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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他的伤痛她的泪,朝堂虐苏世子

沈莘无语,她还以为定国侯有多睿智,没想到他竟全然不知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这个道理。无声叹了口气,她走上前,问姜武,“我在山上时也学过两年接骨,侯爷可愿让我帮您看看?”

姜武怕吓到宋妤儿,自然不肯让沈莘帮他看。

沈莘心里早有准备,拱手道,“那我先去太医院替侯爷请太医,兵分两路,能少耽搁点儿时间。”

姜武没有意见,不动声色的朝她颔首。

沈莘转身离开。

姜武收回目光,偏过头又温和的看了宋妤儿一眼,抬手替她擦掉眼角泪水,掀唇好生劝道,“婉婉别哭,我真的没事,不过十几丈的高度而已……就是再高点儿,我也会平安带你下来的。”

“那你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宋妤儿打断他,带着哭腔沉声要求,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姜武明知道自己胳膊伤的惨不忍睹,怎么忍心给她看,自然是想办法推拒。

宋妤儿见状,又掉起眼泪。姜武是凭战功走到这一步的,她无法想象,失去一条胳膊的他要怎样继续在朝堂立足,更无法想象,在他眼下云淡风轻的背后,到底积攒压抑着多少血泪苦痛。

越往深的想,她的眼泪掉的越多。

姜武被她哭的心都要碎了,干脆用左手托住她的脑袋,直接吻住她嘤嘤哭泣的檀口。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他的吻带着一股子攻城略地的霸道意味,疯狂侵占着宋妤儿口中所有的角落。两人呼吸交缠,唇齿难分,宋妤儿忘了呼吸,到最后差点背过气去……

昭蓉默默的围观着,羞羞的用手捂住眼睛,只留下一道缝。

等两人分开,宋妤儿已经停止哭泣,嘴唇红润润的,有些肿。

姜武抬手,用他粗粝的指腹轻轻磨蹭那抹嫣红,轻声笑道,“婉婉,你就是我的药,医得了相思,也医得了其他病痛。有你在,我什么危险都不惧……”

宋妤儿被他说的红了脸,旁边,有百姓起哄,“亲一个,再亲一个!”还有女子幽怨的看着身旁的男子。暗道自己怎么就没碰上一个这么会撩的夫君。

宋妤儿脸更红了,昭蓉往前两步,攥着她的衣袖用力摇了摇,娇声道,“娘亲,你的脸好红啊!”

宋妤儿:“……”好在没过多久,流风就回来了,领着两个轿夫,穿过人潮拥挤,将轿子落在宋妤儿面前。

姜武上前,亲自帮宋妤儿打起轿帘。

宋妤儿领着昭蓉坐了进去。

姜武单手背后,随着轿子往前走去。

回到侯府,太医也到了。

姜武唤沈莘陪宋妤儿回洛神阁,自己则回了前院寝房。

宋妤儿担心姜武,想要跟过去,姜武朝她摇了摇头,“听话,我这里还有一些政务急着处理,完事了,就去陪你。”

宋妤儿又依依不舍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牵着昭蓉离开。

前院寝房,姜武避退所有人,只留下流风和擅骨科的刘太医。

流风看了眼姜武,又看了眼刘太医,轻咳了一声,道,“刘太医,侯爷的伤势沈姑娘和你都说了吧?”

刘太医战战兢兢的颔首,“都说了。”

接着,朝姜武的方向看了一眼,又道,“侯爷身上的衣衫怕是不便脱下,还请风侍卫搭把手,将肩膀以下袖筒部分剪下来。”

流风点头,出去拿了剪刀,进来后,干净利落的将姜武右胳膊袖筒剪掉。

少了衣服的遮挡,伤处完完整整的暴露出来,只见肩关节处已经肿成乌黑色,整条胳膊好像断了一般,无力的垂着。

刘太医见惯了各种伤症,都觉得恐怖,他走上前去,试探着触碰了下伤处。

姜武咬紧牙关,未哼一声,但是额头上,却有冷汗涔涔冒出。

刘太医硬着头皮检查完后,拱手冲姜武道,“启禀侯爷,除了关节脱臼,骨头似乎还有断裂部分。”

“还能保得住吗?”姜武眸色变深,过了会儿,强忍着疼,声音沙哑的问道。

刘太医额上冷汗流的更厉害,牙齿打着寒颤,突然跪地道,“下官能力有限,学艺不精……求侯爷恕罪!”

“真的没有一点儿办法吗?”流风跟了姜武多年,最懂他的性子,也是变了脸色,嘴角抽搐着追问。

刘太医低头想了半晌,犹疑着改口,“倘若……倘若恢复的好,可能也是保得住的!”

