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迷雾初现
麦子身体恢复了，她约了宝艺到家里，是的，她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她的家。
“可以啊！蔫人干大事儿啊！你跟杜旷亦到底怎么回事啊？”宝艺一落座就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你们先下去吧！”麦子支走了佣人们，才开口，“没怎么回事，结婚了。”说着她冲麦子挥了挥手上的戒指。
宝艺一脸不可置信，“别逗我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去年。”
噗——宝艺一口热茶喷了出来，“你们两个这玩的是什么戏码？隐婚？”“嗯。”
“那你和秦骁？你们两个是玩真的？”宝艺越发不能理解。
“我只能说我曾经倾慕过他，但是，最终尘归尘，土归土。”
“杜旷亦知道吗？”宝艺压低了声音，“你和他的事情！”
麦子倒是丝毫不避讳，“我们是开放式婚姻，不过最后我不还是回来了！”
宝艺意味深长地感叹，“有钱人真是会玩儿！”
“那秦骁呢？你打算怎么办？”宝艺又问。
“他？我想他会明白的。”麦子说的话宝艺听不懂，她更看不懂了麦子，似乎这已经不是那个跟她认识了十几年的姑娘。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是赵心怡逼你的吗？”宝艺见麦子一反常态，不由地担心。麦子笑了起来，“她逼我嫁给富豪的独子吗？那估计倒是等她逼迫的人都快排到法国了！”她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活了这二十几年才想明白，什么情啊，爱啊，都太虚无了，能摸得到的才是最现实的。 以前那些自以为是的小美好，不过是穷人乐儿罢了！”
她的一句“穷人乐儿”像在宝艺的心里扎了根刺，宝艺讪讪地说，“富人的快乐果然是我想象不到的。”
“对了，你和长安怎么样？”
“挺好的。”
“嗯。长安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跟一个爱你的人在一起，远比找一个你爱的人更幸福。”
“那你现在幸福吗？”宝艺问。
“幸福都是相对的。相比于被骂小三儿，做杜夫人肯定是更幸福。”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想你也瞒不住我什么。你跟秦骁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已经跟杜旷亦结婚了？”宝艺的语气略带质问。
“是。但这样才刺激！他也不是单身，这样不是很公平吗？”麦子认真地解释着。
“你能说抽离就抽离，你想没想过秦骁？你能说回归就回归，说做少奶奶，就做少奶奶，他呢！他为了你，要倾家荡产的跟原配离婚！”
“现在不是更好！他不用倾家荡产了，他可以耗着。对他来说也是个件好事啊！”
“你真是不可理喻！”宝艺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被吓出病了？”
“我一切正常。医生确认过了。只是这个事情一出，我反倒想清楚了很多。”
“搞不懂你。不过你觉得快乐就好！”宝艺起身准备离开。
“宝艺，我也希望你快乐！不论你爱上的是谁，我都希望你快乐！”麦子没有留宝艺吃饭，让司机送她回了住处。
麦子这样赶走宝艺，她心里隐隐作痛，她想了很久跟她有过节的也只有赵心怡了，但是就算毒傻了麦子，对她有什么好处呢！女人的嫉妒真是可怕。警察在割伤麦子的刀上没发现可疑，她平时用的器物上也没有毒素的残留，按照医生的说法，如果不是一次性注射了毒素，就是多次接触了累积导致药物起了作用。因为在血液和组织里都发现了毒素，也不能确定毒素的入侵方式。既然找不到中毒的源头，她要尽快切断跟她联系亲密的人，不能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杜旷亦这杜氏继承人的身份，怕是也没人敢动。
杜旷亦从楼上走下来，诧异地问“宝艺走了？”他以为两个人会热络地聊个不停。
“嗯。”麦子端起半冷的咖啡，“警察那边有什么说法？”
“少喝咖啡！”他拿走了她手里的杯子，“那男人什么都不说，按照故意伤害或者寻衅滋事，也就关个十几天就得放他出去。没有证据证明你的中毒跟他有关系。他确实是Lisa的丈夫。法律意义上的。”
“你调查Lisa了？”
“Lisa跟这个男人确实有婚姻关系，但是两个人结婚不就应该就感情破裂了，Lisa提出离婚，男人就失踪了。不露面，Lisa找不到他，也就当他不在了。但是他们确实没有离婚。”
“难怪Lisa不能跟徐总结婚！”麦子嘟囔着。
