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笑实在是好奇,上前去仔细看了看那只平平无奇的小虫,忍不住道:“我能摸摸吗?”
“可以。”崔有用手戳了戳虫子脑袋,虫子是真累了,一动不动,随便戳。
崔笑伸手小心翼翼摸了摸。
冰冷冷的,滑溜溜的,就像是一只普通的小甲虫。
步长北也不好意思打断这兄妹俩温馨一刻,他往前走去,看着黑暗中,仿佛看见了什么。
就在树干上,好像有一点不和谐的颜色。
步长北走过去,看见树干上贴着一个东西,竟然是一个红纸剪的双喜。
崔笑两人连忙走过去。
不敢点火把,步长北拿出火折子,好歹有一点火光。
再往前走,只见更多的树干上贴着红色的喜字。
崔笑说:“看样子,巫景山是要在这里办一场婚礼啊。”
谁的?
他们顿时想到了从当铺小库房里找到的那一对木雕人像。
一个新郎官,一个新娘子。
新娘子是风幼菱,新郎官是一个陌生人。
崔笑突然道:“该不会……那个新郎官也是真有其人的,只是我们不知道这个人罢了?巫景山办这一场,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但绝对不可能是为风家延续后代,巫景山对风家的态度,可不是亲家。他看风俊茂的样子,就像是看着一个猎物。
树干上有红色喜字,路边,也不时的有一些红花,彩纸,甚至还有喜糖。
顺着这些踪迹走过去,终于,看见一片空地。
空地上,有一堆篝火,篝火边,有两把椅子。椅子前面,有一张长长的桌案,桌案上,放着一对娃娃,还有香炉,红烛。
还有一个非常精致的牌位。
离的远,看不清牌位上写的是什么。
坐在椅子上的两个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大家都看的真切,一个是新郎官打扮的风俊茂,一个是新娘子打扮的风幼菱。
但是两人半点都没有要成亲的喜悦,也没有被绑架的惊恐,他们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坐着,面无表情,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知道是被点了穴,还是中了什么毒。
风俊茂的衣服竟然还挺合身,但是风幼菱的衣服明显大了许多,穿在身上十分可笑,是小孩穿了大人的衣服。
不过这个时候,谁也笑不出来。
巫敏才和巫景山站在一旁,也都是一身红衣。
“这是要干嘛?”崔笑忍不住道:“举行什么古老的仪式吗?”
虽然看不出来是干嘛,但能肯定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要是好事的话,就自己上了。
空地不大,三个人出现在边上,是一定会被发现的。
巫景山也真的发现了他们,但只是转头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又将头转回去。
好像完全不将他们当作一回事,似乎笃定他们就算是心里不甘愿跟来了,也绝对不敢打扰一样。
毕竟他手上可有不少人命,一条命和七八条命,步长北不得不权衡利弊。
但是崔有和步长北也真的不再往前走一步。
崔笑挺奇怪的,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既然知道肯定不是好事,为什么不下去阻止?
面对崔笑的怀疑,步长北低声道:“有机关。”
崔有低声道:“有毒。”
简单的说,围绕空地一圈,被布下了许多有毒的机关陷阱。
崔笑一听全身都僵硬了。
崔有拍了拍崔笑的肩膀,安抚她让她不要担心。
只见圈子里,巫景山拖长了声音说:“起。”
两个人都站了起来。
巫景山说:“一拜天地。”
两人对着前面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两人又对着前面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
就在两人又准备拜下去的时候,步长北突然抬手,只看见光点一闪,完全无法察觉的银线从他手腕射出去,啪的一声,将摆在桌案上的不知道是谁的牌位给分成了两半。
顿时,风俊茂和风幼菱就像是被抽了气的娃娃,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巫景山一下子蹦了起来,怒吼道:“你怎么敢!”
步长北从腰里拔出匕首,朝着正前方地下掷去。
那一条的泥土是被新鲜挖过的,被步长北的匕首刺中,哗啦啦的,像是有什么怪兽从地里猛地翻腾出来一样。
崔笑定睛一看,是一条绑在一起的木棍,都削的尖尖的,轻易能把人戳一个窟窿。
她在电视里看见过类似的机关陷阱,如果有人或者有什么踩上去,机关就会触动,从地下猛地被掀起来,把上面的东西给扎成筛子。
但是机关对他们来说,是最简单的东西了。
毒呢?
崔有也跟了过去,好像毒的问题也解决了。
崔笑觉得在会武功的人面前,自己就是个傻子。
巫敏才依然站在一旁,穿着一身红裙褂,不说话不动,好像发生的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一样。
巫景山看着走过来的步长北,眼神中冒火。
“步大人。”巫景山咬牙道:“你要来观礼,这也没什么,我也不拦着你。但是你竟然敢破坏他们的婚礼……”
步长北根本不理会巫景山前面的话,而是从这里打断:“他们是谁?”
崔有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牌位,拼在一起看了看。
“上面写的是……”崔有皱眉道:“这什么玩意儿,赤红碧翠天尊大圣……”
崔有读不下去了……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
崔笑听着也觉得怪别扭的,她其实从小到大看了不少神话故事,各路神仙各个山大王的名号也看了不少,可是从没听过,这是哪门子神仙?
莫非是倒斗的祖师爷?不应该啊,盗墓笔记她也看过啊。
“住嘴。”巫景山喝道:“天尊的名号,岂是你可以随意说出口的。”
崔有:“……”
宝公子到了深山老林里,面对一个不知所谓的人,也不知该说什么。
步长北抬手,一个东西从袖子里射向天空,伴随着一声清脆响声和一道蓝色火光。
这是锦衣卫里联络的信号弹。
巫景山脸色巨变:“我看错你了。”
这话说的,步长北好笑:“你怎么看错我了?”
巫景山道:“我还以为步大人,是一个将旁人性命放在眼里,不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这可真是贼喊捉贼。
一个坏人,之所以用无辜的人命威胁好人,因为知道好人是好人,害怕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我确实不是,我真的是个好人。”步长北道:“但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已经把他们安顿好,再来找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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