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金牌王妃 > 第九章 移花接木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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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溪的一席话说得楼震天羞愤惭愧,不敢抬头,连连应是,说得大夫人面色青白,楼嫣然亦是心中酸疼。听这背后的意思,可不是指责那么简单。

  她是程慕白的贴身侍婢,穿戴已是小姐装扮,模样妩媚,性子聪颖,是个果断敏锐的丫头,若非程慕白授意,这样的话她是不敢说的。灵溪挑明,哪怕是侧妃娘娘处罚了世子妃,世子也不会轻饶,也便是说,云不悔是他心尖上的人,哪怕她真的犯了错,侧妃娘娘都动不得,何况是你们。

  这事因大夫人和楼嫣然所起,灵溪此话已给她们提醒,日后云不悔在王府将是什么样的地位,楼嫣然对云不悔也要恭敬礼让,尊卑有分。

  楼嫣然冰雪聪明,自是理解灵溪的意思,大夫人也是不用说。

  程慕白仰头看了看天,正午太阳正烈,他道:“楼震天失察,令世子妃蒙受不白之冤,在烈日下暴晒两个时辰,又被关在柴房,险些丢了性命,实在可恶至极。楼家家眷不知劝阻,纵容楼老爷欺辱世子妃,同罪论处。楼震天及其家眷,除三夫人外,全部跪到庭前板砖上,直到世子妃清醒。”

  楼嫣然不服说道:“世子,您疼不悔受不白之冤,情有可原,可处罚楼家这么多人,是否不公?家父是有失察,可不悔也没为自己辩解,又说不清东西的来历,实在可疑。家母等人没有劝阻父亲处罚不悔,有过自然该罚,可楼家子女又有何罪过?几位妹妹年幼,尚什么都不知,怎能一并论罪?”

  程慕白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尽显君临天下的霸气:“三小姐怪我有失公允,然而,不悔何辜?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再敢多言,楼震天及家眷跪到明日黄昏。”

  楼嫣然含泪凝着程慕白,似乎不敢相信他竟如此狠心。她本以为,她说情,程慕白多少会听一两句,不会让她难堪,说不定会从轻发落。

  大夫人拉着楼嫣然,不许她再说。

  楼震天领着大夫人、二夫人及楼家子女跪到中庭板砖上。烈日炎炎,跪了一刻钟便叫人热汗淋漓,体力不支,众人皆是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样的罪。楼明玉和楼安宁正在豆蔻年华,身子又弱,一刻钟便受不了,二夫人舐犊情深,忍着的脾气也忍不住爆发。

  “都怨你们,只顾一时痛快,不顾后果,明知道她是未来世子妃还敢打敢管,东西没了就没了,训斥一两声也就罢了,竟害得我们白白被你们大房牵累。”二夫人以长袖挡着日光,免得楼安宁被晒,她病刚好两日,不能再病倒。

  大夫人还嘴:“你昨日怎么不说,现在扮什么事后诸葛亮?”

  二夫人怒道:“你素来尖酸刻薄,又见世子宠爱不悔,程大少爷对三姑娘却冷冷淡淡,恨不得寻个借口灭不悔的威风。老爷一时怒气把茶杯砸向不悔,你还重新送上一个,是安了什么心?我没劝,你自己心底就没数吗?”

  楼少琪见母亲被二夫人指责,忍不住说道:“二姨娘,母亲也是无心,谁知道不悔身子那么弱,才一个晚上就不行了,怪得了谁。”

  楼嫣云也说:“就是,自己身子娇弱,怪娘亲做什么?”

  楼安宁已是唇色发白,二夫人只觉得心中绞痛,更有一股怒火上涌:“这是你们大房犯下的错,事后还不知悔改。别怪我说话难听,他日两位姑娘进府,嫣然虽是长媳,不悔才是嫡媳,尊贵一看即分,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可炫耀,还敢在这关头上给不悔难堪,真是不知死活。”

  大夫人面色难看:“你以为我们冤枉她吗?我再想教训她也不会拿嫣然的嫁妆开玩笑,东西是从她房里搜出来的,我怎么知道为何从她房里搜出来,这又不是我的错。”

  一家人相互指责,乌烟瘴气,楼震天却是无话,怪他太冲动,只因想起幼年之事。

  少年时,他也曾偷窃,被家人逮住,是楼秀玉挺身而出担了罪名,被父母杖打,又被府中下人指指点点,他十分心疼,发誓再不偷窃,他日楼家若有此类事情发生,定不会饶恕了。

  楼秀玉甘愿自己担罪受罚,也不愿意供出他,可看着和楼秀玉相似的云不悔偷了嫁妆,他忍不住一团火上来,只觉得愤怒异常。

  如今想来,自是不安。他再恨人行窃,也该消气,看秀玉的面上,也不该打不悔的。

  “不要吵了!”楼震天厉喝道,“真想跪到明天黄昏吗?”

