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的两次同房,每次都规规矩矩的只有一次,再想的时候就被身下的人推开。
魏景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初尝滋味儿又被吊在半空,现在又一连压抑了近半月。
先前还好,现在躺下闻到帐子里熟悉的香味儿,这会儿实在克制不住了。
察觉到魏景舟火热的心思,阮观南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早不动,偏要在她睡着之际吵醒她。
魏景舟被她这一眼瞪的更激动了,看着她的眼神里灼热的仿佛要燃烧起来。
原本屋里一直没有动静,白鹭都已经准备安心守夜了。
可刚站了没一会儿,屋里就断断续续传出丝丝脸红心跳的声音。
白鹭赶紧吩咐下人去烧水,站的位置也越来越远。
直到水来来回回温了好几回,屋里的声音才渐渐小了下去。
等了很长时间,屋里才传来细微地唤她的声音,白鹭赶紧低着头进去伺候。
阮观南被搀扶着半躺在浴桶里,心里把魏景舟骂了好几遍。
他知晓她同房的规矩,也确实是只有一次。
可她这次沐浴的时辰往后推迟了许久!
等再次躺回干净的床榻后,阮观南直接面向里侧。
魏景舟侧头只能看到她的后脑勺,心知是自己过分,惹到她了,心里有些讪讪。
但面上可没有半分悔色,而且现在非常想和她挨的近些。
等耳旁传来清浅的呼吸声后,魏景舟闭上眼睛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一点一点慢慢往里挪动。
停下来缓了缓,见她已然睡沉了,魏景舟捏住她被子一角慢慢掀了起来,然后再轻手轻脚地向她靠近。
直到把人抱在怀里,魏景舟紧张的额头都渗出了一层薄汗,但心里却莫名有些满足。
不管了,一连独自睡了好几日书房,现在又刚亲近完,他现在只想抱着她睡。
大不了明日他醒的早些就是了。
既保住了脸面,又满足了私心,再好不过。
这么一想,魏景舟心里瞬间坦然了,很快就随着怀里人的呼吸声睡了过去。
黑夜里,阮观南眼睛缓缓睁开,感受到腰间的束缚和背后的滚烫,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随后,两人一起陷入了沉睡。
第二日一早,阮观南醒来的时候,魏景舟已经收拾妥当了。
正坐在不远处的软榻上,随手翻看着她丢在桌子上关于二房的账册。
听到床榻上的动静,魏景舟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就看到阮观南正好撑着胳膊起身。
动作间,脖颈处的红痕若隐若现。
魏景舟本来就因为昨夜的小心思有些心虚。
现在陡然看到这场景,更是连看也不敢看了,故作平静地低头看着手里的账本。
实则耳朵一直听着阮观南那边的动静,手里的账本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阮观南梳洗打扮期间,魏景舟竟然一直没离开,看起来好像有事在忙的样子。
直到白鹭开始挑选她发髻上要戴的珠钗和簪子,魏景舟这才抬眼看向她。
好巧不巧,两人的视线在铜镜里相遇。
魏景舟手心一紧,下意识把视线移到妆台前的首饰盒上。
他晃悠到跟前,没话找话问道:“这是母亲给你的?”
阮观南眼睛含笑,点点头,“母亲见我头上素净,特意给了我一些。”
她没有提及侯夫人赏赐她首饰是出于安抚的目的。
这些天她也算了解了,对魏景舟太软,他就蹬鼻子上脸。
对他一味的逼迫和强硬,又容易滋生逆反心理,实在是个难伺候的性子。
什么时候软,什么时候强硬,得把握好那个度,剩下的就让他自己脑补去吧。
果然,抬眼再看,魏景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看着阮观南的眼睛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愧疚。
魏景舟不用想都知道,母亲给她赐首饰不单单是她素净的缘故。
肯定是他这些日子夜夜晚归的事情被母亲知道了,所以才赏赐东西想要安抚他的新妇。
他难得反思了一下自己的作为,发现成亲这段日子确实忽略她良多。
虽然他们两人的结合是出于一场算计,让他颇为恼火。
但她明显也是被无辜牵连的。
既然已经嫁与他为妻,身为男子,又是她的夫婿,理应大度一些。
魏景舟一系列心理活动过去,成功说服了自己。
看着端坐着梳妆的阮观南,他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阮观南并没有察觉到他的这些小心思。
桌上摆上早膳,魏景舟非常自然地坐下准备一起吃。
这还是两人成亲以来第一次坐在一起用早膳。
阮观南吃饭时不喜人伺候,魏景舟也恰好不喜,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用膳时虽然食不言,但两人之间难得没有剑拔弩张,气氛温馨平静。
看着身边人恬静美好的侧脸,魏景舟新奇之余,胸腔莫名有些鼓胀。
好像被什么东西无形地填满了,让他感觉很踏实,很愉悦。
等到用完膳,阮观南见他还没有走的意思,这下是真的疑惑了。
“你今日无事?”
深层意思就是,你很闲?
魏景舟自然听出来了,心里的愉悦顿时散了一半。
左右也待不下去了,魏景舟下巴微扬,语气很是吊儿郎当,
“我忙得很!”
说完扇子一打,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院子,背影很是潇洒不羁。
狐朋狗友再次相聚,周呈第一个发现魏景舟有些不对劲儿。
最明显的就是这脸色。
昨日乃至前日、前前日,那脸拉老长,黑压压的一片,谁惹刺谁。
现在嘛,满面春风,潇洒肆意,一看就是度过了一个颇为美妙的夜晚。
周呈搭着他肩膀笑的很是风流,挤眉弄眼道:
“我就说你前几日跟个炮仗似的,原来是和弟妹闹了别扭,昨日哄好了?”
魏景舟甩开他的肩膀,摇着扇子扫了他一眼,眼神里都是鄙夷,
“本公子像是会主动哄人的人吗?”
周呈果断摇了摇头,“谁敢让你哄啊,那不是找死?”
随即又纳闷了,“那你前几日那副欲求不满的表情是作甚?”
他欲求不满?
魏景舟惊了!
他黑着脸抬腿就踹了过去,“会不会说话?你当我跟你一样,成天想着那回事儿?”
“嘿,哪回事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周呈也不乐意了,挽起袖子准备和他比划比划。
魏景舟用扇子隔开两人的距离,眼带鄙夷道:
“没成亲就一屁股风流债,离我远点儿,身上的脂粉味儿难闻至极。”
周呈得意地甩了甩袖子,“我周呈唯一的爱好就是美人了,成了亲哪还能自由的春风一度?”
随后话音一转,看着魏景舟轻嗤了一声,
“脂粉怎么了?女为悦己者容,说的就跟你娶的新妇不用脂粉似的。”
魏景舟脱口而出道:“我夫人本就用不上。”
周呈挑了挑眉,对他这娴熟的称呼颇为纳罕,“不用脂粉?那说明不想悦你呗。”
魏景舟想到阮观南那张即使不上妆也美的脱俗的脸,也懒得和周呈多费口舌。
一群人闹闹哄哄地到京郊跑了大半天的马,这才心满意足地散了。
魏景舟回侯府的路上,偶然路过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琳琅阁,鬼使神差地叫停了马车。
在里面待了不短的时辰,这才又回到马车上,晃晃悠悠地回了侯府。
魏景舟本想直接去后院,想了想又颇为拿乔地回了自己的书房。
直到傍晚时分,魏景舟有些坐不住地主动开口问令书,“后院没人来请?”
令书这次非常肯定地点点头,“回公子,夫人并未遣人来。”
魏景舟:……
……
魏景舟:拽过头了……
哈哈哈,宝宝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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