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打成招的事他不是没听说过,要是一般村民他也不拿胳膊去拧那个大腿了,但简宁则不同。
先且不说她制的秘水改善了村民的生活,也不说她行医给大家伙带来多大的便利与实惠,单是杂交粮这一项就造福了天下百姓,连京城里的夫子都对她赞不绝口。
若是任她被人就这样冤了去,他这个里正当得也就太窝囊了,他不能答应,族长也不干。
“去河边头,把族里人都给我叫来,让他们带上家伙,我看今儿谁敢带走老四家的!”
族长侧目,对身边一汉子下令道。
丁有田给简宁丢了个眼色,示意她别拦阻,简宁点了下头,事情到了这一步,她若拂了里正和族长的好意便冷了大家伙的心。
“你们想造反么?”吴丰阜慌了,别说他只带来几个衙役,就是把镇衙里的人全部带上也对抗不了一村的人。
“造反?”丁有田冷冷一笑,“我看想造反的人是你,你不过区区一书吏,竟敢胡乱用造反这个字眼,莫非把自己当成了皇家的人?你好大的狗胆!活腻了么?”
吴丰阜闻言冷汗都下来了,再一细想,心头又是一寒,昨儿屠一刀找上他,自称他如今是替雍王的人办事,可屠一刀并没拿出雍王的令牌或任何信物给他看过。
哎呀大意了!他心里懊恼得要死,当时闻听是替雍王办事高兴得昏了头,又见屠一刀出手阔绰,送了件上好的羊绒夹袄给他,一时兴奋没多加考虑,想那屠一刀不过赌坊一看场子的街溜子,又怎会攀上雍王府?
他心里把屠一刀骂死了,又恨丁有田太过刁钻,他不过说了句造反他就能扯到皇家头上,给他扣了个妄图攀附皇权的罪名。
刁民,真是个十足的刁民啊!
他深深看眼丁有田,“回头再与你理论,这事儿没完。”
吴丰阜命衙役放下老者,他得先回去找屠一刀确认一下,他如今是否真是雍王府的人,他可不能稀里糊涂被他蒙骗阴沟里翻了船。
他带着衙役从坡上下来,迎面撞上孟氏和风清子,孟氏看到他,撕开嘴笑得跟朵南瓜花似的,扭着大屁股蹿上前,两手照大腿一拍:“哎哟,这不是我那贤孙婿吗,怎么来村里了也不家去,这是领着人在办公务吧?”
吴丰阜这会可没什么好气,压根不耐烦搭理她,也厌烦她一个乡下老婆子跟自己套近乎,挡了自个的路。他鼻子发出一声冷嗤,算是勉强给了她一个回应。
他抬脚欲走,身形刚动,风清子往前一步,拦住了他。
吴丰阜是认得老五的,之前因动手打了马捕快被关进镇衙大牢过。见他也来拦自己路,吴丰阜脸一垮。正要喝斥他,双膝忽袭来一阵巨痛,他大叫一声跪倒在地,疼得满地打滚,哀嚎不已。
“哎呀,贤孙婿啊,你这是咋的了?”孟氏惊得变了脸色,几个衙役也慌了手脚,团团围住了他。
“快送老子去普仁堂,哎哟哎哟……”
没有人看到拦路的风清子动手,包括吴丰阜自己,他误以为自己是突发了什么恶疾,或是和那老者一样也中了屠一刀的什么毒药。因才得罪了简宁,他不敢让衙役们送他去惠民医馆,大喊着让他们快送自己去普仁堂。
几个衙役手忙脚乱抬上他大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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