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可见秦松与靖王针锋之势时,祁聿怀才令人放了叶小倩。
她扯去罩头的黑布,茫然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感觉这几日的囚禁就像天罚。
明明对方没审没问没拷打,可她却像从地狱死里逃生一般,后怕不已。
孤零零走了一阵,心里正犯嘀咕是先回秦府还是叶宅,一抬眼,撞进了蔺秋那双妖冶的丹凤眸中。
蔺秋居高临下睨着她。
少妇身姿曼妙,无助可怜。
“上来。”
叶小倩想拒绝,可小厮已经放下了马凳,替她撩起了车帘。
她怎么躲得掉呢。
马车宽敞豪华,叶小倩受不了蔺秋那直白的眼神,如坐针毡。
“这几日躲哪儿去了?”蔺秋将女人搂在怀里揉,“那老头子差点跟我拼命。”
“妾身没躲,是被抓起来了……世子,您轻点。”
蔺秋嘴角勾着一抹讽刺的笑意,倚在她耳畔低语:“不喜欢?能比那老头子讨厌?”
叶小倩咬紧了牙关,极力不让那些羞耻的声音漏出。
“干脆就跟了本世子,如何?”
反正秦家上下已经笃定就是他做的,他也为此挨过他老子痛打,不真的把叶小倩弄到手,他怄都能怄死。
而且,叶小倩眉眼间和陶若眠那贱人是真像。
也不比她丑。
叶小倩眸中泛泪,“世子当真么?若是哄我……就为淋漓一场,真没必要。”
蔺秋心跟着拧了一瞬,“不哄你,从此你就跟了我,我给你名分,做我的侧妃。”
叶小倩想从蔺秋眼里窥出戏弄之意,终是没有。
她迎上去吻他,天生媚骨,身子热了软得一塌糊涂,令蔺秋很有几分意外。
靖王夫妻没拧过蔺秋。
消息传开,叶修仁又惊又喜,阴差阳错,还真攀上了靖王府的高枝。
太子党借此拉稳了秦松这棵大树,蔺辰信心倍增。
秦松奸归奸,怎奈朝中不少肱骨都是其门生,他的话有时比圣旨还有力。
~
为叶小倩荣为世子侧妃,叶修仁特意修书一封递至勇毅侯府。
一是为冤枉了祁聿怀道歉,二嘛。
“如今你阿姊比你地位尊贵,你要多孝敬她,将来求你阿姊办事时才不会尴尬。”
就是纯恶心若眠。
瞥见若眠情绪激动到撕了来信,点火烧的时候还哭了出来,祁聿怀放下书卷走近道:“不是说过再也不为他哭了吗?”
若眠抹去不值钱的眼泪,钻进里间趴在枕上失神。
京城又多了个令她厌恶的理由。
“如果我说,叶小倩会成为靖王世子的侧妃,是我造成的,你会好受些吗?”
若眠翻过身瞧了祁聿怀一眼,“什么意思?”
“靖王府荣光不长了。”
祁聿怀的音色清冷似雪,那语气淡然得就像阴司握笔的判官。
若眠心里一咯噔,懵懵懂懂地摇头,“你要杀了他们吗?”
祁聿怀轻笑,“轮不到我动手。你不用懂太多,只需要知道,为了达到目的,我可以布任何令人不齿的局。”
若眠趴了回去,后背凉飕飕的。
“我非圣贤,若要低劣起来,你可及不上我。”
祁聿怀俯身抱着若眠,指腹轻轻抚着她的鼻尖,逗宠似的。
若眠痒得将脸埋了起来,蓦然又揪住了祁聿怀的衣襟,“你到底什么意思?”
祁聿怀坚定地望着她,“我想告诉你,你不用害怕。我爱你,自然不会只爱你的皮囊和阳面,你所有的卑劣和手段,我都能接受。
“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偏向你。”
山顶佛寺的钟声好似在一刻敲响,若眠的感动带着某种必然的宿命。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当然得知道。”
“那现在呢?”
“什么?”
若眠不信邪,“你觉得我在想什么?”
祁聿怀俯身贴在若眠心口,“我听听。”
他很重,压得若眠有几分喘气,“听到了吗?真能听到吗?”
祁聿怀“嘘”了声,随即声轻似羽,“你在决定爱我。”
若眠恍惚不已。
这人说起情话来头头是道,真是懂怎么把人套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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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节后,皇帝启程秋狩,除太子与靖王外,还有年幼的皇子,及近臣陪行。
太子在此行中病逝,举国发丧。
老皇帝爱子心切,病如山倒。朝中不时蹦出另立储君的声音,皆抨击皇太孙年轻气盛,难当大局。
但被尚书兼少傅秦松与大将军稳稳镇住了局面。
皇帝临终前将靖王远支北冽,传位皇太孙。
蔺辰登基第三日,靖王去而复返,发动兵变。
大将军卫南叔率军大败靖王,捷报传回京都当晚,禁卫军中一叛逆为靖王闪击军队大开东城门。
京东遍布权贵,皆被突如其来的烧杀抢掠打得措手不及。
勇毅侯府亦未能幸免。
率军而来的是惠雄,他早借着皇帝的赐婚圣旨和靖王打通了关系。
叛军从后院突入,最先围的便是老太太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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