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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忙得如火如荼。
阎晴雅刚从月子出来,就已经踩着高跟鞋,穿着小吊带和开衫在大堂里接客了,脸上的笑容甜美得让白苏偶尔会觉得,她可能上班之前在厨房偷吃了三斤白糖。
工业糖精,又假又甜。
白苏不得不把人拉到角落:“阿雅……”
阎晴雅笑着看她:“怎么啦?”
白苏:“……你可以不要这样笑吗?”
阎晴雅微笑:“不能呀。”
白苏:“为什么?”
阎晴雅:“为了上班,我特意打了限时8小时的微笑唇。”
弹幕:【哈哈哈哈哈这个雌性小姐姐也好可爱。】
【为了上班可真拼啊。】
【呜呜呜呜现在的雌性都这么独立了吗?一个个都出来搞事业了,那我们这些雄性有什么用?】
【偏个题,微笑唇好好看,小姐姐哪里打的?】
白苏:“……”
倒也不用这么拼。
她好笑道:“上班不用太紧绷,一般来说咱们的客人还是比较好说话的。”
白苏看她踩着高跟鞋到处乱窜,生怕给她累坏了。
刚生完孩子,还是要多休息的。
阎晴雅似懂非懂地点头:“这样啊……”
她又突然笑了起来:“不过这开餐厅还真比开酒吧会所难多了,但你上次给我投资那个酒吧已经做起来了,少爷们正培训……唔”
白苏眼疾手快把她嘴捂住,压低声音:“这是秘密,不能说!”
要让陆廷宴和叶里亚斯知道她开酒吧鸭店,不得醋死。
阎晴雅明白过来,也跟着压低声音:“他们不会知道的。”
弹幕:【不,他们已经知道了。】
【来,榜一大哥陆首领,出来走两步,在贵宾席坐半天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压低声音有什么用?苏苏你的麦戴在领口上!】
【嘘,我们都不要提醒她!看她什么时候发现。】
正在办公室处理军务的陆廷宴盯着直播画面,眯了眯眼睛。
会所,酒吧,训练少爷么……
白苏正要说话,突然,一个雌性气势汹汹地推开大门进来,三步并做两步朝着阎晴雅这边过来:“喂!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白苏和阎晴雅闻声看去,都忍不住愣住了。
毕月?
白苏旁边的直播镜头扫到毕月,弹幕里瞬间警惕起来。
【不是?我们苏苏都联邦第一女公爵了,怎么还有人敢上门闹事?】
【这张脸有点耳熟,是不是之前来闹事过?】
【好像是,我也有印象。】
毕月看到白苏,也愣了下,随即阴沉了脸:“好啊,省得我去蹲人了!”
“白苏,你……”
她话没说完,就被空吉眼疾手快地按住,一把扣着跪在地上:“公爵,怎么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空吉小哥哥太帅了!】
【结束得猝不及防,以为是个母老虎,结果是个花架子。】
【这……我八百字喷脏小作文都写好了,结果这雌性这么弱鸡?】
白苏嘴角微抽,都有些无奈了。
这些天,毕月总是想要蹲她。
要么是尾随着她的车,还没靠近就被巴布洛给扣了。
要么是鬼鬼祟祟在她公馆门口,被出门的陆廷宴让人给丢远了。
你说她蠢吧,她知道每次都换渠道蹲人。
你说她不蠢吧,她每次来都顶着一张“我要挑事”的脸。
白苏都被她惹得烦了。
阎晴雅乐不可支:“你还没解决这个事情呢?”
白苏耸了耸肩:“她也是个高级雌性,我还能怎么解决她呢。”
阎晴雅啧啧两声:“这么活的恋爱脑,在整个雌性堆里也挺少见的。”
白苏幽幽叹了口气,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省得她去找人了。
她让空吉把人带到三楼,把直播机位交给了旁边的阎晴雅。
三楼是她专门预留出来招待熟人和朋友的,有专门的会客厅,安静得很。
毕月被五花大绑丢进了小会客厅。
白苏又让人带了食物进来。
两人在桌前面对面地坐下。
毕月愤怒地盯着她,那眼神,恨不得要将她撕碎似的。
白苏突然就乐了:“你这么恨我做什么?”
毕月更愤怒了:“我难道不该恨你吗?都是你害了我!你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抢走了我的雄性!”
白苏嘴角微抽:“就那个赛尔吧?”
毕月听到爱人的名字,越发激动了:“就是他!你这个卑鄙小人,假公济私,为了帮助叶里亚斯夺权,陷害赛尔,你会遭报应的!”
白苏翻了个白眼:“你又有好到哪里去?当初你对军部退休的残疾人又有好到哪里去?现在侵犯你利益了,知道来充好人了?”
毕月生气地叫嚷:“你知道什么?那些残疾人本来就该死!他们拖累了我们部落!”
“我父亲每天为了养他们,浪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
“你见过我父亲向那些贵族卑躬屈膝募捐的样子吗?”
“你见过我父亲抽着烟整晚整晚睡不着的样子吗?”
“你什么都不懂,又在这里狗叫什么?”
白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但那些人是保卫国家的英雄,如果他们没有奋不顾身,或许不会变成残疾。”
“他们也能像你一样好手好脚地到处蹦跶,能自食其力。”
“但你就不一样了,如果没有他们挺身而出,可能雪国当年挺不住南国的进攻,现在雪国早就成他们的殖民地了。”
“而你也不可能站在这里,行使你作为分部首领女儿的特权。”
毕月被堵得说不上话来。
道理她当然都懂,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实际上经历又是另外一回事。
早在看到她父亲为了募捐到处碰闭门羹,到处舔着脸求贵族们捐钱的时候,她那点儿同情心就没有了!
毕月憋了半晌,生气道:“那又怎么样?我来这儿又不是听你说教来的!”
白苏挑眉:“我知道,恋爱脑犯了,不是来为爸爸讨回公道的,是来帮狗男人的。”
毕月更愤怒了:“赛尔才不是狗男人!”
白苏挑眉:“不是吗?你不会不知道吧?”
毕月被她理直气壮的语气噎住,气焰弱了几分:“知道什么?”
白苏:“知道赛尔是个渣男啊。”
毕月瞪大眼睛:“你有证据吗?少来这儿挑拨离间!”
白苏会把人请过来,当然是有证据的。
她让系统将搜集到的资料传到她的智脑里,将智脑投屏在会客厅的大屏幕上。
毕月被绑着手脚,只能被动看着她的操作。
白苏将这些天搜集到的关于赛尔的资料都放了出来:“你自己看看吧。”
她上辈子谈了不少恋爱,见过的男人多了去了。
毕月的心思她其实一眼就能看透。
会心疼父母的孩子,坏不到哪儿去。
毕月不过就是舍不得见父亲被残疾人们拖累,所以对他们产生恶意。
又见不得白苏抢了她的风头,所以才雇人去闹事。
没想到踢到铁板了,被关进去好几个月。
等放出来时,父亲、族人、残疾人部落,几乎所有人都向着白苏,对于她为难白苏的行为投来谴责的目光。
其实只要白苏给她递个台阶下,她就好了。
但白苏没有,她根本都不记得有毕月这号人。
感觉“众叛亲离”的毕月,在接收到赛尔的示好,理解和宽容之后,很容易就会陷入他的甜蜜陷阱。
毕月拿赛尔当作出狱后的温暖港湾,好像全世界都容不下她,突然出现一个赛尔给了她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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