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毅松找的,似乎就是这个布包。
而后背对着谭小絮在那鼓捣。
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事!
谭小絮啃着烤地瓜,高毅松突然转身,不过双手背在身后,不让谭小絮看。
谭小絮故意不看。
高毅松走到面前来,轻声说:
“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我爸直接把东西送到你这了,所以,也算不上惊喜了。”
说着,高毅松把藏在身上的手拿了出来:
“送你的。”
谭小絮不想看的——
但是,似乎有什么东西闪到了她的眼。
谭小絮嘴里含着一口烤地瓜,看到那个东西时,嘴里的烤地瓜差点没把她噎死。
高毅松手里拿着的,居然,是一枚钻戒?!
七十年代,居然还有这个东西?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指环上镶着的钻石,好大一颗!
大钻石周围,还有一圈小碎钻。
她买假钻戒都不敢买这么奢华的。
“这枚戒指送给你,算是你十八岁生日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喜欢——这是——”假的吗?
高毅松说道:
“这是我妈十八岁生日时,我外公送她的生日礼物,之前想着送你十八岁生日礼物时,我脑子里立马想到这枚戒指,你试试看能不能戴上。”
从他妈妈那得来的,而且保存了二十几年,看来,应该是真的了。
谭小絮立马掏出手帕,擦了擦刚拿过烤地瓜的手,而后才去接那枚亮晶晶的钻戒。
她本想拿在手里仔细看一看,手刚伸出去,高毅松一把握住她的手掌,动作生疏的,将指环套在了中指上。
谭小絮最近坐办公室比较多,那双原本长了老茧的手,现在被养的白皙水嫩,大颗钻戒戴上去后,衬的手指越发修长好看。
钻戒的造型精致典雅,简约而不失高贵。
戒托中间镶着一颗圆形钻石,切割精湛,轻轻转动手指,每一个切面都折射出耀眼璀璨的光芒,仿佛有星星闪耀。
美的让人窒息。
前世今生,她第一次戴上这么大、这么闪的钻戒。
谭小絮轻呼一声。
高毅松握住手指,而后低头在手上轻轻一吻,微笑道:
“好看,这枚戒指,终于找到它的新主人了。”
谭小絮嗔怪的看了高毅松一眼:
“你也没说要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啊?”
“对我来说,最贵重的是你。”
谭小絮:啧啧,好甜的小嘴!
钻不钻戒的不重要,主要是这情绪价值直接拉满了!
她又有些担心的问:
“你爸爸同意你把这个送出去吗?”
“这是我妈留给我的东西,我想送给谁,是我的自由,再说,我爸为什么不同意?他高兴还来不及。”
谭小絮故意板起脸警告道:
“你想好了,你送给我,我可就不还了啊。”
“不还了,送你的,永远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谭小絮一高兴,用她戴钻戒的手,捧起高毅松的脸,怼脸“啵唧”一口。
刚亲上,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秘书小王一进来,就看见他们谭场长抱着高指导员的脸猛亲。
吓的他“啊呀”一声跳起来,想跑都来不及了。
——啥,啥情况?
咱谭场长已经霸道到这个地步了,大白天的公然在办公室里调戏良家妇男?
就见高毅松转过身,一脸娇羞:
“谭场长,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说着话,高毅松去拿他那两个大行李包。
谭小絮看着已经被吓傻的小王,一秒恢复了冰冷无情的场长本色:
“王秘书,什么事?”
“呃,哦,那个,”小王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要说什么,“哦对了,谭场长,分到咱们二分场的五十个知青已经接过来了,你看看,怎么分配。”
“接来了?”
“嗯。”
“在哪?”
“现在都在礼堂,等着点名。”
“那好,高指导员——”
高毅松在听到小王的汇报后,已经停下步子,等待示下。
谭小絮道:
“高指导员,正好,你留下来,跟我一起过去看看。”
来不及把手上的钻戒收起来,谭小絮带着高毅松、小王两人去了场部礼堂。
礼堂就在办公室不远,抬脚就到。
来到礼堂外面,听到里面一片人群嘈杂的声音。
谭小絮率先进去,就看见几十个年轻人或坐、或站,有的三五成群,有的形单影只。
一个个脸上带着疲惫,冻的嘴唇青紫,眼泪汪汪。
还有的红着眼眶,显然哭了一路。
这些人看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不超过二十岁,小的,可能只有十六七岁,才刚初中毕业的年纪。
他们中有一大部分来自南方,可能对北疆的气候认识的不充分,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棉袄。
有的实在冷极了,只能把带来的棉被披在身上,但即便这样,还是冷的瑟瑟发抖,一脸后悔的表情。
有个女知青哭着说:
“我想回家,这里实在太冷了,我会被冻死的。”
“来都来了,哪那么容易回去,先待着吧。”
又有人说:
“知足吧,咱们在兵团插队,比去农村插队强多了,好歹咱们是挣工资的,不用拿工分换粮食。”
“就是,这里是兵团,咱们也算半个军人了。”
“在兵团多光荣!”
“那些家庭成分不好的,想来兵团还来不了呢。”
人群嘁嘁喳喳,说什么的都有。
突然有人喊了声:
“场长来了!”
“场长来了,都别说了。”
众人纷纷闭嘴,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起望向门口迎接场长。
他们以为会看到一帮胡子拉碴的老干部,结果,率先进来的,居然是个面容清丽的大姑娘。
大姑娘个子高挑,穿一件黑灰相间的皮毛大衣,一看就特别暖和。
更显眼的是,这姑娘头上的帽子,居然有两个小角,不知道用什么做的,看起来十分逼真,有点像画册上画的鹿茸。
这身装扮,让他们联想到了小时候听过的那些鬼怪故事里的精灵。
所有人,都被这顶从没见过的帽子给吸引住了。
再看旁边,跟着一个身穿橄榄绿色军大衣的男子,高大挺拔,气质从容,英气不失隽秀,刚毅不失儒雅。
尤其是那张冷白的脸,分外抢眼。
除了这两人,旁边还有一个身材中等的年轻男子,虽然气质外貌不如另外两人那么突出,但也有几分清秀。
——所以,场长呢?
不是说场长来了吗,怎么只来了三个年轻人,没有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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