“庸医!”他话音刚落,流风的手就攥住了他的衣襟,一副要将他活吞的样子。

姜武艰涩的动了动嘴唇,按着眉心阻止流风,顿了顿,又看着刘太医,冷漠道,“你尽力就是了,保得住是本侯的幸,保不住是本侯的命!”“是,侯爷!”刘太医战战兢兢的上前,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一块软木,递给姜武,低声道,“正骨的时候可能有些疼,侯爷最好咬着,免得上了嘴唇舌头。”

姜武点头,接过软木,咬在口中。

刘太医用帕子擦过手,然后才弯腰,试探着摸上姜武的胳膊。

姜武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刘太医深吸了口气,摸准伤处,用最快的速度将姜武的胳膊一抬一扶,只听一声轻响,姜武的手臂被接上。

接着,刘太医又取了厚厚的骨伤药膏给姜武涂上,再将胳膊吊了起来。

一切做完,姜武贴身的里衣几乎全湿了。

刘太医又交代了流风一些注意事项,留下药方、药膏后离开。

流风在刘太医走后,看着姜武微微叹了口气,“卑职去打盆水,替侯爷擦洗下。”

姜武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不一会儿,流风回来,手里端着一铜盆的温水。

放下水盆后,上前要帮流风宽衣。

姜武见他的手朝自己的身来,防备的往后靠了靠,“你想做什么?”

流风被姜武严肃的语气吓到,闪电般的缩回手,摸了摸鼻子,解释,“帮侯爷宽衣啊!”不宽衣怎么擦洗。

姜武听流风这么说,才反应过来,他是想替他擦洗全身。

脸顿时黑了,不轻不重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不用你,本侯去洛神阁。”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流风表情更加尴尬,又怕姜武着凉,赶忙拿了披风追上去,替他披上。到了洛神阁,宋妤儿正抱着宣儿在哄。

看见姜武进来,她下意识的朝他右胳膊看去,焦急道,“刘太医怎么说?”

“养上一段时间就好了。”姜武淡淡的说着。走上前,用无碍的左手,在宣儿脸上碰了碰,然后又抬起头,冲宋妤儿笑道,“这孩子长得像你,以后必然有福气。”

“是吗?”宋妤儿听到福气二字,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顿了顿,道,“男孩子,还是像你好一点。”

男生女相,命运大多不堪……再说了,她哪有什么福气,一出生就克死了娘,好容易长到十几岁,却被一条毒蛇惦记上,命运坎坷不说,就连她最信赖的爹爹、祖母……十数年来对她的疼爱都是虚妄的。

姜武看宋妤儿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起了这些年来她的遭遇和宋昆。轻轻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中,宽慰道,“不管旁人如何,我姜武这一生,都不会负你。”

“姜哥哥……”宋妤儿看着姜武心疼的目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姜武只将她拥的更紧。

不知不觉,竟忽略了两人中间的宣儿。宣儿被爹娘死死夹着,嗷的一声大哭起来。

宋妤儿低迷的情绪被孩子的哭声打断,忙又哄起哭闹的宣儿。

姜武抿了抿唇,他倒是忘了宋妤儿怀里还抱着个小的。

宣儿被哄好后,姜武立刻将奶娘喊了进来。让她带孩子下去歇息。

宣儿却不依,奶娘一抱他,他立刻就放声大哭。再哄都哄不好,宋妤儿看着心疼,只能就将他抱回来,好声好气的哄着。

姜武看着被宋妤儿抱在怀中的幼子,莫名嫉妒,脸拉的老长。早知道这是个会争宠的,他一定不给他出生的机会。

在姜武的怨念中,宣儿慢慢的睡了过去,奶娘看姜武面色不虞的坐在一边,也知道他有事要跟宋妤儿说,找着机会就走上前来,冲宋妤儿轻声道,“夫人把少爷给奴婢吧,奴婢抱少爷下去歇着。”

宋妤儿犹豫了下,待看到姜武吊着的胳膊时,眼神忽闪了下,然后才舍得将宣儿交给奶娘。

可谁知,宣儿一到奶娘手里,竟然又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

宋妤儿愧疚的看了姜武一眼,简直没有一点儿办法,只能将小人儿再次接过,慢慢摇着,哄着。

这么来来回回,哭着哄着,时间就到了亥时正。

姜武眼眶都熬红了,可宣儿就跟故意与他作对一般,还是不肯老实睡去。

宋妤儿胳膊也酸了,她小心翼翼的看了姜武一眼,道,“要不,今晚你回前院,我带着宣儿在寝房睡?”

姜武没有说话,只是凉凉的看着她,用眼神控诉自己的不满。

他为了她,胳膊都断了,可能以后都再好不了,竟然换不来她温言软语的伺候……而那个臭小子,从生下之后,除了吃就是睡,却死死的霸占着他的女人。

再没有比这过分的事了!

