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现在,皇上只字不提对皇后的惩罚。
皇上说,他不爱皇后,皇后不懂他。
可是他依然觉得,皇后是他的正妻。
皇后对自己下手,是她嫉妒,是她怒火上头,冲动犯错。
可以被责骂,但是不能被废黜。
没有感情,皇后的地位依然可以稳如泰山。
感情深厚,自己的孩子无辜枉死。
呵呵。
皇上,您可怜,我就不可怜吗?
左慈心底纵有千言万语,也没有对皇上再吐露一个字。
他们回不到过去了。
她只耐心地听着皇上诉苦,只礼貌梳疏离地给他苍白的安慰。
没有承诺,没有回头。
皇上临走时候对她说,“阿慈,你好狠的心。”
左慈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没有回应。
她已经失去了和他说话的欲望。
皇上以为他的出现,可以让自己回心转意,却不知道,他说的话,让自己更加坚定了远离的决心。
皇上,您保重。
仅此而已。
我将以孤独的余生,陪伴我那个不知道落在何处的孩子。
这是我作为一个失职无能的母亲,该受到的惩罚。
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我浮浮沉沉,难以自渡,更对您的痛苦无能为力。
一别两宽,各自渡己。
第二天是正月初三,回娘家的日子。
容疏和方素素本来商量着去看战大爷,但是后来再想,战王府也没有个女眷,去了也是麻烦,便约定让方素素到卫家。
方素素带着思思来了。
“卫宴呢?”方素素进来后没见卫宴,不由问道。
“去衙门了。我还愁,姜昭来了之后没人招呼呢!”
结果,姜昭也没来,倒也巧了。
“公事?过年也不消停。”方素素道。
“嗯。”容疏道,“我只听他提了几句,好像是有个官员被查,下了诏狱。他的女儿敲响了登闻鼓。”
登闻鼓设在宫门口,为了防止无端刁民,规定敲击登闻鼓的人,无论有什么冤屈,都要先杖三十。
一个少女挺身而出,承受这般重刑。
这件事情已经传开了,舆论压力很大,所以卫宴今日一大早就去调查了。
任何时代,舆情都不容忽视。
总之,卫宴那个位置,是根本闲不下来的。
不是这件事,也有别的事情。
“姜昭呢?”容疏摸了摸方素素隆起的腹部,非常满意。
胎位很好,是大夫喜欢的了。
“他去跟叔父吃饭了。”
姜少白?
可是,姜昭之前不是被逐出家门,不混出模样不能回姜家吗?
姜少白是自己打脸的人吗?
姜少白:是。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方素素道,“反正不会害姜昭便是。”
叔侄俩到底嘀咕什么,她也不甚关心。
思思跟阿斗在旁边玩,还是之前天真烂漫的模样。
方素素听说容疏明日要去大相国寺,连忙表示,带她一个。
别的她不积极,烧香拜佛必须第一名。
在上香的积极性上,方素素没有输过谁。
茶茶在方素素面前,呼吸都不敢用力,坐在火盆边的小杌子上,双手老老实实放在膝上,像个听话的孩子。
方素素指着她问容疏:“怎么安排?”
茶茶立刻紧张起来,抢先道:“夫人说了,留我在身边伺候,我帮忙照顾老夫人。”
可千万不要撵她走。
“我怎么听说曹勋总往这边转悠?你不愿意?”
“我不愿意。”茶茶虽然害怕,但是还是小声地道。
态度很坚决,没有任何犹豫。
把命运交托给别人,不如留在卫家。
她至少可以相信容疏的善良。
男人就算了。
她胆子那么小,又缺心眼,算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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