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挣扎无效
“小黎听话咱别因为那什么李家小子耽误了自儿个，那人有什么好的，回头爹再给你物色个更好的。”苏父也劝道。
苏母见自家老头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得猛的一掐自家老头子，刚想开口找补免得自家闺女翻了，就听见闺女开口了。
“好，爹我听你的。”苏黎乖巧回道。
“不是！闺女？”苏母听了刚想劝说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好一会儿缓过来的苏母听了不可置信地确认道:“乖乖，你说的可是真的？”
苏黎笑了笑神色却很是认真道:“爹娘，我说的都是真的，以后我都不会在念着那什么李冬林了。”话落苏家人都有些不信，毕竟她前些日子为了人家可是连下乡都愿意呢？
苏母虽然也不信但见自家闺女如此说了还是很给面子地夸道:“不愧是我闺女，拿的起也放的下。”
“对对对！咱闺女就是豁达。”苏父也夸道。
苏二嫂看着苏家二老唱双簧，不屑地撇了撇嘴。
“闺女想通就好，我明儿个就带着礼去马主任那里去问问，看能不能把名字消掉。”苏母叹了口气道。
苏家大嫂听了却心里一紧，当初自儿个就偷偷听见自家婆婆与公公商量，说要是上面安排每户必须有一个人下乡就让自儿个大闺女去。
小姑公公婆婆舍不得，二弟妹家有是个儿子公公婆婆肯定也不让，就只有自己家是两个闺女，而且大闺女也马上就要到年龄了。要是实在消不了的话，那么换人的可能性最大。
苏大嫂越想越慌，虽然苏瑶是个丫头片子但也是自儿个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自己也舍不得自家闺女去受苦呀！
……
事后苏母便请了个假带着苏黎和重礼去了马主任家。
“马主任，你在家吗？”苏母在门口喊道。
“在呢？谁呀？快进来。”屋里穿来声响。
“马主任是我，红梅呀？”苏母拉着苏黎边走边应道。
苏黎坐下也喊了声:“婶婶好。”
“哎！红梅小黎呀！快坐！来喝口水。”马主任招呼道。
苏母喝了口水之后便直奔主题道:“马主任，咱俩也认识怎么多年了，你也知道我性子直。
是这样的上次我这闺女脑子一糊涂报了个下乡的名，你是知道的我家这个身子向来就差，她哪里吃得了那苦，你看能不能当作她从没来报过？”说着苏母偷偷塞给马主任递了好些票。
苏黎也配合着咳嗽了几声，装作身体实在不好的样子。
马主任见了叹了口气道:“红梅不是我不帮你，现在上头盯这个盯得可紧了消掉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换个人我到是能帮帮你。”
苏母听了心里一喜，开口说道:“那你看我家苏瑶怎么样？”
“满十六了没？”马主任问道。
“还没，差……差一岁。”苏母老实道。
“红梅，差一岁可就不行，这票你拿回去，这事我也无能为力。”马主任将票推回给苏母说道。苏母一见急了，拉着马主任的衣袖带着哭腔道:“马主任，真没办法了吗？要……要不你将我家苏瑶岁数填大一岁？”
“糊涂！”马主任脸色有些不好，“红梅你难道不知道这事根本做不得假，一旦查出来咱俩都没好果子吃。”
坐在一旁的苏黎见了忙打着圆场道:“婶婶对不住，我娘也一时急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娘一般见识。”
马主任看着多年的邻居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叹了口气道:“红梅，这些票你都拿着回头让你家小黎都带着，咱俩一个胡同里也住了这么多年，别的我做不到但是我会尽量安排小黎去个好点的地方。”
苏母听了眼中含泪一个劲地谢道:“马主任，真是谢谢你了，让你费心了。”
马主任摇了摇头表示没事，最后苏母两人将礼留下拿着未送出去的票搀扶着回了家。……
苏家
“娘，怎么样？”苏大嫂问道。伤心的苏母理都没理她，拉着苏黎就进了屋。
苏黎刚关上门苏母就抱着苏黎大哭起来:“呜呜～乖乖！怎么办呀？都怪娘没用。”
苏黎虽然心里也很是慌乱，但看见苏母嚎啕大哭的样子心疼地抱着苏母哄道:“娘，不怪你，别哭了。究根到底这事还是赖我自己，是我自己一时昏了头。”说着苏黎自己也不禁哭了起来。
母女俩抱头痛苦，屋外的苏大嫂听见动静却悄悄松了一口气。
……
晚饭时分，苏家气氛很是沉重。
苏母心不在焉地吃着饭，上工回来的苏父听了自家老婆子说的也是连连叹气。“爹娘，事到如今我们只能认命了，当务之急还是抓紧时间给小妹置办些东西。”苏大哥忍不住提醒道。虽然自己也疼自家妹子，但他知道现在哭根本没点用，解决眼下问题才关键。
“对呀娘！咱可得抓紧时间我听人说还有三天这批知青就得下乡了。”苏二哥说道。
苏母一听也不在哭了，立马强打起精神大口吃起饭来。不行！自儿个可不能跨，自己可是闺女的顶梁柱，要是自己倒了自家闺女咋办？
……
第二天，苏母一大早便出了门，晚上回来时手里提满了东西。
“张桂芳、王秀娟你们死哪去了，没看见老娘手里不得空呀？也不知道来帮帮忙。”苏母进了门便喊道。
听见动静的众人立马跑了出来，苏黎连忙给苏母倒了杯水出来:“娘累了吧！来喝口水。”苏母一愣，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家闺女这几天格外懂事，可能是要离家了吧？想着又叹了口气接过苏黎倒的水喝了起来。
苏黎看着苏母这大包小包地有些好奇地问道:“娘，你都买了啥？怎么看着这么多。”
苏母听了，连忙将茶缸放下，拉着自家闺女的手诉说道:“乖乖！这些可都是娘今日的战果。
喏！这些是棉花和布，我打算这两天我跟你嫂子们连夜给你赶一套棉袄出来，马上要冬天了，我怕你受不住。
这些是大白兔奶糖和一些红枣肉干什么的，虽然少但你带着偶尔也能改善改善伙食，对了还有这些是热水瓶、喜字脸盆还有茶缸饭盒。”
苏黎看着苏母又是盆又是吃食的，眼底瞬间湿润了，喉咙像塞了块棉花一样说不出话来，苏大嫂苏二嫂却有些吐血这老婆子怕不是将整个家都掏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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