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面子
萧铎将那双手套从针脚到图样全部夸了个遍，看完还舍不得放下，直接揣怀里了，看得姜莞宁又无奈又想笑。
只是也不知怎么的，她总会想起之前听到的那两句话，或许是因为来的路上碰见了陶大人，听他说了陆子珩的事，姜莞宁总忍不住将萧铎口中要外放的人联系到陆子珩身上。
从萧铎那里回去之后，姜莞宁等到晚上姜青砚归家，迫不及待地去了他那里打听消息。
姜青砚听她问起陆子珩并不觉得意外，“确有此事，陆子珩对我们家也有恩情，再加上对你的多番照顾，我一直有注意他的事，听说过之后我就找人去打听了。”“那可打听出什么来了没有？为何会忽然给他换了个去处？”
姜青砚默默地摇了摇头，“就是这事儿让我很在意，我一直问到了蔡大人那里，朝中官员外放都由他经手，个中缘由他应当是最知晓的，但他不肯说。”
姜莞宁一愣，表情呆呆的似是不大能理解，“为何不肯说？他连大哥的面子都不给吗？”
不是说大哥在朝中很吃得开，没人敢得罪吗？
姜青砚一看就猜到她在想什么，好笑地戳了她一下脑门，“我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再者蔡大人也不可能直白地说不告诉我，只是顾左右而言他，推脱他也是奉命行事，至于奉谁的命，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本来不是已经选定了地方……”
“按着蔡大人的意思，陆子珩外放地的调整合乎规矩，没有半点可以挑错，也超出我的职能范围，无法干涉。”
姜莞宁咬住嘴唇，眉头轻锁，怪不得陶大人一筹莫展，竟连大哥都没办法。
姜青砚见她发愁的模样，又开口道：“虽然我并不知此事背后的人是谁，意欲何为，只一点是知道的，此人的能耐不小，定是手握重权，才能让蔡大人忌惮得不敢透露半分，这样的人，说起来宣城也没几个，与陆子珩有关的，就更少了。”
姜莞宁茫然地抬头看他，半晌，轻声问，“大哥的意思，是觉得这事是……”
“我没有任何意思，不过是就事论事。”
姜青砚打断她的话，“在确切知道是谁之前，我会平等地怀疑每一个人。”
姜莞宁：“……”
她或许有些知晓为何不少人不敢得罪大哥了。
在姜青砚那里没有得到想知道的，姜莞宁回去了院子，托着脑袋望着天发呆。
这一世她对陆子珩并没有情爱之意，但陆子珩竭尽所能地帮了姜家，单这一点她也是要帮忙的，且姜莞宁拿陆子珩当朋友，朋友有难她如何能置身事外？
原本他就要能去广阔的天空下，自在翱翔，却在这节骨眼上被人摆了一道，姜莞宁都替他觉得委屈和愤怒。
“大哥说背后之人一定与陆子珩有关，他自己会不会猜得到是谁？”
姜莞宁心下一想，第二日就去找了陆子珩。
此刻的陆子珩脸上少了些朝气，只在见到姜莞宁的时候才变亮了一些，换上笑容，“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知道我不日要启程，来送送我？就是还有些未能收拾妥当，里面乱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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