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因为嫉妒和怨恨，打了两个举报电话？”
姜黛点头承认：“是的。”
回答后她又道：“我真的错了，但举报坏分子……不犯法吧？”
“既然你觉得不犯法为什么那么偷偷摸摸举报，刚刚还要掩饰自己举报的行为？”
姜黛又回答道：“我这不是怕被报复，我就一普通的平头小老百姓，那敢跟领导斗？
万一袁家关系硬，我举报不成把我先·奸·后杀怎么办？”
问话的调查员无语，嘴角抽搐地沉默了几秒。
随后他又询问：“那你现在为什么要说了？”
“我不想说呀，那还不是您们逼我说的，呜呜呜呜……”
调查组众人：……
这回答显得他问话问的很没有水平似的。
姜黛在酒楼外面的公共电话举报后才回头重新分析这个事情的情况发现自己忽略了最蠢的问题。
虽然这个时代因为科技受限，很难调查出公共电话是谁打的。
公共电话这条件不好查，就算她在这个“故事”里存在太多次，本身就引起注意了，她也是可以装一装的。
但问题就出现在身份上。
对于袁家人，姜黛是隐藏了自己小夜市老板这个身份的。不知道她能力，所以对待她比较轻视。
但调查组的人若是盯上她，那肯定能调查出她现在的身份。
她有能力经营这么大的摊子，之前之前表现的再多单纯无辜也就自相矛盾了。
“除了举报之外，你还有什么隐瞒的？你还做过什么？！”问话的调查员再次询问。
姜黛听到这话脸上有些心虚，这表情让几人情绪更加严肃了。
“也没有做过太过分的。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别给我吞吞吐吐的！”
姜黛道：“就是袁淮这花心大萝卜之前对我甜言蜜语的，后来为了一个歌女还要问我借钱，我心中怨恨他的抛弃……就故意引诱他把他们家上百平的电梯公寓用来做抵押。”
此话一出，记录的那最年轻的调查员写字的动作也停下了。
他抬头跟其他调查人员小声交流：“查处的财产中，并没有房产信息。”
几人稍微小声交流着，只听姜黛很认真地道：
“我只是因为一时的不痛快地建议了几句，拿房去抵押赎人是他自己愿意去做的。
他也是成年人了，自己有判断是非的能力，我也没有拿任何回扣……我想这也就是我思想道德败坏，不算犯法吧？”
听到这话的众人再次沉默：……
问话的调查员忍住对姜黛的无语才继续审问：
“你怎么知道他们家有这一处房产？”
姜黛道：“我家也在小区里有一套房，高中时我们在小区相遇过。然后……”
姜黛开始详细讲述自己如何分析然后试探猜测出那是他们家房产的事情。
最终，她强调道：“领导们，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我也知道我有错，我的良心上也有罪。
所以我愿意接受道德的审判，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做一个有素质的好人，绝对不再当背后乱算计的小人了！
但算计了坏人，那也是坏人的报应呀！”
“你确定就隐瞒了这些？”
姜黛认真点头：“没有了，我知道的就这些。”
“那那个被袁家收养的叫花子呢？！”对方很笃定地又问道。
姜黛：……
果然，这找上她时，他们该调查到的信息都调查到了。
“哦，他是我养父，您们稍微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很有名的。”
“你故意把姜国才放在袁家的目的是什么？！”
姜黛连忙道：“我就是想甩掉老不死的拖油瓶而已，刚好袁淮那负心汉在外头表像人仁义的很，我真的没有其他目的。您们若是打听也能知道我跟他关系不好了。”
“是吗？可姜国才却偷了袁家一大笔赃款消失了！”对方再次诈姜黛道，“这件事要是你参与了，照样进监狱！”
姜黛皱眉：“什么？！”
她哪曾想，自己想方设法收拾袁家竟然被姜国才这老东西牵连了。
“领导们，姜国才当初抛弃我，我虽然在外面表面还是客客气气称呼他养父，但心里早就跟他不共戴天！您尽管去追查。”姜黛这下是认真解释了，不再喊他们自己去查。
“表面还客客气气？看来你很会伪装。”
姜黛道：“领导，我不是会伪装，我是脑子不好。”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觉得莫名其妙的。
而后姜黛直接从身上掏出了折成了豆腐片的纸，然后重新展开双手递向他们的方向。
问话的调查员犹豫了一下，起身去拿。
姜黛也顺势道：“领导们，我不是装，你们看到的装只是因为我有神经病的反应。
所以我容易表现的性格反反复复的，做事也经常不正常，这不是我故意的，是我有病。”
“我能应该有一点厌弃原本性格卑劣的自己，所以潜意识很爱在外面装一下。展现一下真善美，以此隐藏我内心扭曲的疾病。
这是病，得治！
还有，这是我的病历报告，咱们贯城最大的精神病医院开的。您们请过目。
请您们千万明察秋毫，别因为我做事不正常怀疑我。
我虽然内心扭曲，但我还是知法守法的好公民！”
调查组的所有人都凑在一起看病历，甚至还有一个人特意从胸前口袋拿起眼镜戴上仔细看。
结果还真是。
“不是，姜黛，正常人谁天天带着病历报告？！”负责问话的调查员道。
姜黛一脸看傻子地看向他，一副你是傻子的样子。
“对啊，我这不就不是正常人嘛！而且我随身携带万一什么时候犯病没控制好，有病历才能说的清楚呀！”
众人：……
众人沉默了好一会，然后继续对姜黛关于姜国才的事情进行审问。
当然了，在此之前他们也是都调查了出很多信息的，知道姜黛跟姜国才的恩怨仇恨，且姜黛还把姜国才丢到夜市当乞丐等等。
就两人的情感关系，似乎不像合谋。
但两人的社会关系，不排除有假装不和，实际偷偷捞赃款分赃的嫌疑。
但话又说回来了，若是姜黛真要分赃，也不该举报还闹得这么大。
在调查组各种询问和分析的时，姜黛却给出了一个让大家再次无语的结论：
“当初除了看不顺眼袁淮想把姜国才那牛皮糖送去他家膈应他全家之外，我也担心姜国才死了，可以顺便丢给袁家让他们给姜国才治病。”
众人：……
“不花一分钱。”姜黛强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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