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小试牛刀
三艘出现这这海域的海盗船，确实如赵悦所料，是海盗放出来寻找市舶司船队踪影的追踪船。事实上不止是这三艘，在数个方位上，海盗们放出了数波海盗船来追踪赵悦船队的影子。
朱权尽管看不起赵悦带着人马出海来围剿自己，雀儿岛上也确实没做太多的准备，甚至海盗们都没有太在意官军的到来。但在得到赵悦真带着船队出海围剿自己后，还是派出了追踪的船只，至少，朱权还知道需要了解官军的动向，要知道赵悦船队的位置。
这三艘海盗船，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方位遇见市舶司的战船。在发现市舶司船队后，三艘海盗船也没有第一时间想要逃跑，反而靠近了不少，多仔细观察，确认自己看到的船队就是官军后，才想要离开。
当然，仗着自己是快船，三艘海盗船尽管调转船头准备“逃走”，却对于后面追来的五艘市舶司的战舰，还没有多在意。
只是，在看到市舶司战舰的船舷上已经露出黑洞洞的炮口，一些海盗总算感觉到了不安。特别是几个海盗头子，看到追击上来五艘市舶司的船都先后在船舷两侧露出黑洞洞的东西。尽管这些海盗不知道那是什么，却很直觉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三艘海盗快船的海盗头子，都是大声喊着自己的手下立即满帆，准备抓紧时间加速逃跑。
他们这些海盗船，只是负责出海打探消息的。现在发现了市舶司的船队，最主要是要立即回船向雀儿岛汇报消息，而不是和市舶司的战舰作战。
在三艘海盗船调转好船头，和五艘市舶司战舰的距离，却已经拉近到了一里左右的距离了。海盗们甚至能看到市舶司战舰上那露出来的黑黝黝炮口了。
这样的距离，已经完全在市舶司装备的这些大炮的最有效的射程之内。望着那带着森然气息的炮口，一些海盗们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直觉中，这些海盗都察觉那些黑黝黝的洞口，似乎就像是吃人的怪兽，随时能吃人一般。
这个时候，五艘战舰上已经响起了战鼓声音。
伴随战鼓响起，战舰上的旗手也是挥舞起手中的旗帜。
在海盗们惊诧和不解以及不安的眼神下，他们就看到了追击他们而来的五艘市舶司的船只，那些黑黝黝的洞口，先后亮起火光，然后升起烟雾。
在看见亮光和烟雾后，就听到了轰隆隆的咋响，如晴天打雷一般剧烈，震人心神。一些海盗，甚至惊惧的朝着大海四周观望，似乎想要看到底是那里打雷。
不过，更多的海盗，视线则是被接下来的情景给镇住，甚至没有来得及多移动自己的身子。
因为，伴随轰隆隆的声音，就看到无数的黑黝黝的圆球，从市舶司那边的战舰朝着自己这边飞来。
“敌袭！”
在炮弹即将落下的时候，总算有海盗反应过来了。
“轰！”
一颗炮弹，直接击中了海盗船的桅杆，然后爆炸开来。
伴随这颗炮弹爆炸，更多射来的炮弹，在瞬间也落在了三艘海盗船的周围。
“轰！轰！轰！”一阵阵炮弹爆炸的声音，开始接二连三的响起。
当然，大多数炮弹因为是第一炮，属于试射，准点很低，都落在了三艘海盗船周围的海域，在海里面爆炸，炸起了一阵阵水柱。
第一轮的炮击，并没有持续多久，也许只是一会儿，也许只有几分钟。五艘快船总共发射了一百多颗炮弹，但只有为数不多的几颗炮弹落在了三艘海盗船上面。
第一轮炮击结束，五艘战舰都以最快的速度，调转自己的船舷。不到几分钟，又将行船的过程中，把自己另外一面的船舷重新露出来，对准了不远处的三艘海盗船。
这时候，在战舰船舱里面，船舷另外一面的炮手们则是在快速的清扫炮膛，重新装弹。
“清扫炮膛，准备装弹！”
市舶司的战舰上，五艘战舰的作战船舱里面，每一门大炮的指挥都在大声呐喊和指挥炮手和装弹手开始清理炮膛，重新装弹。
露出另外一面船舷，又是一轮炮击。
“点火！”
伴随一声声令下，五艘战舰另外一面船舷的大炮，也开始轰隆隆的响起。一颗颗炮弹，再次朝着三艘海盗船奔来。
这个时候，三艘海盗船都还处于一种被炮弹炸蒙了的感觉之中，在第二轮炮击开始的时候，都还没有从第一轮的炮击中反应过来。
炮弹落在水里，掀起的巨大水柱还有波浪，让三艘海盗船就像是瞬间遇到了狂风暴雨一样，发生剧烈的摇曳。再加上海盗们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自然就被炮击给整懵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不用说如何逃跑了。
这是海盗们第一次遭遇市舶司的“炮击”，甚至说是这个时代里第一个在海上遭遇“火药大炮”攻击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海盗此刻都还没有搞清楚是什么状况，第二轮炮击就开始了。
第二轮炮击的准点率，因为经过了第一轮的调试，已经有所上升。所以，第二轮炮击炮弹的落点，可比第一次炮击准多了。
“轰！”
伴随不断有炮弹落在海盗船上，炮弹的冲击波和杀伤力，总算让海盗们尝到了“炸弹”的滋味。剧烈的冲击波，将脆弱的海盗船木板都掀起来。在炮弹炸裂的周围，海盗们直接被掀翻，一些海盗直接被炸进了海里。
当然，更多的海盗在炮弹炸裂下，变得血肉模糊。炮弹里面的火药和铁片，宛如死神收割机一样，开始大口大口收割海盗船上海盗们的性命。
一时间，海盗船上硝烟滚滚，惨叫不断。到了这个时候，三艘海盗船的海盗们总算反应过来了。
一些海盗想要驾船逃跑，然而伴随炮弹不断落下，桅杆和风帆都被炸得四分五裂。就算想要逃跑，都提不起速度来。特别是有一艘海盗船，因为桅杆被炸断，直接在海面上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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