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像是忽然被李阳cut到，瑶雪猛地从愣神中反应过来，看向李阳，神色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笑意：“很简单，我自己喜欢。”
瑶雪并没有详细解释她为什么女装，也并没有再次询问李阳遇险的事情。
李阳不是个爱刨根问底的。
但不知怎的，他直觉瑶雪男装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起码可能是跟他要找的灵珠有关联！
一时间，李阳只能硬着头皮去问瑶雪。
“如果实在是很介意的话，你可以不回答我。”李阳艰难地从椅子上坐直了，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根本就没有那个力气，最后只能颓然地重新窝回椅子上：“瑶雪，你到底为什么会穿男装，是最近才开始的，还是从小就这样？”
“……从小。”
半晌。
瑶雪终于还是开口说了，她清凌凌的目光直视李阳，眼底裹挟着一些李阳根本就看不懂的复杂神色，语气微凉不带丝毫感情色彩。
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
她的目光逐渐透过李阳的身体，看向不知名的地方，说出口的话却仿若带着空灵的味道：“我妈妈和妹妹意外去世了，父亲因为是魔尊崇楼的原因，不能带头去找仇家报仇，最后只能硬是咽下了这口气……”
瑶雪说这番话的时候，眼里毫无光彩。
就像是一个被玩得破旧掉棉絮的洋娃娃，死气沉沉的，让人看起来很是难受。
“所以，这就是你穿上男装的原因？”李阳不由追问道：“你知道，你妹妹和妈妈到底是因为什么意外么？她们的死又为什么会有仇家？”
李阳这番一连三问，不由把瑶雪都给问懵了。
“其实，我妹妹和妈妈是死在坐马车的路上，遇到了一群黑衣蒙面的魔族人，刀光剑影之下，她们都死于非命了，”瑶雪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满是愤懑的恨意：“然而第二天，前来吊唁的人里面，竟然还有我父亲的仇人，他耀武扬威地说了这件事……”
“说他就是故意杀害我妈妈和妹妹的，为的就是让我父亲痛不欲生。”
瑶雪越说，心口里的怒火烧得就越严重。
“瑶雪，家里人被人残害的事情，我明白你的感受。”
忽的，李阳神色低落地看向瑶雪，眼里满是落寞和安抚，语气温柔：“那再然后又发生了什么事？你母亲和妹妹不可能就因为这种原因而被仇家杀害的吧？其中是不是还有隐情？”
许是李阳这种刨根问底的方式，不由令瑶雪神色奇怪了起来。
半晌。
她忽然勾唇轻笑了一声，看向李阳，眼里重新换上了希冀的色彩：“对，的确是另有隐情的。”
“这些年来，我一直问父亲有关于我母亲和妹妹的死有关的事情，但是每次问他，不是黑脸就是转移话题，这让我根本就没办法再去信任他。”
说着这里，瑶雪的脸上忽的染上一丝坚毅的色彩。
“所以，之后我就选择了男装出现在大家的眼里，这让父亲感觉到很恼火，竟然从外面找了一个长得跟我模样差不多的女子过来，教习她成长，按照我的规格来教育。”
瑶雪说着，眼里翻涌着恨意：“最后，竟然还让她成了他的小妾，有必要的时候就装成我的样子出现在大家的眼里，没事的时候就是以小夫人自居……”
说到这儿，瑶雪忽的冷笑了一声：“还真是恶心的狗男女！”
然而，瑶雪这话一出，李阳等人顿时愣住了。
“你的意思是说，薛瑶就是这个假扮你的人，而且同时还是魔尊崇楼的小妾，不是偶然间的么？”李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都是颤抖着的：“你府上的人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么？这……这是父女——”
最后两个字，李阳并没有说出口。
因为觉得太过腌脏了，说不出口，看向神色难看的瑶雪时，他觉得对方应该觉得很膈应。
“没事，我已经不觉得有什么了，现在发生这种事，也是那薛瑶该的。”瑶雪丝毫没有觉得这番话有什么不对劲，接着又续道：“我之所以穿着男装示人，一是为了气我父亲，二是方便我去调查当年的事情。”
闻言，李阳顿时神色一正。
就连吃瓜吃得目瞪口呆的姬弘几人也不由眼前一亮，猛地看向瑶雪的时候，眼巴巴的，像是小狗看着大肥肉一般。
“其实，今日这事儿，我之所以知情，也是因为我查到的事情跟你有关。”
这话一出，李阳等人忽然愣住了了。
“跟我，有关？”
“对，就是跟你有关。”
瑶雪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清冷的脸上忽然绽放出笑容，就像是高山雪莲绽放，有种别样的魅力：“你应该还不知道，为什么你能成功从那个大牢逃出来，又为什么会刚好到了薛瑶的院子里，却发现她死了。”
听到这话，李阳的所有注意力都猛地被吸引过去了。
“很简单，就是因为整件事都是我父亲操控的；”瑶雪笑得有些嘲讽，笑意却并不达眼底：“而且，当年那件事，我父亲也有出手，只不过当年他只是做一个袖手旁观的人，只为了保护一颗什么灵珠，妻女的命都能不要！”
“着实心狠。”
谁都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发展。
姬弘和白真真几人顿时听得都呆住了，李阳更是有些愣了半晌，不由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母亲和妹妹就是因为灵珠而死的，今日所死的薛瑶，也是如此么？”
“对，你说的不错。”
瑶雪直接点头，眼里满是汹涌澎湃的恨意，忽的勾唇笑了：“你们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如此恶心吧？其实我没查到真相之前，我也是不敢相信的！我父亲，竟然能够为了那颗灵珠做到这一步！”
听到这话，李阳神色有些难看起来了。
如果那灵珠真的对魔尊崇楼这么重要的话，他们想要借过来一用就困难得多了。
“瑶雪，其实我的目的也是灵珠。”
忽的，李阳直愣愣地看向神色逐渐癫狂得有些不正常的瑶雪，脸上满是诚恳而笃定的神色：“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你父亲的那颗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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