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跟着侯爷,得到了什么。”
“孩子没了,身份没了,连尊严都没了,到头来他连去你房里都不肯,宁愿来找我,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薛氏却完全没把这话听进心里。
“还不是你引诱的他。”
叶鸿宣明明说过这辈子只爱她一个。
他是很专情的,都怪余婧容用手段蛊惑他。
但他总有一天会清醒的。
她有时间,慢慢等。
余婧容叹气摇头,随后拿起水瓢舀水泼到自己身上,嘴一瘪,哭着跑去了正厅。
叶鸿宣正在用早膳,听到一阵柔柔弱弱的啜泣声,侧目就看见余婧容全身都湿了,冻得瑟瑟发抖,眼睑和鼻尖都是红红的,看起来好生可怜。
“容儿,你这是怎了?”
叶鸿宣焦急不已,连忙询问。
余婧容轻轻抽噎着,只是摇头。
叶鸿宣看她这样都心疼死了,“你倒是说呀,谁欺负你了,我帮你出气。”
余婧容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
还是她身侧伺候的丫鬟道:“薛姨娘正在后院用冷水洗衣裳呢。”
叶鸿宣闻言勃然大怒,“是她将你泼湿了?”
“不是姐姐的错。”余婧容连忙解释道,“奴婢本想帮姐姐一起洗衣裳,姐姐可能是不想累到奴婢了,情急之下才不小心泼了奴婢一身水的。”
这番解释不但没有平息叶鸿宣的怒火,反倒令他更为愤怒。
大步流星冲去后院,一脚踢翻了薛氏的洗衣盆。
怒斥道:“容儿只是想帮忙,你凭何泼她?!这大冷天的,要是容儿得了风寒我唯你是问!”
薛氏愣愣地看着叶鸿宣,怔忡半晌。
她方才不晓得余婧容犯了什么疯病,忽然往自己身上泼水,原来是找叶鸿宣告状去了。
而叶鸿宣竟连问也不问,就直接定了她的罪。
她与叶鸿宣对视,想从里面找到一点迟疑与后悔。
但是没有。
这个男人此刻只有愤怒与不理解。
他害怕余婧容得风寒,却看不见她的手因为长久地浸泡在冷水里,已经变得通红肿胀。
余婧容可真是好计策,懂得利用男人的同情心。
她被算计了。
薛氏淡定地起身,心如死灰道:“随你怎么想,你觉得是我泼的,那便是我泼的吧。”
他铁了心地认为她伤害了余婧容,再辩解也是多余。
薛氏转身就走,背影落寞又孤单。
差点没给叶鸿宣气出个好歹。
“侯爷,您别怪姐姐了。”余婧容安慰道,“毕竟姐姐曾是薛太师的掌上明珠,婚后又被丈夫和婆母保护得极好,自尊强些很正常。”
叶平洲生前从未纳妾,连通房也不曾有。
薛氏自然不知道这深宅中的明争暗斗有多可怕。
更何况,她还没做什么呢。
“是啊。”叶鸿宣眼里怒火旺盛,咬牙道:“兄长在时疼她疼得跟眼珠子似的,连一点粗活累活都不舍得她干,如今她跟了我,落差自然就大了。”
只怕她现在后悔了。
后悔不该同他离开定远侯府吧。
薛氏的确后悔了。
她摩挲着指节的冻疮。
又疼又麻。
若是叶平洲没死该多好。
若是他没死,至少会坚定护着她们母女,不让婆母欺负她们。
就算她和叶鸿宣的私情暴露,叶平洲肯定也会衷心祝福他们的。
毕竟他一直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也会把娇娇当成他的亲生女儿看待,不像柳氏,如珠如宝地疼了五年,知晓娇娇身世以后就冷漠以待,自私自利又冷血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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