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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个城市一个叫“香港飓风”的足球俱乐部主教练。的确,我亲眼看到许多胜利者在拥抱。男人把鲜花和掌声献给我们。还有金钱。只有胜利者自己知道,我们为此付出了很多,其中也包括羞耻。
所以,每当我站在绿茵场上的时候,还是经常会陷于绝望的情绪之中。因为我所能够做的范围实在过于狭小,也就是这样的一片绿茵。我让10个穿同样色彩运动服的男人跑起来,
将球传来传去,最后传到对方的球门里。我情愿将这样的进球说成是“传”进去的,而不是通常所说的“射门”。这样的区别在于,我的理论所追求的进球,都是自然而然的,到最后一脚的时候,也就是最后一传;它是在脚的发力或是没有发力的时候,自然射入,就像男人射jīng。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是无关紧要的。这个球就是往对方的球门里去了。一个男人向一个生命的入口探入,进去了。
这个意象一直伴随着我的生活和工作。一个男人就是这样。其实这也不是我个人的发明。我在德国科隆体育学院主修足球运动学,兼修运动心理和人体能量与营养学。我所学到的足球运动的基本理论就是,将球在草皮上运作起来,让球随着人的运动而运动。仅此而已。如果10个人像木桩一样站在球场上,那球也就静止了。而让10个人按照足球场上运动的理论与实践活动起来,那样的游戏是无穷无尽的。然后,就是需要配备人体的能量和营养,肌肉与骨骼的合理运动。
从1992年到1998年,我在德国科隆就是修炼这样的运动理论。
我就揣着这样的生活理念,开着一辆破车上路了。去“爱情岛”,嘴里念叨着“西田崇子”的名字。一个日本女人的印象也许是对的。我原想放弃去和这样一个女人以这样一种方式会面,但因为这样的会面与足球有关,使我感到情趣。这是一个理由。可是,当我到达“爱情岛”的时候,觉得那些足球理论与实践,和各类有名无名的女人,我都看过多次,再有趣的东西,看多了也有腻烦的时候,何况我的内心隐伏着某种骄傲和自尊,我已经过了为寻找冒险的刺激而卤莽行事的年纪。但我既然已经出发了,就像裁判已经鸣哨开球了,我只有在这个场地里随着这个球溜达。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我只听凭心灵的驱使前行。
我有一时沉入到对故乡的回忆。那是上海。上海的少奶奶。一个日本女人的名字“西田崇子”让我联想到上海少奶奶。在我还小的时候,童年,我生活在上海,也就是上海滩的旧式女人少奶奶开始要走出家庭成为职业妇女的时候。她们走出来了,让我见识到了最早的漂亮女人;那是一个肺科医院的女医生,在自己家里也装了消毒紫外线灯,每日里回家先要在自家紫外线灯下照上好一阵。平日里要听唱片,从她家窗口里传出来的音乐像流出来的水。她家的孩子是我同学,居然在汉语拼音还没学好的时候,已经会讲英语了。少奶奶身材修长,一点没有中年女人胖出来的样子。她穿一双高跟皮鞋,后脚跟被托起来,小腿肚子弯成漂亮的曲线,向着上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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