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和容疏说这件事情的话,会讨人嫌,会给容疏带来压力。
但是这么好的生儿子的办法,容疏不知道的话多可惜。
她不放心,就让王嬷嬷带着她,去一户据说用了药,如愿以偿的人家家里去打听。
结果人家孙子都五岁了,满院子跑,一口一个“祖母”,李氏看得十分心动。
李氏大为心动,跃跃欲试,但是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再说姜少白,内心焦灼地等着文凤的回信。
他回去后一晚上都没睡好,做噩梦,梦见自己被拒绝,一夜竟然做了好多次同样的梦。
梦里他想挽回,想解释,但是却像被点了哑穴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姜少白心烦意乱,干脆起来批阅公文。
可是手下这些混账东西,都写了些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呈上来的。
直到上朝时间到了,他才梳洗,换上朝服去上朝。
上朝同样让人烦躁。
那些老东西,都在扯什么皮。
食君之禄,给君添乱。
都撵回家养老去。
还好有老师匡扶朝纲,从前觉得老师太过犀利,咄咄逼人,很容易招黑。
现在才觉得,喷喷更健康。
给老师点个赞。
就是高无忌到底在喷什么,他其实根本没过脑子。
姜少白看了一眼站在皇上身后,腰背挺直,面无表情的卫宴,也有点磨牙。
没什么,就是嫉妒。
按理说,卫宴这鬼畜名声,应该让女人退避三舍的。
结果,还娶了个不错的媳妇,过得挺好?
自己这般竟然求亲还不顺,去哪里说理去?
总之,高无忌明着喷,姜少白暗中吐槽。
这师徒俩,是拿捏了。
好容易等到散朝,姜少白没有和人闲聊,直奔自己停在宫外的马车。
刘旭围着马车在踱步。
姜少白看了也不顺眼,过来蹙眉骂道:“你拉磨呢!”
刘旭:我不是在拉磨,我是在磨蹭……
刚才惊闻噩耗,不知如何启齿。
然而无论如何都要说。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刘旭豁出去了。
“大人,刚才,刚才文夫人来找您了……说,说齐大非偶,文姑娘实在配不上您,让您另寻良配……”
被拒绝了?
冬天的风,真是刺骨的凉。
姜少白裹紧了大衣裳,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登上马车。
刘旭留在原地懵逼。
大人就这反应?
难道,之前提亲是闹着玩,所以被拒绝了也无所谓?
刘旭并不知道,此刻马车里的姜少白,几乎把一口牙咬碎。
他被嫌弃了!
文凤的态度,他知道,显然是极愿意的。
现在事情出了这种变数,肯定就是文夕撒泼打滚地拒绝。
文凤惯着她,也只能如此。
那小妮子,真是不识好歹。
自己堂堂提刑按察使,竟然配不上她?
好,那就算了!
他也不能知法犯法,强抢民女不是?
他且等着看,文夕到底能嫁个什么好男人!
过了一会儿,姜少白又神经错乱般想到,看看谁敢娶她!
不行了,肺要气炸了。
一会儿“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一会儿“我看中的人,谁敢觊觎”,就是一树桃花,也给她摇掉,只留自己这一支。
最后,快疯了的姜少白决定冷静几天。
冷处理。
说不定过几天,事情还有转机。
他再等等。
到了自己衙门之后,姜少白还是控制不住地想。
他让刘旭去一趟锦衣卫。
刘旭小心翼翼地问:“大人,是公干吗?”
姜少白冷冷地道:“难道本官还和卫宴有私吗?”
刘旭:您明明知道,属下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姜少白让他去送公文。
至于这个公文的内容,就有些一言难尽。
按察使有一项重要职能是监督、考核官员,姜少白表示,现在他要行使职权,警告一下卫宴。
——卫宴你刚倒霉,皇恩浩荡才让你官复原职。苍蝇不叮没缝的蛋,以后你做事还是收敛点。
反正卫宴当初在北城的一些做法,确实也有为人诟病之处。
吃个警告,不冤。
刘旭:感觉卫大人有点委屈。
但是他不敢不去啊。
刘旭去了约莫一个时辰才回来。
他回来复命。
姜少白冷着脸道:“我还以为你要留在锦衣卫,不想回来了呢!”
刘旭觉得,自己纯纯就是个被殃及的池鱼。
不过也没关系,互相伤害吧。
他闷声道:“回大人,属下是在锦衣卫听了些消息,所以多打听了一会儿……”
“锦衣卫的消息,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您有关系,自然就和属下有关系?”
和他有关系?
肯定是那般愚蠢的锦衣卫们,又在背后编排他。
他去查案的时候,没有少被那群蠢货气到,也收拾了他们几次,他们背后叫他“姜小鬼”,别以为他不知道。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卫宴好过,姜少白难缠。
“他们,”刘旭继续道,“在开玩笑,说谁娶文姑娘……”
姜少白:“放肆!卫宴怎么管的锦衣卫?养了一群长舌夫?!”
刚才他那封警告,措辞还是太保守了!
“不是,”刘旭低垂着头,死死盯着自己鞋尖,好像怕被人把鞋偷走一样,“是卫大人说,要给文夕寻一门亲事,要挑个好的……”
“那群蠢货里,能挑个什么好的出来?”姜少白咬牙切齿地道。
简直欺人太甚。
回绝了他,就立刻寻人说亲。
这是觉得他会做出强取豪夺的下作事情?
这是对他人格的侮辱!
以及——白白担了这种恶名,真是让人郁闷得想要做实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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