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卷_第426章：王梓要告别
钱朵朵留了下来。
因为我的自私。
我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是好还是坏，至少，目前为止我还是很开心的。
毕竟，没有人不希望，在一个孤独的环境里，有个自己熟悉的人陪着，不是吗？
摇了摇头，我开始着手处理眼下的事情，苏溪那边，我不会放弃，何况，现在又有钱朵朵的助力，我有很大的信心能够说服她。
然而，就在我准备再次联系她的时候，手机率先响起。
一个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人。王梓。
“我们见一面吧。”她声音平静的说道：“我回郑州了。”
我下意识的一怔，因着她的直接。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我才幽幽回道：“还有那个必要吗？”
当初她的决绝，切实伤害到了我，她是自安歌之后，我第二个想要拥有家庭的姑娘。
可我换来的是什么呢？
没有理由的争吵，以及坚持不下去的答案。
从那之后，她不再是我熟悉的老王，因此，我才能果断的将这话说出口。
王梓没了言语。
听筒里面只传来了轻微抽泣的声音。
余下的，就很静了。
她应该是在家里，那个我曾经去过的出租屋。
她不言，我不语。
我们就这样沉默着。
曾经，多么无奈的字眼，它代表着我们爱过、恨过、哭过，无助也无奈过，扪心自问，我心里还是有王梓的位置的，毕竟她是我真心爱过的姑娘。
可眼下，我已经决定跟过去告别。
我不能食言。
我很想劝她不要哭，也很想让她开口狠狠地喝骂我，可我又是那么的了解她。
她是个骄傲的女人，喝骂以及劝慰，都是她最为不屑一顾的东西。
她今天，在这个有些深沉的秋天里，将那些骄傲都扔了。
带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我终于开口对她说道：“如果这些话早些从你口里说出来，如果，你当初不离开我，如果，初一那天你能把所有真相都告诉我。你说，我们能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吗？”
“不能了，对吧？”我轻轻叹气，“要说我对你没有怨气，绝对是骗你的鬼话，要说我没有爱过你，更他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老王，对不起，又这样叫你了，可我还要说，我们，完了。彻底的完了，在你一句解释的没有的时候，过去，就已经被我放下了。”
余下，我还要对她说抱歉的，可王梓没有给我那个机会。
她终于像个正常女人一样，哭出了声音，所有的骄傲以及尊严，都被她自己扔到了一边。
她说：“顾灿我不曾骗过你，唯一一次欺骗，就是之前的分手，你觉得我是那种为了钱，就可以出卖自己的女人吗？”
王梓说的每个字，都在刺痛着我脆弱的神经，让我觉得自己彻头彻尾都是个被爱情愚弄了的失败者。
“我信，我他妈当然信。”
我亦是开始失控，大声的质问道：“如果你没有做过那些事情，那个男人该怎么解释？我顾灿的确不是什么优秀的男人，可我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尊严，你用了一个男人最没法接受的理由说出了分手。你知道你走之后，给我留下了什么吗？”
“我知道。”她小声的嗫喏道。
“你不知道。”
她肯定不知道，我自己面对一个人的双人床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她也肯定不会知道，我每天想到在北京那个夜晚的时候，有多么难受。
明明，我们说好了的，等她回来就结婚。
但是，结果呢？
这些，就是我的怨气。好容易有决定好好经营自己的生活了，我还要回到过去吗？
不能回到过去了。
快要戒掉的烟，我不想捡起来。
“我有我的苦衷。”王梓哽咽着开口：“在那个时候，我真的没办法不那么做，有些东西，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去背负，因为我不想拖累你。”
“无论什么理由，我也不想知道了。”
我吐出一口浊气，声音沙哑，却异常冷漠的对她说着。
有些话，能说之时不想说，想说之时，已是不能说了。
我跟王梓都走进了这个怪圈之中，如果那个时候她告诉了我她的苦衷，我们一起去面对如果那个时候，我再坚持一些，纠缠她给我一个真正的答案的话，我们也不会变成现在只能用电话来埋怨，质问对方的两个个体了。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这个代价，也会让我们难过很久。
那个时候的王梓，可能很伟大，她难为着自己，给了我自由可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主观意愿而已，她不知道于我而言，那些事情意味着什么。
我是头倔强的毛驴，从她弃我而去的那一刻起，我只属于我自己。
“对不起，打扰了。”
王梓苍凉的笑了笑，“你的确不是原来的那个顾灿了，这一切都是之前埋下的苦果，谁都不怪，只能怪我自己。”
“你…...”
我张了张嘴，又狠心的将那些安慰的话咽了回去。“我没什么的。”
她吸了口气，我不知道她的指间有没有夹着香烟，只知道过了片刻，她才开口说话，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我真的慌了，之前我见到了安歌，我们谈到了你。
我也知道，现在你的身边有谁陪着…...
原来，我见你跟安歌在一在一起的时候，我不会害怕，因为我自信自己绝不会输给她，更相信，当我处理好那些事情之后，再去找你你一定会跟我在一起。
可是我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你顾灿不会因为一个抛弃你的女人就此停留，你早晚会重新给自己找个伴。”
我身边有谁陪着？
钱朵朵么，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我想她一定是误会了。
但我没有解释。王梓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在巴黎的时候，我就在想自己做的对不对，时间，让我明白了一切，等我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配不上你了。”
“别这么说。”
所有的话，也只化成了这几个无力的字眼，与其说我不想说的更多，倒不如说我不敢。就是不敢，因为在听到她的那些话的时候，我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的迟疑。
自己铸成的壁垒，绝不能就那样崩塌，因为崩塌之后，伤害还会随之而来。
“不，我要说。”
王梓拒绝了我，“这次之后，我的世界里，再也不会有一个叫顾灿的男人了。”
这是告别吗？
真正的，体面的告别。
既然这是她的选择，我没有理由拒绝，深吸一口气，我对她说道：“等下，我去买包烟。”
她是我即将戒掉的香烟，既然要告别，就彼此都体面一些吧。
“嗯你好了告诉我。”说罢，王梓便开始沉默。
这一刻，我才知道，我爱过的姑娘，就要体面的跟我说再见了。
用一个我们曾经争吵时，最熟悉的方式，她说话，我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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