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把册子还给了他。
大宝他们几个起床后,看见丁有田病好了都非常开心,丁有田看见自己的儿女,也不由朝简宁投去感激的一瞥。
要不是这个女人附身在他娘子身上,他们一家如今还不知会落到什么地步,是个什么样子。
“去练功吧,别缠着你们爹爹了。”
简宁带着他们练过功,进灶屋做早饭时,看见丁有田在后院刮胡子,她不觉有些好奇,“你用什么东西刮的?”
丁有田嘴上打了一圈香胰沫子,他摊开手心,手上有枚小巧的刮刀。简宁拿过看了看,居然和现代最古老的刮胡刀有点类似,半截磨光的薄铁片镶嵌在一节圆形木头里,她记得小时候她家里有过这样形状类似的刮胡刀。
她把刮胡刀还给丁有田,忍不住问道:“不是说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不能损毁吗?怎么你们还兴刮胡子?”
丁有田接过刮胡刀继续刮着胡子,眼睛也不看她,而是瞟向昨儿动工挖的地窖口,漫不经心的反问道:“怎么你们那的男子打出生起便不刮胡子的吗?”
要是那样,男子十四五岁起开始长胡子,一直留着不刮,丁有田不敢想像那画面。
“我说的是你们这,我们那儿过去听说是这样,具体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所以才好奇问你嘛。”
“哦,那是你们曲解了这话,不随意损毁身体发肤,只是告诫规劝世人要爱惜身体,不可自戕自残,哪怕一根头发丝都是受之于父母,并非指不能剃发刮胡子。若是这般,出家落发的和尚尼姑岂非都是大逆不道者了?还谈何修行?”
原来如此,简宁原来也纳闷过,要是古代男子打青春期开始留胡子,满大街岂不到处是胡子拉碴的少年郎,不美观不说,卫生也是个大问题。
丁有田刮好胡子,洗漱过后,自觉帮着简宁烧火做早饭。想着自个娘子不在了,这些都是他的份内事,简宁却默默替他操持着这个家,心里一时百感交集。
早饭,简宁熬的白米粥,当她拿勺把熬好的粥舀到钵子里,丁有田嗅到大米的清香,想起她说的有关粮食增产一事,便抬眼问道:“你们那一亩地真的可以产出上千斤粮食?”
“当然,是一个农业科学家发明的,他被人称为杂交水稻之父。对了……”简宁往灶屋大门瞄眼,又压低声音道:“我有一本书,详细写了各类农作物如何杂交栽种的,不过是简体字,我念你写,你把它改成繁体字,等琉璃棚搭建好就可以试种了,不必等到来年开春。”
“行,一会让田姐姐领着秋哥酿酒,你念我来写,要是不能实现粮食增产,一则高价收粮不合算,二则碰上灾荒年温饱都成问题。姑娘不仅是我们一家的贵人,还为大宴国的百姓做了件天大的好事呀!”
“少给我戴高帽子,我把稀饭端过去,你把旁边小锅子里煮的水煮蛋捞出来。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大宝还赶着去学堂呢。”
简宁斜睨他一眼,端上盛有稀饭的钵子扭身去摆饭了。
院子里,丁三爷在喂马,丁阳丁健也来了,在做着酿酒前的准备工作。
父子三人抱来了几大捆棒豆草,堆放在廊下。
“你们来得可真早,吃过了吗?”简宁笑问道。
“吃了来的。”丁三爷笑呵呵地抚着马儿脖子,扫眼简宁,视线又落回马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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