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库房中,向欣瑶放了好几箱子红薯。
就连王府里,也全都被她换了个遍。
张大人走到向天阳面前,一脸得意的道:“向天阳,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你放心,本官绝对会公正廉明,绝不会给你留一个铜板的。”
向天阳把头扭到一边,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张大人。
向欣瑶开口:“这位大人,你不用客气,一个铜板都不用留。
我们家穷得叮当响,啥值钱玩意都有不起,你尽管拿去便是。”
说着,还主动把头上的银簪取下来递给张大人:“我这银簪子也主动上交。”
白静和向欣雨也主动将头上的银簪拔下来,递给张大人。
张大人懵逼了,向家人这是什么操作?
抄别人家时,别人都恨不得多留点值钱的物件,唯有向家人还主动上交头上的银簪。
向天阳实在没忍住开口:“张大人见谅,我向家这些为了找回小女,花费了大把银钱,早已把家里值钱的物件都当了,只有这三支银簪还能值几个钱。”
张大人一脸不信,堂堂太傅府,他就不信只剩三支银簪。
可当士兵把向家家里的物品一件件拿出来时,张大人傻眼了。
除了一些做工粗糙的花瓶、摆件,就是三箱子红薯,其他啥值钱的东西都没找到。
张大人黑了脸:“向天阳,你也是在朝为官的人,知道私藏钱财是罪加一等,你最好全都给本官拿出来。”
向天阳翻了个白眼:“张大人,我向家能私藏什么钱财?能藏在何处?
皇上可是刚才才下令抄家的,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向家私藏钱财了?”
张大人一噎,向天阳从皇宫出来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的确没有私藏的可能。
但要让他相信向家人一穷二白,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信。
汴京谁不知道向家父子二人在朝为官,还有一个是从商的?
这样的人家还会穷得叮当响?
可能吗?
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负责抄家的士兵也傻眼了,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一个一品大员的家里穷成这样的。
好半晌之后,士兵禀报:“大人,没找到任何值钱的物品,可能是藏在地下暗室或是暗格中了。”
张大人一脸不怀好意的看向向天阳。
向天阳耸耸肩:“随便翻,随便找,掘地三尺也是你们的事。”
张大人阴沉着脸:“向天阳,你最好配合本官,说出暗室的入口所在,否则,别怪本官为难你们向家。”
向天阳淡然一笑:“卓儿,你们三个带张大人去打开暗室。”
向家三兄弟点头,主动带着士兵去打开他们房间的暗室、暗格。
等所有暗室、暗格都打开,士兵们全都傻眼了。
暗室、暗格中,比他们的脸还干净,什么都没有。
等士兵将暗室、暗格里的情况禀告张大人时,张大人懵逼了好半晌。
随后便是暴跳如雷:“向天阳,你的家产呢?”
“什么家产?”向天阳一脸无辜:“我为官清廉,朝廷给的那点俸禄还不够养活一家子的,只能变卖朝廷赏赐的房产田契维持生计,哪有闲钱置办家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张大人满脸的不敢置信,但什么都找不到,他也只能认命。
贤王府。
抄家的人也时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找到,只找到一些不值钱的红薯。
气得负责前来抄家的官员骂娘。
唯一还有点价值的,就只有墨瑾南上交的兵权。
而两家府中留下来的下人都是忠心耿耿,愿意誓死追随主人家的人。
抄家结束后,向家人和墨瑾南便被官兵押送着离开汴京。
皇宫中的那位悠闲的喝着香茗,连奏折都看不进去了。
只想要第一时间知道从王府和太傅府抄来多少家产?
可还不到傍晚,负责抄家的人就回宫复命了。
见到负责抄家的官员,皇上假装淡然,内心却兴奋无比。
“情况如何?是不是有无数金银珠宝、房产田契?”
张大人缩了缩脖子:“启禀皇上,抄家来的东西全在外面了,请您过目。”
皇上放下茶杯,悠闲的起身,不想让外人看出来他此刻有多兴奋。
可当他看到士兵们带回来的无数红薯和一堆不值钱的破烂玩意时,差点没气得原地升天。
王府和太傅府都没有值钱的玩意,更没有房契地契,这可能吗?
单单朝廷赏赐的土地都有不少。
这得多败家才能将家产败得只剩红薯和一堆破烂玩意?
皇上暴跳如雷:“怎么可能?堂堂贤王府和太傅府抄家就抄来这么点破烂?你们确定没有私藏?”
所有人跪倒一地:“皇上明鉴,微臣(卑职)绝无藏私。”
“人呢?贤王和向太傅人呢?”
张大人回答:“他们已经被官兵押送出城了!”
“你说什么?出城了?谁让官兵押送他们出城的?”
张大人又一次缩了缩脖子:“皇上,是您吩咐让贤王和向家人尽快押送出城的。”
“是朕吩咐的?朕何时吩咐过?”
“是的皇上,是您早上吩咐的呀!当时贤王和向家父子都在场。”
“放肆!”皇上怒喝一声。
张大人膝盖一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身体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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