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卷_第420章：或许是失败
我们满脸错愕的看着离开的齐国伟。
“谈崩了吗？”
我喃喃自问，没人给我个答案。
这算什么？
成了，还是没成？一句准确的答复都没有。
只是，我心里清楚，除非运气逆天，齐国伟才会吐口签下我提出的协议，或许，当我摔碎那个茶杯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现在的局面。
说不失落，那是假的，毕竟为了这个项目付出的努力我自己心里清楚，只是，所有的办法都用尽了，不成，我还能怎样？
也许，一事无成，本就该是我的代名词。“对不起。”
我苦涩一笑，对两人说道：“我没想过，他会这么…这么强势。让你们失望了。”
是的，此刻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到了最坏处，对白文洁跟钱朵朵那里只有愧疚。
因为她们无条件的信任我，我却做了一件特别错误的事情。
白文洁抿着嘴，过了片刻，吐出一口浊气，展颜笑道：“你已经很棒了，更何况，咱们本来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的不是？”
“不用安慰我，说实在的，是我太天真了，把所有事情都想的那么简单。”
“顾灿，你不用自责。”钱朵朵就这么平静的注视着我：“他们这不是没做最后的决定吗？明天我试着再联系一次。”
任谁，都能看出来齐国伟离开时的满脸怒色，我可不认为明天他就会同意，钱朵朵之所以这么说，还是为了宽慰我。
我不自然的笑笑：“好啊，也许明天幸运女神就会偏袒我们呢。” 我也开始试着安慰她们。
“好啦，他们都走了，我们也撤吧。”白文洁站起身来，不无放松的说道。
我很佩服她的调节能力，刚刚还满面愁容，现在又表现的十分放松，不过这样也好，当一件事情用尽所有手段都没能达成的时候，不如选择放松，毕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走着。”我想了想还是说道：“要不，我们今天就别回公司了。”
“为什么？”
“出来谈判，费尽心思，这可是很累的。”我给她们，确切的是给自己找了一个逃避的借口。
我害怕回去面对那些同事。更怕让对我有希望的人失望。
即便这场谈判只有少数的几人知道。
这个时候，我有些怨恨齐国伟的态度，一句准话都没有，除了让我们心情不爽之外，没有丝毫作用。
是，他确实是给了我们一个负气而走的印象，但在生意场上，只要没有做出决定的事，就还有一线转机。
钱朵朵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笑了笑，很明媚，“行吧，我们确实很累了，明天九点，我准时到岗，然后联系齐国伟。”
“哈，那就谢顾董体谅下属了？”白文洁在一旁笑着附和。
“大家都是自己人，就甭那么客气了。”
“要不要一起吃个饭？”钱朵朵提议。
“你跟白姐去吧，我家里水管堵了，今天联系了物业去修。”
我随意的找了个借口拒绝，因着我不想让她们见到我失魂落魄的一面。
“行吧，那再见了。”
钱朵朵一如既往的洒脱，风一样的带着白文洁离开了君悦。
…...
送别二人，我一个人站在街上茫然四顾。
在今天之前，我认为自己的那个计划一定会成功，毕竟我这个计划足够保证合作双方的利益，且这种模式，鼎城也不会损失什么，最多比之前制定的分成少赚一些而已。商人都是重利的，这完全可以成为我们合作的基础。
然而，事与愿违，齐国伟的态度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不想尝试这种新的合作方式，更确切的说，他不想冒险。换位思考，他这么做没有错，如果有人跟我提这样的建议，我也不会同意，毕竟，这不是儿戏，而是涉及到了大笔利益的，任何事情只要跟钱一搭边就会变了味道。
可我理解归理解，失望在所难免。
就好比一件准备了很久也努力了很久的事，当你认为全世界都会为你倾倒的时候，突然所有的人都给予否定。
这滋味真他妈难受。
接下来，不出意外的话，明天齐国伟就会告诉白文洁抑或是钱朵朵，他不同意这样异想天开的合作方式；然后可以预见，我再组织什么会议的时候，那两个原本就对我有意见的副总，会趁机落井下石，进而挑拨站在中立一方的中层。
跟着，消息就会传到顾氏，以顾长海为代表的那些亲戚长辈，很容易就会抓住这么一个机会，诋毁我，确切来说，是给老顾设置阻碍。是啊，老顾也会失望的吧？
不知怎么，这一刻，我特别不希望老顾跟着失望，我现在还记着，那天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对我说那番话时的眼神：一个父亲，满含期待的注视着自己的骄傲。
他虽未曾挑明，但是我懂。
这是独属于我们男人之间的默契。
长叹一口气，望着被雾霾笼罩的天空，我想起了一个成语——听天由命。
没错，我现在能做的，有，且只有这么一件最为简单的事。当然，我可以很不要脸的给老顾打个电话，然后把这件事告诉他，让他提早做好准备，毕竟老顾在顾氏里，依旧说一不二，我相信他的办法肯定比我要多得多。
但我能那么做吗？
那么做的话，我都想不出什么恶劣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我不能那么自私。
至少，在老顾那里，我不能太过自私。
我们之间的恩怨不算，他已经做到了一个父亲能做的一切，我呢？却从未将自己看作是他的儿子。
北风呼啸着，也许不需多久，这座城市就会进入冬天了吧？
“操！”
有些恼火的骂了一声，我给自己点上一支烟，迎着凛冽的北风，漫无目的走着，等着迎接未来老天给我安排的道路…...除此之外，我什么都做不了了。
从下午时分，走到了黄昏，身体早已经麻木，当烟盒里所有的香烟都完成使命的时候，电话刺耳的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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