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很快就被打脸。
卫宴收到了一道圣旨,让他去参加婚宴。
容疏对此表示十分无语。
怎么,还得奉旨赴宴?
这事听起来怎么那么诡异……
后来卫宴才和她说,原来,皇上和她不谋而合,想到了一处。
“……你是说,皇上的意思是,燕王的婚事要好好操办,点了你,去给燕王做傧相?”
卫宴奉旨去做伴郎,好家伙!
皇上这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容疏忽然想到了什么,,激动地拉住卫宴的手,满眼欣喜:“渐离,你是不是熬出头了?”
皇上这道有些莫名其妙的圣旨,是不是在给卫宴撑腰?
他是不是在告诉那些雪花般上折子弹劾卫宴的人——这是朕的人,这就是朕的态度,你们最好看清局势!
所以想到这一层,容疏是真的高兴。
卫宴笑着点点头:“我想的也是这层意思。”
“怎么,姜少白那里,查清楚了?”
“快了。”卫宴轻声道,面容有些凝重,“姜少白现在,已经把目光投向了宫里。”
“宫里?”容疏蓦地睁大眼睛。
什么意思?
宫里的人?
那是不是王瑾?
还是另有其人?
卫宴也不知道。
按道理,作为“嫌疑人”,他现在什么也不该知道。
但是他有后门。
文夕不是个好的细作人选,但是她做得还算成功。
在戒心十分重,人又极聪明的姜少白那里,能套出点口信,大概也只有文夕了。
容疏听了这话,顿时生出了兴趣。
“我怎么听着你这个意思,姜少白对文夕……”
“你没想错。”
容疏啧啧道:“老牛吃嫩草。”
看着姜少白挺一本正经的,结果是这样的人。
“文夕该不会是为了套取消息,所以才对姜少白虚与委蛇吧。”
那也太委屈孩子了。
卫宴却道:“她没有那脑子,她只是运气好。”
容疏:“……”
最高兴的,当属文凤了。
文凤已经开始暗暗地给女儿准备起嫁妆来。
——大家都是过来人,有好感这点事情,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只是文凤到底想得多又心急,所以开始准备了。
反正早晚都得准备,姜少白不行,也有李少白王少白。
容疏好奇地问道:“你怎么连文凤替文夕准备嫁妆的事情都知道?”
“她们母女俩,是从外面来的,我总归要更小心一些。”
容疏这才明白,原来卫宴对文凤母女,虽然关照有加,但是一直也没有放下戒心。
这么多年来,是经历了多少暗中捅刀的伤害,才会变得如此小心谨慎?
“我想,”卫宴道,“皇上对我的猜疑,大概差不多到此为止了。”
除了圣旨之外,皇上已经让人放了尚四少爷一干人等。
“……等等,一干人等?”容疏愣了。
“他们既然想要害我,那定然不止抓这一个人。”
在北城的许多人,都被带到京城审讯。
“那……”容疏咬了咬嘴唇,“其他人,诬陷你了吗?”
答案应该是肯定的。
否则尚四少爷的坚持,就不会显得那么难能可贵。
卫宴却道:“趋利避害,人之本能。而且在刑讯之下,保全自我,并非十恶不赦。”
所以,他甚至没有要那些人的名单。
他们因为自己的缘故,也是受了拖累。
就当没有这件事情发生过吧。
容疏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脸在他背上蹭了蹭。
身后传来的柔软细腻的触感,瞬时让卫宴心猿意马。
他喜欢这样的亲近。
这样的亲近背后,带着容疏没有宣之于口的心疼。
灯影摇曳中,卫宴轻笑一声,声音低沉而有磁性:“阿疏,你这样很像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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