  冰月和灵溪熬了药,喂给云不悔。一碗药喂完后,她又沉睡了一个时辰,高烧已退,脸色虽然苍白,气息却稳了。大夫也松了一口气,直说云不悔好福气,高烧一退,基本没什么危险了。

  程慕白命灵溪给了赏钱,打发大夫离开。

  冰月怕云不悔饿着,伺候云不悔喝了药,见程慕白在内室照顾,她便下去给云不悔准备吃食。待她一走,灵溪掩嘴直笑,轻声说道:“世子妃真是大手笔,世子仔细闻着,这是什么香?”

  灵溪若不说,程慕白尚没发觉。他虽是敏锐之人,可云不悔垂危,他一心担忧,顾不上旁事,如今听灵溪说起,这才察觉空气中有一股冷香。刚喂了药,内室还有一股暖暖的中药味,却压不住原本在空气中的冷香,他偏头看向一旁,鎏金的香炉中袅袅升烟,程慕白微微一挑眉道:“沉水香。”

  灵溪道:“是啊,奴婢一进门就闻着了,此香珍贵,王爷难得一盒,全赠予云侧妃,世子相求都没有。”

  程慕白莞尔,见云不悔病情稳定,他才起身,细细察看云不悔的香闺。大致摆设没什么出色,只觉得温暖舒适,大件家具也只是寻常家具,可有些小物件,却是难得,如描凤玉杯、雪锻珠帘、墙上墨宝,均是不俗之物。外室暖榻上摆着的围棋,全是暖玉制作,极为名贵,连那榻上的铺巾,也是苏氏双面绣,十分精巧。

  细看可知,这房间的主人,定是富贵之人,否则也用不起这些好东西。

  灵溪的细心是出了名的,梳妆台上少了胭脂和水粉她都看出来了,别的一概俱全,但寻常女子的胭脂都会有一两盒,颜色也有区分,而云不悔的梳妆台上竟没有一盒胭脂。

  云不悔醒来时,头仍是沉重,微微觉得手心很暖,似有人紧握着她的手,仿佛年幼时父亲握着她的手那般。这手很大,很暖和,让她觉得安心。她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程慕白的温柔笑颜,手已温暖地抚上她的脸,为她拂开微乱的发丝。

  这是她的房间,他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但见到他,她却一点都不意外。

  “你来了。”

  “是,我来了,来得有些晚,让你受苦了。”程慕白怜惜地说道,目光里净是温柔,唯恐惊扰了她。

  云不悔微笑,瞥见了一旁的灵溪。

  灵溪福了福身子:“奴婢灵溪是世子的侍婢,见过世子妃。”

  “免礼。”

  “谢世子妃。”灵溪笑着起身。

  云不悔着实疲倦,也不想说话,闭着眼睛养神。

  程慕白使了一个眼色,灵溪会意,出了内室,把空间留给他们。

  “冰月给我传的信儿,本想昨夜就过来,可实在失礼,恰逢今天请日,我便寻了借口,一早就来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些。”程慕白说道。最近天气转暖,一夜的工夫,他以为云不悔熬得过,没想到她被暴晒过,身子会受不住。

  云不悔睁开眼睛,轻轻摇头:“你来得不晚,若是来得晚,我此刻也该一家团聚了。”

  “不许你胡说。”程慕白骤然冷了声音,云不悔惊讶地看着他,程慕白顿了顿,紧握着她的手,微微摩挲着她娇嫩的手背,“三月三,你要嫁我为妻,不许说些不吉利的话。”

  他很认真,她有些看不明白,这门婚姻,不是彼此的交易吗?他何时如此在乎了?但且不管他为何在乎,对她而言,总归是好的。她身子乏得很,又睡不下,程慕白握着她的手,她有些别扭,又不好叫他放开,他便这么一直握着,不愿松开……她想了想,便随他去了。

  躺了一会儿,着实觉得怪异,她挣脱程慕白坐起来道:“外头怎么如此安静?”

  程慕白轻描淡写地答道:“除了你三舅母,我让你舅舅和楼府其他家眷在中庭跪着,直到你醒来,跪了一个时辰之后,楼安宁体力不支,我准她下去休息,其余人仍跪着。”

  云不悔怔怔地看着程慕白,他来为她解围,已让她很感动,没想到程慕白竟会为了她,处罚楼家的人,这份心意,让她着实感动。

  “烈日炎炎,被暴晒两个时辰,你一介弱女子,他们何尝忍心,也该让他们尝一尝这种滋味。”程慕白袒护之意十分明显,“我捧在手心的女人,岂容他们折损一分。”

  我捧在手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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