，“我跟江祈年正式在一起的那天，你是不是.....”
顿了顿，她小心翼翼地补充，“也在？”
她这话一出，搂在她腰间的手骤然用力收紧。
就算商池不说，但是根据他的反应，姜栀已经知道了答案。
心狠狠抽痛了一下。
这些日子，他虽从未跟她提过一个‘爱’字，但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爱’。
换位思考，若她看到了自己心爱的人，跟别人在一起了，她心定痛如刀绞。
她难以想象，他当时看到那个画面是怎样一种心情。
沉默良久，商池神色讳莫如深，沉声开口，语透压迫，“对，这次你又要拒绝我吗？”
不等姜栀回答，他又改口道，“算了，要是你不想在合欢树下拍，那就不拍了。”
向来强势的男人，再次向她低头。
姜栀心头五味杂陈，很多的是心疼。
合欢树下，是她跟江祈年确认关系的地方。
她清楚商池霸道且占有欲极强的性格。
她深知他想到合欢树下拍婚纱照的目的，无非是想把江祈年在她心中的记忆覆盖掉，替换成他。
大抵是见她没说话，商池把环在在她腰间的手松了开来，声音听不出思绪，“睡吧。”
姜栀回过神来，抓住了他松开的手，放回了腰间。
她潋滟的狐狸眼直直地看着他，红唇微弯，声音轻柔，“阿池，你想拍什么，我都陪着你。”
商池的身体明显顿住了，他垂眼看着她，眸底深不见底，嗓音暗哑，“真的？”
姜栀郑重地点了点头，“嗯。”
商池放她腰间的手猛地用力一扯，将她紧紧抱在了怀中，他微微弯身，唇瓣贴着她耳畔。
他沉沉道，“姜栀，你知道这个决定意味什么吗？”
男人的话语透过胸腔震动传入姜栀耳中，她回抱住他劲瘦的腰身，“知道。”
她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阿池，我会尝试着跟上你的步伐，请你等等我好吗？”
商池金丝眼镜闪过一片暗光，眉梢透着难掩的愉悦，声音极沉，“好。”
一个星期后，今日是回Y大拍婚纱照的日子。
吃过早餐，商池在衣帽间挑选衬衫的时候，忽然在一堆黑色衬衫的最角落里，看到了一件白色的衬衫。
这个衣柜里，专门摆放着上次跟姜栀一起去逛街，她给他买的衬衫。
姜栀见商池这么久都没出来，就进去了衣帽间里找他。
一进去，只见他神色不明地看着手里的白色衬衫。
她怔了怔，这白衬衫是上次跟他一起挑衣服那会，不知道是夹进去了，亦或是送的。
姜栀知道他只喜欢穿深色的衣服，所以在整理衬衫的时候，把这件衣服放在了最角落。
若不是细看，大抵是不会发现它的存在。
姜栀开口解释道，“这是上次买衣服夹进来的白衬衫，你不必理会。”
商池没有把白衬衫放下，而是伸手揽着她的腰，垂眸深深地看着她，声音低沉缱绻，“想看我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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