“她跟徐总的事情，我们就不好评价了，毕竟徐总在辈分上算是长辈。”杜旷亦停顿了一下，“但明显那天的事是冲着Lisa和你来的。”
“而且背后的人除了要黑瑞芯科技，还想挑拨我和Lisa的关系。”“你觉得是赵心怡吗？”他问。
“虽然最有可能的是她，但我总觉得她没必要把Lisa和徐总拉下水！况且，现在我是怎么中了毒，还没有头绪！”
“你别想那么多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要多休息！”
“你也要多加小心！尽量回来吃饭。对付我这么一个弱质女流都能想出这么阴毒的办法，这个人看来是丧心病狂的，虽然你平时出入有保镖，司机，但还是小心为上！”麦子关切地看着杜旷亦。
“嗯。我知道。不用担心我。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瑞芯交辞职报告。”
“好。”
“早点休息吧！”麦子跟着杜旷亦回到了主人房，两个人有默契的分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麦子其实没太搞懂，为什么男女主人要分开两个卧室。但是这倒是省了很多麻烦。至少在佣人看来，少爷和夫人是一对正常的夫妻，也免得传出什么闲话。
休息了几周再回到瑞芯科技的办公楼里，麦子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第一眼见到秦骁竟然差点没认出，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来了！”他见麦子和杜旷亦进来，放下了手里的工作。
“嗯。电话里说好了，我今天过来办一下手续。”麦子带着公司配发的电脑和一沓工作笔记，“客户的信息都整理到电脑里了，还有什么需要交接的嘛？”
“我能单独跟你聊聊吗？”秦骁的语气里带着恳求。
“我就在门外。”杜旷亦替他们关上了门，径直走去了徐总办公室。
“你瘦了好多，要多注意身体！”麦子感觉自己的心在颤抖。
“你跟他不是真的，对吗？”秦骁的记忆似乎也开始模糊，杜旷亦告诉过他，他跟麦子之间只有协议，没有感情，更没有夫妻之实，但当他听到麦子冷漠的声音，看见他们两个站在他的面前时，他突然怀疑了，“对吗？”
麦子避开他的眼神，“我们在不适合的时间遇到了对方。现在各归其位，不是刚刚好！总不能一直错下去。”
“是我的错，是我没处理好。你不论怎么惩罚我都好，但是你别离开我！”
“记得我刚做你助理的时候，你问过我，我的梦想是什么，那时候我好像从没想过。现在我希望我有能力去保护我珍视的人。”秦骁可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因为她中毒的事情，除了医生只有杜旷亦知道。
“那你珍视的人里，有我吗？”麦子只是笑笑不语，“我希望我们都好好的。”
“是旷亦跟你说什么了？”秦晓问。
“你总是有太多秘密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些？”
他沉默了，半晌才说，“我本意只是不想让你为难。”
“包括你明明知道方笑然家里出了事，还要瞒着我是吗！”麦子质问着他。
“我承认，这件事，我确实欠考虑了。但是，这是对你最好的解决办法。”
“我真的，不需要别人替我规划我的人生。如果我早知道了真相，你猜，我们还会在一起吗？”麦子反问他。
“……”秦骁无言以对，“也许，爱你也让我迷失了自己。但我不后悔，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好好照顾自己！”麦子从手腕上解下那串珍珠头绳，“谢谢你。”
秦骁的表情凝固了，缓了一会儿，“以后——还会见面吧？”
“我答应旷亦去杜氏上班，希望以后合作愉快！”麦子关上门的一瞬间，泪水就在眼睛里打转，如果不是杜旷亦牵起了她的手，提醒着她，眼泪恐怕下一秒就要流下来。
“回家吧！”
“结束了。”麦子跟杜旷亦并排坐在后座上，她似乎是在跟空气说话。
“因为方笑然的事？”
“只是对他有那么一点失望。只是我累了。”
杜旷亦适时地把麦子的头放到了自己的肩膀，“累了，那就歇歇。”
他也分不清他的保护和心疼是不是在弥补对安心的遗憾，他把麦子的血样和毒素分析结果寄给了安心的私人医生，他确认在安心被囚禁的那端时间，血液里也有类似的成分，只是这种麦子血液里的毒素似乎是升级了。他一直怀疑安心的死亡不是意外，这次的检验结果更让他坚信了自己的判断。只是，麦子和安心为什么会中了类似的毒素？她们两个完全没有交集。除非，这个交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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