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
这个男人，才是我心底最深的秘密。
我相信小七的说辞，相信他真的因为吃冰棍闹了肚子，所以一时半会儿才没能及时赶回来。
但这份相信也只能保留一半。
事实的真相，应该处于半真半假之间。
要不然，小七也不至于在我准备离开茶室的时候，刚好恰如其分地冲出来跟在我的身后。
他大抵早就回来了。
只是撞见了我跟霍景深同处一室，这才故意避让开没有打扰。
小七没有说破，不代表他并不知情。
但他毕竟跟我之前有过一些交情。
在经过一番艰难的天人交战，小七终于艰难地点头应下：“好，晚晚姐，我答应你。”
他看的大抵就是我曾救他一命的恩情。
因为在地下赌场里死的那个旺财小弟，原本应该是他。
正是因为当初我出手阻止，救下了他的命，也在无意中拖慢了乔治笙开拓事业版图的步伐。
所以紧跟着，他才会在一怒之下，带我去地下三层，跟他豢养的宠物“兽印”过招。
在那个时候，乔治笙是真的对我起了杀心。
可时过境迁，谁也没想到，我不但在他的杀招中成功活了下来，还成功成为了他身边的其中一个女人。
我不知道我现在能在乔治笙的心里排序上占据第几，但放眼过去，就算是曾经扬名gay都的茉莉都不曾做到这一点。
对了，提到茉莉，我这才想起来我应该去私下看看她。
她去过北省，对于那里的事，以及住在红楼里的那个女人，想必她知道的东西会远比我知道得多得多。
当然，在去探望茉莉的车上，我中途将之前在茶室看到一半的录像看完了。
也成功看到了那个名叫萧潇的女人的脸！
确定了她，究竟是不是真的梁晓。
……
茉莉早在楼月上位时，就被红姐一脚踢到了底下最低端场子里当洗脚妹。
洗脚接待的客人大多都是干工程的小包工头，基本上学历不高。
一些排外的京城人，都将他们视为从乡下来的“泥腿子”。
这些人有点小钱出来消遣，但骨子里还是改不了抠门的性子。
譬如曾经，我就听说一个包工头点了个小姐去酒店，选的是包夜。
玩完了前半场，突然碰上自己临时有事要处理，便给自己的一个兄弟打电话，让他过来继续玩后半场。
当洗脚妹的基本上都是些年老色衰的小姐，亦或是外乡来京城讨生活的女人，这些人里头很多甚至还已经结了婚。
靠着洗脚积攒客户资源，要是对方有意思，就开始具体谈价格。
基本上，五百块钱就能玩一夜。
跟夜总会里动辄陪酒的小费就要三千的小姐，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我直奔洗脚的场子去找茉莉，却没成想，茉莉居然已经高升换了地方。
她倒真有些本事，借着洗脚的契机，认识了一个莆田的老板。
一来二去的，就跟人家好上了。
还在干那事儿前，专门花大价钱去了趟国外，不但把自己底下那地方给修补好了，还顺道补了一层膜。
茉莉之前挣得钱全补贴给了家里，后来又因为底下坏了没法跟以前那样挣钱，又被家人从家里赶了出去。
所以，她花在修补上的这一大笔钱，还是靠着借了好几家网贷才凑齐的。
她有野心，也足够豁得出去。
靠着修补好的那层膜，她跟莆田老板的鱼水之欢让对方特别满意。
那神乎其神的床上秘技，更是让对方欲仙欲死。
才一个多礼拜的时间，茉莉就靠着老板给的钱，成功还上了之前欠下的那些网贷。
而如今早已高升的她，自然已经不在原先洗脚的场子工作。
我托她原先洗脚那场子的老板给她打电话，说我想见她一面。
结果茉莉一听到我的名字，就直接把我的电话给挂了，摆明了不想见我。
小七在一旁听到这话，气得炸呼呼的。
他立刻就开口说道：“晚晚姐，她这也太过分了！我让人去查查她，势必要给你讨个公道回来！”
我见识的事儿多，倒还没小七那么沉不住气。
毕竟我和茉莉打从一开始就是死对头。
她不想见我，其实也算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对着小七特意嘱咐道：“你只要查她现在落脚的地方就行，至于其他的，你先不要动手。我得先跟她聊聊再做打算。”
万一小七真控制不住把人打出个好歹，这事儿反而不好办了。
……
来回折腾一番后，时间不知不觉地已经到了晚上。
我匆忙赶去场子里上班。
夜总会说是晚上六点正式营业，一开始没什么人，一般等八点到十二点才是营业高峰期。
但实际上，场子里的小姐和其他工作人员，一般从下午四五点开始就得陆陆续续过来签到。
换做一些中低档的场子，基本上一个场子里同时会有四五个妈咪，手底下分别带着几十号小姐去选台。
夜总会分素场和荤场，其他中低档场子则大多数分公关房和小时房。
那些个妈咪为了抢占选台的资源，基本上从下午两三点开始，就得挨个给手底下的小姐打电话，催促她们起床来上班。
天上人间夜总会的规格最高档，也是最正规的一种。
想来我们这个场子里当小姐，要么就是经过正儿八经的面试进来。
要么就是在某个地界儿做到了独一档的位置，打出了名气，场子里才会专门把人挖过来。
因着天上人间这里的陪酒小费是全京城最高的，所以，即便我不打电话，场子里也多的是主动过来化妆等候选台的小姐。
今晚，我一到夜总会，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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