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贵妃顿时急了,要是等长公主同意,黄花菜都凉了。
她起身握住赵钧的手,目光情意绵绵,字字句句却都使的是激将之法。
“陛下纯善,才会如此爱重长公主。臣妾原以为陛下身为一国之君,给臣子赐婚,易如反掌,没想到这么小的事情都要受人钳制……”
萧贵妃眨了眨眼睛,眼泪说来就来,眼神中充满心疼。
“陛下活得太辛苦了,让臣妾心里好难受……”
“爱妃,你不愧是一朵解语花,竟然能够理解朕的苦楚,朕没有白疼你一回。”
赵钧顺水推舟诉苦,绝口不提赐婚的事。
他辛辛苦苦培养出的心腹,将来还要放到更高的位置上大展宏图。
萧家想要拉拢到他们的阵营里去,简直做梦!
萧贵妃张了张嘴,她就算再骄纵,也知道帝王威仪不可侵犯。
赵钧的态度已经明明白白告诉她,他没打算让萧顾两家联姻。
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这个消息,她一定要想办法告诉父亲,再进行仔细分析。
别看萧家现在鲜花着锦,烈火喷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越是如此,便越要小心行事。
树大招风风撼树,人为名高名丧人。
萧家,只允许越爬越高,绝不能轰然崩塌。
“天杀的,是哪个王八蛋把你身上弄成这样!看看这脸,看看这肩膀,抓的到处都是红血丝,该有多疼!”
姜宛刚刚进屋,就和柳嬷嬷迎面撞上。
她这副模样,吓了柳嬷嬷一跳,等解开衣衫看到她身上的伤痕,更是破口大骂,又急又气。
“你这孩子,怎么总是这样倒霉?哪一次出去,从来没有平平安安顺顺利利过。”
姜宛笑着安抚:“嬷嬷快别生气了,我不过是被他们拉扯了几下而已。主子爷已经替我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你就消消气,不然我又要心疼了。”
她笑得云淡风轻,柳嬷嬷却越发的红了眼。
“你就是个心大的,被那群畜生拉扯难道还是小事吗?怕不是心里难受,却不愿表现出来,不想让我们跟着你一起不痛快?”
姜宛故意唉声叹气:“嬷嬷看我是那种打落门牙和血吞的人吗?心大一点有什么不好,至少遇到事情不会钻牛角尖,想得开,才能活得久。”
“是啊,是啊,不管怎么说你都有理。”
柳嬷嬷无可奈何:“一般姑娘家遇到这种事情,早就哭哭啼啼,寻死觅活,偏偏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姜宛垂眸,淡淡一笑。
她不想开一点还能怎么样,难道真的因为这种事情去死吗?
更何况,她又不是没有死过,那个过程太痛苦了。
现在,这个世上还有值得她留恋的东西,她不想死了,只想好好活着。
唯有活着,才有希望。
柳嬷嬷打了一盆清水,一边擦拭一边掉眼泪,还不忘恶狠狠瞪浅雾一眼。
“死丫头,主子爷特意派你来护着姜娘子,你就是这么保护的?”
浅雾垂着头,弱弱的为自己辩解。
“当时安王殿下派我和长侍卫做事去了,我们也想不到那些人竟然畜生到这种程度,大庭广众之下,也敢对姜娘子动手动脚……”
她看着姜宛长发凌乱,衣衫不整,不仅不显狼狈,反而越发呈现出脆弱之美的模样,不由得万分感慨。
“唉,其实说到底还是姜娘子长得太美,别说男人,就连我身为女儿都快要被她勾去三魂六魄了。”
柳嬷嬷啐了她一口,没有好气的笑骂。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姜娘子长得美反倒错了吗?”
浅雾认真点头:“嬷嬷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说的就是姜娘子这种情况。”
柳嬷嬷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不由的长叹口气,默默给姜宛清理伤口。
这时,从屋外走来一道苗条的身影,手中还端着托盘。
她进入屋子,满脸笑意:“姜娘子,我刚刚做了些点心,特意拿来让你尝尝……”
砚台的话戛然而止,震惊盯着姜宛肩头上的伤痕,十分讶异。
“姜娘子,这……这是怎么回事?”
姜宛抬手把衣裳拢好,微微一笑。
“没什么,就是我和主子爷上山时不小心跌落下来,皮肤被石子擦出的划痕,养几天就好了。”
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柳嬷嬷和浅雾也默契点头:“是啊,当时把姜娘子吓坏了,幸亏只是些皮外伤,当真谢天谢地。”
砚台不疑有它,放下托盘,上前几步。
“我爷爷是我们那个村子里有名的赤脚大夫,我小时候跟他学过推拿,水平还不错,姜娘子如果不嫌弃,让我替你捏捏可好?”
柳嬷嬷本来就担心姜宛伤了筋骨看不出来,在大昭寺寻医问药又极不方便。
闻言,赶紧表示赞同。
“没想到砚台姑娘竟然会推拿正骨之术,那真是太好了。劳烦你给姜娘子看看,千万别落下病根。”
“嗯,好呀。”
砚台让柳嬷嬷点起一支蜡烛,把双手放在上面烤了烤,又互相搓了搓,这才握住姜宛的一只手臂,从指尖开始,一寸寸往上捏。
捏到胸前时,姜宛羞涩躲开。
砚台虽然只摸到了一下,还是吃了一惊。
天啊,好大,好丰满,弹性又那么棒。
相较之下,她这里简直是一片贫瘠。
怪不得大公子和她同房的时候前戏很少,究其原因,很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傲人的身材。
砚台有些沮丧,心中盘算着等会儿问问姜宛,看她平时爱吃些什么东西,自己如果跟着她一起吃,会不会也变得波涛汹涌?
把姜宛全身的骨骼和经脉推拿了一遍,砚台累的满头是汗。
柳嬷嬷贴心的拿来凉茶和水果请她吃。
浅雾又挽起袖子,力度适中的为她揉捏了一回肩背。
砚台感叹:“我常听人说顾三公子体恤下人,院子里又干净,从来没有不长眼的丫头往主子床上爬,今日一见,果然实至名归。”
柳嬷嬷咂嘴:“澹怀院也不差,大公子为人公正,又格外洁身自好。砚台姑娘可是大公子唯一的通房,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嫉妒恨。”
砚台有些害羞,又有些自豪,“嬷嬷说的是,能伺候大公子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
唯一遗憾的一点就是,顾青裴极少和她翻云覆雨,为数不多的那几回过后,也会赏她一碗避子汤。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给大公子怀个子嗣,在澹怀院真正站稳脚跟。
几个人又说了会儿闲话,眼看时间不早,砚台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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