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睛一看，是一个丝绒盒子，好巧不巧和她送的领带夹是同一个品牌。
“这是圣诞礼物？”她朝傅初霁挑眉问道。
他沉吟：“或者订婚礼物？”
“……谁告诉你谈恋爱就得订婚？”
沈诺一边打开盒子一边说道：“你现在还处于考察期，可别太过分了，小霁。”
看见盒子里的东西，她微微愣了一下。
那是一枚胸针，主体是一个小巧可爱的雪人形象，看上去憨态可掬。
“你爷……”沈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卡壳了一下后道：“傅老爷子那边你准备怎么说？ ”
“你希望怎么说？”
沈诺清了清嗓子：“我觉得还是先瞒着他比较好。”
不然要是被他知道他们的关系，说不定明天就有可能撺掇着他们去民政局领证。
傅初霁轻扯唇角：“所以你还是准备让我接着当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那怎么能一样？”
“哪里不一样？”
沈诺面不改色：“以前还得给钱，现在是白嫖。”
“……”
“白嫖？”
他轻飘飘地问道：“既然这样，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白嫖我一次？”
“哎呀，这种事急不得的。”沈诺随口糊弄过去。
他发出一声类似嘲讽的轻笑，沈诺低着头不敢吭声。
.
那天晚上回去，沈诺和沈淮看着对方唇角明显的伤，都非常默契地没有问起缘由。
短暂啊的休息日过后，沈诺又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最近公司有个和陆氏集团的合作项目，算是之前的补偿，主要受益者是他们，沈淮将这项工作交给了她。
不过当见到陆知翊的时候，沈诺还是皱起了眉，没想到竟然会是他来，她还以为陆氏集团那边应该会随便安排个人来。
“沈小姐好像不想见到我？”陆知翊挑眉。
沈诺收敛起神色，镇定地解释道：“不是，只是没想到会是你。”
“没办法，谁让家里就我一个闲人。”陆知翊笑着耸耸肩。
“你要是都是闲人，那我就是混吃等死那一类了。”
沈诺对他还是了解过的，无论是能力还是手腕，他都比陆知舟那蠢货好太多了，只不过陆知舟是陆老现任妻子的亲孙子，以至于过于偏心他了些。
她没兴趣和陆知翊深交，以至于之后谈合作的事，她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合同签好后，陆知翊提出：“沈小姐今晚有空吗？”
沈诺抬眼看向他，眼中透着不解。
她估计陆家的人现在应该都恨死她，要不是顾忌着沈淮，说不定弄死她都是有可能的。
“得罪你的是陆知凝和陆知舟，你可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况且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和他们关系也不怎么样。”
陆知翊唇角噙着一抹无奈的笑。
“所以？你要请我吃饭？”沈诺开门见山地问道。
陆知翊摊手：“毕竟以后还得合作，免不了会接触，我当然得拉拢你，不然你因为他们俩的事连带着也对我看不顺眼怎么办？”
他这么直接，沈诺回答得也更直接：“我确实看你们陆家人不怎么顺眼。”
陆知翊也不在意，反倒笑道：“那我就更得努力修复一下关系了，不然这事儿要是办砸了，爷爷恐怕也得把我踢出陆氏了。”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沈诺自然也不好再拒绝，毕竟就像他说的，合同都已经签了，以后免不了还要见面的。
安宁已经离职了，她的新助理据说还得明天才来上任，所以这顿饭就只有沈诺和陆知翊两个人。
陆知翊订的餐厅很有氛围感，室内昏暗的光线，桌上还摆着烛台和鲜花，旁边的台上还有表演者在拉小提琴。
不过沈诺不是很喜欢这种地方，她这个人可能山猪吃不了细糠，她更喜欢生活化一点的气氛。
点完了菜，陆知翊开始找起了话题：
“听说沈家和傅家有联姻的打算，那沈小姐应该是好事将近？”
他神色如常，看上去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沈诺正喝着果汁，她放下杯子后面不改色地道：“那些三流媒体的话你也信？那难怪陆老想把你踢出陆氏了。”
陆知翊：“你这么说话真的不会得罪人吗？”
沈诺：“所以这不是把陆知凝得罪了吗？”
他笑了起来，托着下巴看着沈诺道：“你还挺有意思的，我原本还以为你和你哥一样。”
“我哥什么样？”
陆知翊想了想道：“大概是……没有感情的赚钱机器？”
沈诺低头吃着东西，想起那天在电影院，心里嘀咕：那是你没见过他有感情的样子。
“可惜陆知凝看不透，还以为自己有机会。”陆知翊摇了摇头感叹道。
他切着盘里的牛排：“你还不知道吧，她被爷爷送出国了，以后应该都没机会再给你找麻烦了。”
“她给我找麻烦？”
沈诺扬眉：“如果你说的是上次那样，那我倒希望她多给我找几次麻烦。”
这哪里是找麻烦，分明是财神爷啊。
“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
陆知翊唇角轻勾，笑意盈盈地道：“要不是你弄走了陆知凝，现在这位置大概还轮不到我。”
沈诺轻啧：“你们家还真是够乱的，真有皇位要继承啊。”
“那你呢？你就没想过和沈淮争一争？”陆知翊直勾勾地盯着她。
沈诺：“想过啊，怎么没想过？有梦想谁都了不起，做梦的时候我还大杀四方呢。”
陆知翊听着她这半真半假的话，脸上露出一抹思索之色。
他还在沉思，那边沈诺已经放下刀叉：“好了，谢谢你的款待，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她说完就要走，陆知翊又叫住了她。
他扬起手机朝她勾唇笑道：“饭都吃了，留个联系方式不过分吧？”
沈诺闻言，拿出手机和他加了好友。
她刚上车不久，就看见陆知翊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
沈诺：【？】
陆知翊解释：【试试看你是不是当面加我好友，背地里就悄悄把人拉黑了。】
沈诺：【……】
他发来一条语音，声音带着笑意：“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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