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以身犯险
第二天麦子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里，帮秦骁冲好咖啡，准备妥当需要会签的文件，开始整理销售部门的销售报表。
“休息好了吗？”秦骁敲敲麦子的办工桌。
麦子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屏幕，没听见秦骁的脚步，她赶紧站起来打招呼，“骁总，我没事儿了。”
“那就好！”
“我整理销售报表的时候发现点问题，您什么时候方便，我跟您汇报一下？”
“进来说吧！” 麦子随秦骁进到办公室，“什么问题？”
“王总走之前清理的旧账目，有一家公司叫LTK的公司，两年前欠下700多万的欠款之后就没有业务往来了，王总离职之前跟客户协议约定每个月要回款100万，客户支付了第一个100万之后，最近两个月都没有付款。这个事情是财务对接LTK公司的，目前财务没有关注到这个问题，拖欠了两个月，可能后面会有风险。”麦子递上付款协议。
“你叫Lisa进来，另外，再关注一下是否还有其他客户有类似的情况。”
麦子见Lisa出来以后就开始打电话，她猜想应该是LTK的事情。LTK其实也在北京，离宝艺的公司也很近。不过麦子对这个公司一点印象都没有。没过一会儿，秦骁叫麦子进去。
“刚才让Lisa问了LTK的供应商，他们付款确实有问题，而且据说这个公司可能要被卖掉。我让Lisa再去收集一些情报。你去跟法务沟通一下情况，提前做好起诉的准备。”
“好的。” 麦子刚走出秦骁的办公室，正碰到思慧，她跨上了那只价格不菲的限量版的Dior手袋。
“这包跟你很配啊！”麦子故意凑到了思慧边上。
“谢谢！”思慧享受的表情都写在了脸上。
“Tom对你真是器重！”麦子羡慕地说，当然，她也想趁机揶揄一下思慧，其实这么昂贵的手袋，很自然会联想到是思慧那个有钱的男朋友送的，麦子这样说，无非是看不过她炫耀的样子，女人对男人的崇拜，换到同性身上，多半会变成嫉妒吧。
“啊？怎么这么说？”思慧有些局促，不安地说。
“那还用说嘛！肯定是给你发的奖金多嘛！” 思慧听麦子这样说，松了口气，“我只是运气好！领导特别认可我的工作罢了。”
麦子还真没见过自己这么直白夸自己的，只能附和，“那是自然！”
她看着思慧扭动腰肢离开的背影，想着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真是不无道理，她这身打扮，如果不说话，俨然已经有了几分名媛气质。不过麦子已经没有精力投入到批判别人的道德准则上去了，她现在只想帮秦骁尽快解决掉历史遗留问题。秦骁作为瑞芯科技最年轻的VP，其他几位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都等着看秦骁出丑，她要帮秦骁守好后方。
宝艺约了麦子吃饭的地方恰好就在LTK的楼下，麦子提前到了，餐馆里灯光有些昏暗，跟大厦外的明媚阳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还没到用餐时间，她随便坐了下来。她隐约听见坐在她后面的客人在讨论LTK之类的话题。便调换了个位置，能清楚地看到她后面的客人。 一位精致体面的男士和一位散发着优雅香气的职业女性对面而坐，因为餐厅里并没有什么人，两个人就肆无忌惮地讨论着LTK的收购进展。 “听说LTK的胡总已经一周没来公司了，供应商催款都找不到他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跑路了？”女人吃了一口水果。 “听说这几年LTK经营的不错。不过咱们地产公司也不做这些科技产品，这次只收购了他的物业。”
“那他低价卖了自己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公司是图什么？”
女人神秘一笑，“听说这胡总是靠正房起家的，他背地里有一个红颜知己，现在两人珠胎暗结了，掩盖不住了，正房气不过，动用了娘家的力量准备对他俩下手。”
男人无奈地摇摇头，会心一笑，“想双宿双飞了！”
女人继续说，“那女的好像是什么天出版公司的老板，也在这大厦里，不知道是不是也跟着跑路了！”
“咱们这收购也是一波三折，听说胡总欠下了不少货款，最近总有供应商到门口静坐，万一哪天有个想不开的，也是麻烦！”男人叹了口气。
麦子见宝艺进来了，赶紧招呼她坐下，“这大厦里有几家出版公司啊？”
“就我们一家啊！怎么啦？”宝艺边放下手里的稿子，边一脸疑惑地问。
麦子压低声音说，“你们老板是女的吗？是不是最近怀孕了？”
“是啊，怎么这么神秘？”宝艺也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
“她这几天来上班了吗？”
“来了啊！”
麦子又凑近了宝艺说，“你们老板可能是我们公司欠款大户的情妇，现在那个男的跑路了，这几天都没见人。”
宝艺若有所思，“难怪施总这几天总是神色匆匆地接电话！对啦！她说她过几天要去日本。不是她也要跑路吧？”“你知道她家在哪吗？”麦子紧张地问。 宝艺点了点头。
麦子在手机上搜索着胡总的照片，“宝艺，你见过这个男的吗？”
宝艺看了半天，“你知道我只对帅哥敏感，这个男人油头粉面，一看就——有点眼熟！”她在脑袋里搜索了一圈，“我见过他接施总下班！”
“那就是他了！咱们在她家门口等着！”麦子和宝艺打车到施总家附近，坐在了小区的凉亭里，正对着施总家的单元门。 等了有一会儿，也不见动静，宝艺沉不住了，“麦子，这男的是欠你们公司钱，又不是欠你钱，你在这儿守株待兔是什么意思啊？”
麦子眼睛不敢离开，“我是帮我领导啊！这胡总要是跑路了，欠我们公司的几百万就打水漂了，那骁总肯定是要背锅了！”
“你不是看上人家了吧！”“他已经结婚了好吧！”
宝艺敲打了一下麦子，“你要越过道德的边境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准备捞你去！”
“你看那是不是你们施总出来了？”麦子指着穿着宽松长裙，提着一个纸袋的女人问宝艺。
宝艺只看轮廓都认得出，“是她！” 施总站在楼下显得有些焦急，她左顾右盼明显是在等人。过了几分钟，就看见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接过纸袋，跟施总嘱咐了几句，转身就要走。麦子拉起宝艺，跟在了后面。男人在路边坐上出租车，麦子和宝艺也赶紧跟上。
“是他吗?”宝艺问。
“看着像！先跟上再说。” 男人在一片老旧小区门口下了车，映着路灯麦子这时候才看见他的脸，并不是胡总！麦子刚要叫车回去，就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小胡同里走了出来，虽然他在暗处，灯光有些模糊，但是麦子确认，那个人就是胡总。“那个人高马大的就是胡总了！”麦子低声对宝艺说。
“怎么办？报警吗？”
“他又没犯法，报警说什么啊？”麦子小心翼翼靠近那条胡同，“我们先搞清楚他住在哪，明天我去找骁总汇报一下再说。跟着他吧！”
“万一被发现了，不会灭口吧？”宝艺不无担心地说。
麦子笑着说，“要是被发现了，我们就喊非礼啊！我们可是在北京！他不敢的。倒是别打草惊蛇才是！”两个人蹑手蹑脚准备走进胡同。
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麦子的胳膊，麦子还来不及呼叫，一个熟悉的声音钻进了耳朵：“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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