姜武想着,又深深的看了宋妤儿一眼,然后道,“我等你。”

“可是……”宋妤儿还想再劝一句。

姜武已经摆手,“你不用再多说。”反正今天,他一定要熬到襁褓里的那个小兔崽子睡过去。再说宣儿,他到底只是个几个月的婴儿,闹了一个多时辰就坚持不住,一歪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宋妤儿忍着已经麻木的不适,再次试着将孩子递给奶娘。

奶娘小心翼翼的接过。

这次,终于没有哭声想起。

姜武和宋妤儿都松了口气,两人目送奶娘走出暖阁,姜武一把将宋妤儿捞进怀里,不悦道,“不生了,以后再也不生了。”小东西,真麻烦。

宋妤儿知道他受了伤,并没有与他计较什么,她乖乖的依偎在他怀中,柔顺道,“姜哥哥,我听你的,全都听你的。”

因为这句话,姜武嘴角又扬了起来。

轻轻在她后背摩挲着,道,“去沐浴吧。”

宋妤儿闻言,转头不悦的看了他一眼,“胳膊都伤成什么样了,还想这些事。”

姜武听她这么说,有些无语,钝钝的解释,“我没有这个意思,是婉婉你想多了。”

“……”宋妤儿在他严肃的目光中,不可抑制的红了脸,挣脱他,起身就往外走去。

姜武见她如小兔子一般逃开,心情明显不错,往后一靠,随手拿起一本书,准备打发打发时间,然后等宋妤儿沐浴完。

宋妤儿在温泉池子里泡了有一刻钟就出来了,身着白色中衣,发梢低着水,朝姜武走来。

姜武被她刚出浴的模样惊艳到,嘴角弧度更大,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宋妤儿见状,不由羞红了脸。

别过头去,用柔软的棉帕子动作优雅的擦着头发。

等头发晾干,再回过头,却见姜武姿势根本没有变过,仍是一副欣赏的模样。宋妤儿脸上降下来的温度有升了上去,有些难为情道,“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好看。”姜武菲薄的嘴唇中吐出两个字,然后起身,朝宋妤儿走去,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贴着她的耳朵说,“我上了手臂,不方便沐浴,你说……该怎么办?”

他离得太近,几乎每说一个字,嘴里呼出来的热气都会喷在宋妤儿白嫩的耳朵上。

宋妤儿觉得痒极了,想要挣脱,但是姜武的胳膊却却铜铁一般,将她箍的紧紧的。

“回答我。”姜武低头,离得更近,口口声声问着。

这下,宋妤儿不止脸红了,就是脖颈都红了个透。

她不自在的启唇,低声切切道,“那我……让碧痕进来服侍你。”

“你真舍得?”姜武语气更加腻人,一字一句,灼烧着她的耳朵,“舍得自己的男人给别的女人全部看光……”

最后一个光字落下,宋妤儿脸皮更红了。

姜武不依不饶的蹭着她,主动要求,“婉婉,你帮我擦身好吗?”

宋妤儿不语。

姜武又道,“别忘了,我这伤可是为你受的,要不是你,我的胳膊可不会断,你不知道,刘太医帮我正骨的时候我又多疼……现在整个后背,都是湿的,里衣好像过了遍水一样。”

毫无疑问,他卖惨的模样触动了宋妤儿。

宋妤儿语气一下子变得哽咽起来,小心翼翼的问,“真的,很疼吗?”

“骨头都断了的。”姜武说着,此时此刻,他终于知道,沈莘在摘星楼下说那些话的深意。

那姑娘,是在帮他啊!可惜他当时不知道。

这般想着,姜武的语气更加柔软了,其间,还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哀求,“婉婉……我的好婉婉,你就帮帮我,好吗?”

宋妤儿被他磨人的语气引-诱着,最后到底没扛住,微不可察的点了头。

姜武一直注意着她,自然不会错过。

当下,伸手放开了她,肃然道,“你去打水吧。”

宋妤儿被姜武这变脸的功夫所折服,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等热水打回来,屋子里面,姜武已经脱的只剩下里衣。

他正襟危坐在罗汉床上,等宋妤儿唤他。

宋妤儿放下水后,果然走过来,喊他宽衣。

姜武闻言,有些骄傲的低头扫了眼自己的胳膊,意思很明显,我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自己宽衣。

宋妤儿见此,摇头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起来,我帮你宽衣。”

“好。”姜武答应的干脆,下一刻,就站在了宋妤儿面前,宋妤儿抬起手,帮他解侧边的衣扣。

她还是第一次帮男人宽衣,动作不熟练的很,一刻钟才堪堪解开一颗衣扣。

姜武虽然享受,但是也有些无奈。

估摸着,等宋妤儿全部解开,就得到子时了,干脆将她的手移开,宠着她骤然抬起的头,低声道,“还是我来吧。”说着,他抬手,片刻之间,就将五六颗纽扣全部解开。

宋妤儿看的目光口袋,接着,脸上表情又变得委屈,她生气的看着他道,“你自己明明能做,为什么骗我!”“这叫夫妻情致。”姜武淡淡说道。然后主动走到放铜盆的凳子跟前,等着宋妤儿替他擦身。

宋妤儿抿着嘴上前,一面拧帕子,一面打量他赤-裸的上半身,只见上面布满了伤痕。有些是刀伤,有些是箭伤,还有一些是灼烧过的伤口。

她一时怔然,仰着头,抚上那些伤痕,哽咽着问道,“姜哥哥,这些伤都是在战场上留下的吗?”

