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萱要见我?”
“嗯。”卫宴道。
容萱在燕王面前,表现得和容疏姐妹情深,说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容疏:我也挺想她的,想她怎么还没挂!
上蹿下跳的,戏怎么那么多。
自己跟她很熟吗?
“不想见。”容疏毫不犹豫地道,“你帮我回绝她,就说,就说我……”
这借口,倒是得好好想想。
毕竟打狗看主人。
借口太生硬,是对燕王的轻视。
“我已经帮你回绝了。”卫宴脸上有笑意,“我说医馆离不开你。但是我担心,她会去医馆找你,所以跟你说一声。”
卫宴现在想把容萱碾死!
他这次去拜见燕王,容萱来奉茶。
毕竟就是个侍妾,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所以端茶倒水这种事情,她得做。
只是卫宴直看了容萱一眼,眉头就拧起来。
这穿衣气质,一颦一笑,不是模仿容疏,又是模仿谁?
东施效颦!
没想到,容萱现在非但没有收敛,还从模仿容疏这件事情中尝到了甜头,越发过分。
卫宴如果不仔细看,远远看着人走过来,真的会把她当成容疏,更何况其他人?
偏偏燕王还很受用。
——没有他的纵容和结果导向,容萱怎么会这么做!
说到底,燕王也恶心。
卫宴看着都气炸了肺。
所以后来无论燕王和他说什么,他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针对燕王的提议投反对票。
他就这样憋着一肚子气回来。
在容疏面前,他还得假装云淡风轻,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轻描淡写地跟她提容萱。
他就知道,容疏眼里揉不得沙子。
容疏不待见容萱,自然懒得搭理她。
事实果然如此。
容疏闻言松了口气,搂住卫宴的脖子,在他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干得好!”
“好吗?”卫宴看着她,意味深长地道,“那我再接再厉。”
容疏:“……滚蛋!”
这精、虫上脑的卫狗!
“反了你了,不给你立立规矩不行了。”卫宴欺身压过来,把容疏压在墙上,右手提起她胡乱反抗的两只手举过头顶,左手捏着她的下巴,凶狠地亲吻下去。
容疏沉迷于这样的炽烈之中,闭上眼睛,迎接他的暴风骤雨。
她已经不是那个随时要被长吻憋死的小菜鸟。
勤能补拙,熟能生巧,虽然他们成亲时间短,但是卫宴夜以继日地耕耘啊!
容疏身体渐渐软了下来,主动抬头去索取更多。
而卫宴的手,已经从她脸上往下挪……
一切都正好。
阿斗都捂住耳朵装睡。
然而狗不打扰,有人连狗都不如。
“卫渐离,你大爷来了!”
这嚣张的声音,不是雍天纵,又是哪个?
卫宴松开容疏,一脸恼怒。
他一边替容疏拢起凌乱的衣襟一边骂道:“不许进来!”
雍天纵在廊下栏杆上翘起脚坐着,“我又不傻,你都成亲了,怎么会闯进去?我不进去,你出来!”
顿了顿,他补充道:“穿好 衣裳再出来,省得败坏我名声。”
容疏“噗嗤”一声笑了。
原来,雍天纵还吃自己的瓜呢!
坊间传闻,他和卫宴有一腿,他自己这算不算“不打自招”?
卫宴在屋里停留了一会儿,等火气散去了些才大步走过去开了门。
他对着得意的雍天纵一脚踹过去。
雍天纵动作灵巧地像猴子,熟练地躲了过去,“久别重逢,你就给我一脚啊!”
“嫌不够?那就再来一脚。”
雍天纵狼狈逃窜,“果然娶了媳妇,忘了兄弟。”
“姐妹。”容疏在屋里凉凉地道。
没想到,雍天纵这厮顺着杆子就爬,“哎,姐妹,是我!”
容疏一下子破功,“噗嗤”一声就笑了。
“嫂子笑了,看吧,嫂子被我都笑了。”雍天纵得意洋洋。
容疏道:“你们到花厅说话,我给你们沏茶去。”
“不用。”卫宴道,“他不喝茶。”
雍天纵:“……”
他生平除了唱戏之外最大的爱好,就这样被人抹掉了?
容疏:“那喝蜜水行吗?”
卫宴面无表情:“他不喝!”
蜜水是他一个人的!
雍天纵忍无可忍地道:“嫂子,我最近修仙,水米不进。”
容疏露出惊讶之色,随后点点头:“好,那我就不跟你客套,别影响你修仙。”
雍天纵:“!”
故意的,这两口子绝对是合起伙来欺负他的。
他也想找个媳妇了。
——帮他争气。
卫宴带着雍天纵在花厅坐下。
卫宴自己把小炉子上的铁壶拿过来,给雍天纵倒了一杯开水,然后倒了一杯。
“过来听听他说京城的事情。”卫宴把水推到旁边座位上,让容疏挨着他坐。
雍天纵开了几句玩笑,跟容疏诉苦。
“嫂子,你和容萱,真的都是容国公府的姑娘吗?”
容疏:“嗯?虽然我不想是和他们扯上关系,但是从血缘关系上,确实如此。”
“她怎么那么……自甘堕落。”雍天纵眼神里是毫不遮掩的鄙夷。
这一路上,他亲眼目睹容萱对燕王的百般讨好,十分看不起她的举动。
“别乱说话。”卫宴道,“她跟了燕王,是得偿所愿。”
“我反正从来没见过那样的贵女。”雍天纵撇嘴。
倘若女子都那样,他以后都不想扮成女子唱戏了。
他喜欢的是英气勃勃,自尊自强的女子。
卫宴不愿意多提容萱,他觉得反胃。
“说说燕王。”
“燕王啊……”雍天纵摸了摸鼻子,“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皇上属意的人,应该是他。”
容疏默默地听着。
她在学习。
从哪里能得出皇上属意燕王的结论?
“你在这里赈灾做得不错,皇上派他来,等于把这功劳分给他至少一半。”雍天纵了然地道,“这不是给他铺路是什么?”
“这里发现了金矿铁矿的,皇上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也是对他的信任。”
“皇上还把皇后的侄女指婚给燕王。种种迹象表明,皇上想让燕王定下来。”
容疏听着,觉得有几分道理。
雍天纵正经起来的时候,还是可圈可点的。
不过想到卫宴天天累成狗,燕王来捡现成的功劳,她就觉得憋屈。
讨厌的皇上,讨厌的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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