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父要是醒不过来了,不能和您算账。”雍天纵哭了,“我祖父要是醒了,就是和您算账又能怎么样?您不愿意吗?”
愿意,怎么能不愿意?
人活一百岁,还想有个能打自己的爹娘!
颍川伯一咬牙:“容姑娘,你定!”
于是,老伯爷,就在昏迷不醒间,被剃了头发。
容疏给他扎针,又开了方子。
雍天纵拉着容疏的袖子,被亲爹一巴掌拍开。
“真当自己是女人了?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
容疏实在是有点喜欢这家的画风了。
颍川伯自己问容疏:“容姑娘,我爹这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看情况吧,”容疏道,“快则三五日,迟……那我也没数了。”
她治病,命则看天。
“好,好,只要能治就行。”
“卫宴来了。”雍天纵忽然道,又看向容疏阴阳怪气,“怕我们府上吃人呢!”
容疏:“……别诈我。”
不过,她没看到昭苏。
片刻后,昭苏陪着卫宴走进来。
卫宴身上还穿着飞鱼服,身材高大挺拔,一进来,就觉得那么多人,只能看到他。
容疏忍不住笑弯了眉眼。
卫宴目不斜视,好像没看她,但是嘴角的弧度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卫宴来了,好久都没来了。”颍川伯看见卫宴,比看见亲儿子还亲热,拍着卫宴的肩膀,“今天多亏了你……容姑娘。”
容疏和卫宴的事情,颍川伯之前也听说过。
原本还以为不成了,没想到这俩人,兜兜转转,还是在一起了。
挺好。
颍川伯看着容疏,就觉得是个不错的姑娘。
雍天纵表示,只要救了你爹,东施变西施。
容疏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约定了明天一早伯府派马车接她来,然后就跟着卫宴离开。
“你不用来的。”马车上,容疏笑着对卫宴道,“我之前只是不知道雍天纵是不是恶作剧,昭苏告诉我,我就放心了。”
卫宴道:“昨晚回去,有人给我送了刚出炉的烤乳鸽,本来想着回去跟你分享,又怕吵到你睡觉,就自己吃了。我觉得味道不错,就吩咐昭苏天亮给你送。”
只是没想到,下了那么大的雪。
“送到的时候是不是都凉了?”
“凉了也好吃,你惦记着我呢!”容疏小声地道,又不好意思地看了左慈一眼。
左慈老神在在,好像隔绝了这两个人一样。
卫宴也没好意思再说什么,把容疏送回医馆,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卫大人怕您被慢待了,这是特意去给您撑腰的。”左慈笑道。
“我知道的。”容疏笑眯眯地看着卫宴的背影。
天地都是白的,只有那一抹红色,是那么顺眼。
一直到卫宴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容疏才笑道:“姑姑,咱们把鸽子热了尝尝。”
这一忙活,都已经是中午了。
大雪天,没有急症,是真的不能来凑热闹。
烤乳鸽味道果然很好,容疏吃得很香。
吃过饭,也没什么患者来。
容疏闲来无事,就和左慈道:“姑姑,要不咱们先关了门,你陪我去看看沈独?”
沈独虽然昨天来过,但是人太多,说话匆匆忙忙,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楚医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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