姜武感受着宋妤儿轻如鸿毛的触碰,深深吸了口气,道,“有一些是在战场上留下的,还有一些,是以前打猎的时候留下的。”

宋妤儿叹了口气,眼泪充满眼眶,喃喃问道,“这么做值得吗?”

姜武察觉到宋妤儿情绪不对,一转头就看到她布满泪痕的俏脸,抬起手,帮她擦了擦眼泪,眸光深邃,轻轻的答道,“这种事,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我为你,做什么事都心甘情愿。”他一字一句说着,目光灼灼的看着宋妤儿。

宋妤儿被他眼中的坚定所感染,眼泪流的更凶,口中,声声道,“可我不值得,我真的不值得你这么做。”

“值不值得,由我说了算。”姜武将她拥进怀中,让她的耳朵贴着离自己心脏最近的左胸口,呼吸紧促道,“婉婉,你听见了吗?就是这里,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说着爱你,要跟你过一辈子,我骗得了任何人,可是我骗不了他!”

“姜哥哥!”宋妤儿紧紧的抱着姜武腰身,恨不得将自己揉进他的骨血里。

姜武心疼她,低下头,在她额上轻轻的吻着。

……

等擦洗完,已经将近子时,两人同榻而眠,宋妤儿怕压到姜武胳膊,特意跟他换了位置。

次日,又先姜武一步醒来,扶他起身,伺候他梳洗,用膳。

本来姜武伤成这样,是不用上早朝的,可现在新帝刚继位,朝中各方势力暗潮涌动,他不去怕是会生出诸多变故,只能强打着精神,告别宋妤儿,头一回坐轿子往宫城赶去。

进了宫,殿上大臣已经到的差不多。

就连一直侍奉在濮阳王病榻前的苏世卿都来了。

两人眼神对上,那叫一个天雷勾地火,姜武眼中是冷漠蔑视,苏世卿则是刻骨的恨。

“太后娘娘驾到!”

两人正用眼神交锋着,忽然,被殿前大太监尖利而悠长的唱声打断。

接着,杨司玉身着凤袍,从金銮殿一侧慢慢走到正中间,在副椅上坐下。接着,殿中所有大臣同时下跪,口中山呼,“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免礼!”太后开口,语气坚毅稳重。跟着大太监又拉长了调子,喊着,“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要奏。”大太监声音刚落,苏世卿就站了出来,声如冷玉,将姜武昨日对苏世柔的不敬说了出来,顺便又告了梁国公一状。

这些事,杨司玉已经听说,心中也有定论,不过并没有立刻说出来,而是先看向姜武,问他,“定国侯你可有什么要说?”

姜武知道杨司玉必然会向着她,当下,不假辞色的开口,“臣护着梁国公和赵如絮是不假,可事情归根到底都是因为承安郡主苏世柔有错在先。”

“哦,承安郡主有哪些错呢?”杨司玉顺着姜武的话往下说。姜武也不客气,看着副椅上的太后,一字一句道,“其一,苛待梁国公原配子女,其二,不事舅姑,梁国公双亲健在,却被她逐回封地,其三,善妒,将梁国公宠妾送到臣的的府上,妄图挑拨臣与梁国公的关系,其四,当街撒泼,行如泼妇,不配郡主之封号,令皇家颜面扫地,其五,辱骂朝廷命官,也就是臣,换言之,便是对两位先帝不尊。”

姜武说完,苏世卿脸色都变了。

姜武字字句句条理分明,每一顶帽子扣下去,都能让苏世柔名誉扫地,再无出头之日,可偏偏,他却没有理由反驳。他以为,姜武就是粗野的汉子,朝堂之上,只会瞪眼,动粗,可没想到,他心思竟然如此缜密。

杨司玉目睹苏世卿脸色不停变化,直至惨白的没有一丝颜色。顿了顿,又开口,问其余大臣,“昨日那桩事就发生在宫门外,你们能否替定国侯作证?”“回太后的话,定国侯所言非虚!”安国公和安乐侯正愁没机会讨好姜武,一听太后询问,立刻站了出来,拱手道,“承安郡主的确配不上郡主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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