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牛家坳的村民都死光了，仙子才现身。”
蓁宝越听，眉头蹙得越紧。
“那死了的村民呢，白死了？”
小女孩低着头，声音很闷，“仙子替门主超度了那些村民，让门主保证再也不草菅人命，才原谅门主，和门主重归于好。”
地牢潮湿又阴暗，滋生了很多蛇虫鼠蚁。
一条黑眉锦蛇爬过蓁宝的脚，被蓁宝抓起，气得打了一个繁琐的结。
“她凭什么原谅，死的又不是她。”
小女孩眼神有些麻木，“她是天墟山的内门弟子，极有可能飞升成仙，身份尊贵，连当今陛下都要给她几分薄面。所到之处，寻常百姓都得跪拜。她说原谅，我们就必须原谅。”
蓁宝气呼呼道：“这样的人不可能成仙。”
小女孩觉得这小姑娘说这话有点好笑，“你怎么就笃定她不能成仙呢？”
蓁宝礼貌地笑笑，没有回答。
她又问：“既然她是天墟山的弟子，那怎么需要小孩的血呢？用血修行，可是邪术。”
小女孩低声道：“我也是听人说的，仙子在一次意外中失去了修为，若要重新修炼得花费几百年。但是有一种邪术，用两百个童男童女的血制成丹药，服下便可恢复全部修为。”
“门主为了讨仙子欢心，便把我们全捉来了，加上你已经有一百九十三个孩子，还差七个便可炼丹。”
就他还想炼丹？
蓁宝手下一用力，差点把黑眉锦蛇扯断成两半。
她要把这两人的脑袋剁下来当柴火烧！
气愤间忽然闻到一股烤鸡的香味，蓁宝拱拱鼻子，望向那两个喝酒吃肉的门众，“叔叔，能不能分我一个鸡腿呀？”
她已经整整一个下午没有吃肉了，好饿。
门众啐道：“小杂种都要死了还想吃鸡腿，你只配吃鸡骨头！”他把啃完的鸡骨头扔给蓁宝，“你要是像狗一样把骨头叼起来，我就给你一口肉怎么样？”
蓁宝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把差点被她玩死的黑眉锦蛇扔给门众。
“谢谢鸡骨头，我请你们吃蛇肉。”
她眸光一闪，地牢里的所有蛇像着魔一般，争先恐后涌向那两个门众，很快就把他们围了起来。
地牢里虽然有蛇，但没毒性，数量也少。
不然这里面的孩子早就被咬死了。
“见鬼了，那么多蛇，难不成是闻到了肉味？”两个看守地牢的门众抄起砍刀两三下剁了那些蛇头。
“没劲。”蓁宝把脑袋放在木栅栏中间，挤着脸上胖嘟嘟的脸颊肉。
“我要吃肉！”
她直直地盯着门众手里的烤鸡，饿得蔫哒哒。
“你……你快别吵了……”方才跟她搭话的小女孩眼泪哗哗，“他们很凶的……会杀了你的！”
那个要蓁宝叼骨头的男人左眼有一条长长的伤疤，在幽暗的地牢，被烛火一照，跟鬼一样，特别恐怖。
已经吓哭了好几个小朋友。
才解决了那么多扭曲爬行的蛇，刀疤脸恶心得紧，听到蓁宝又叫嚣着要吃肉，烦躁地踹了脚木栅栏。
“你他娘的是不是找死。”
还没有哪个小屁孩敢连续几回触他的霉头。
这小不死的怕是活腻了！
其余小孩害怕地缩到角落，浑身发抖。
只有蓁宝大胆地跟他对视。
刀疤脸盯着她看了会儿，猥琐地舔了舔嘴唇。
“这小孩长得挺好看。”
他并不是十九门的杀手，只负责一些最低等的活，分到的银两也就最少，只能玩一些被玩烂的货。
“你肯定是第一次吧。”他深嗅了一口，“不错，是童贞的香气，啊，真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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