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云低头表示自己受教了。
月儿都觉得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反应了。
夫人都自己找台阶下了,说话也是和颜悦色,小云哥为什么还这样?
奇奇怪怪。
容疏站起身来:“既然你还要回去,那我们就赶紧走吧。”
“是!”
徐云把几个人送回去。
临要走的时候,左慈却喊住了他,道:“起风了。夫人,让月儿给他找一件大人的旧衣吧。”
“不用,不用。”徐云转身就跑。
容疏:“……”
这小子,今日吃错药了?
奇奇怪怪,让人看不明白。
算了,卫宴肯定会回来,回头问卫宴便是。
卫宴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一身疲惫。
容疏问他:“今日怎么没去上朝?昨天三更半夜,宫里都关了门,你进宫做什么?洗洗手,吃饭。”
左慈给卫宴送上烫过的碗筷。
卫宴接过来后道:“姑姑,我想喝豆花,家里有吗?”
左慈笑道:“那倒是没有,不过外面肯定有人挑着来卖。奴婢这就拿着碗出去等着。”
“有劳姑姑了。”
容疏叮嘱道:“少加点韭花酱。”
卫宴可能一夜没睡,眼里都是血丝,说话声音都哑了,不能吃得太咸了。
左慈笑着答应,转身出去。
容疏夹了个小笼包到卫宴碗里,道:“你尝尝……”
卫宴却抓住了她的手腕。
容疏被他的模样吓到,“怎么了?”
“姑姑家,出事了。”卫宴咬着牙道。
容疏手一松,筷子落到桌上。
“姑姑家出了什么事?你怎么知道的?”
原来,卫宴到底不放心,暗中派了几个人去左慈家里。
一来打听下左慈家里人对她到底什么态度,毕竟写在纸上的东西,容易让人心潮澎湃。
谁写信的时候,不得用敬语,客客气气的?
倘若只是纸面客气,实际上却不愿意接纳左慈,那就想办法,别让她回去了。
二来也是因为皇后的“疯病”,卫宴担心她会对左慈的家人下手。
毕竟从前左慈在宫里,皇后可以直接拿捏。
现在人不在面前,怕皇后会迁怒。
卫宴做这一切,因为左慈的原因并不多;更多的,是要对皇上那边有所交代。
毕竟,皇上把左慈托付给了他,他势必要剑心尽力。
也就是这几个人,这次立了宫。
有人深夜去左家纵火。
卫宴的人一边抓纵火的人,一边救火,及时把左慈的父母,嫂子和尚在襁褓中的侄女从火场中救了出来。
——左慈的弟弟,那日去访友,不在家里居住。
左慈的父母从火场中出来,感谢“过路义士”的救命之恩,同时又庆幸,儿子不在家,也躲过一劫。
可是没想到,第二天就传来消息,说是左慈的弟弟回家路上,落水身亡。
这件事情,倘若卫宴的人不在当地,止步于“失足落水”就定案了。
可是卫宴的人发现,左慈弟弟脖子上有勒痕,怀疑是先被人勒死,然后才被推入水中的。
卫宴昨天得到消息,也是震惊万分。
他的第一反应,是回家告诉容疏和左慈这个噩耗。
但是他认真考虑过之后,还是决定先进宫告诉皇上。
因为他是自己派人过去的,并非皇上授命。
倘若这件事,可以以一笔糊涂账过去,皇上是不是就不用对左慈交代什么?
否则的话,皇上和左慈的关系,会越来越远……
卫宴同情左慈,但是身为一个男人,他更清醒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身上背负着的,是一家人的未来。
所以,他得让皇上来决断。
“……阿疏,或许这对姑姑来说有些不公平,但是我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卫宴坦诚地道。
容疏听得揪心不已。
她的重点,不在于卫宴怎么处理。
趋利避害,人之本性,帮人确实也要有限度。
更何况,如果没有卫宴,恐怕现在左慈要面临的,就是全家只剩下她一个的惨剧。
容疏的重点在于,左慈如何能接受……
她这些日子,时时把弟弟挂在嘴边,而且弟弟,是左慈父母唯一的男孩。
从世俗意义上来说,左家,已经后继无人了。
这个打击,左慈如何能接受?
“那纵火的人抓到了吗?”容疏问。
“抓到了。”卫宴道,“但是只是当地的地痞,收人钱财,更进一步的,还在查。”
卫宴刚收到的消息,还没有定论。
但是送信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有没有其他进展,他就不清楚了。
“皇上怎么说的?”容疏现在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情,追问着卫宴道。
只怕皇上,想把这件事给掩盖住,定性为失足落水。
那时候怎么办?
他们明明知道真相却不能说出来,如何能够坦然面对左慈?
容疏心里另外还有一种念头就是——
左慈知道真相,和不知道真相,到底哪种更好?
她真的不知道。
不对!
容疏纠结片刻之后,忽然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
倘若这件事情,皇上想要蒙混过关,不想真相浮出水面,那卫宴,根本就不会告诉自己。
他自己就承担了这件事情,不会让自己知道,不会让自己纠结!
现在卫宴告诉自己,那就是皇上那边已经有了决定。
而且这决定,应该是告诉左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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