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贵想了想,在那里沉声开口说道。
“其实学习旁门左道,靠方术获得利益,基本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度。就比如每个人有一碗水,当碗装满就不能再装,否则水会溢出来。
打猎这玩意,别说普通人,就算是古代帝王老儿,都有上瘾的。
比钓鱼还要上瘾,很难收住手。
而且中医学得全面,王大龙特别喜欢钻研打猎这一行。万物皆有灵,特别是动物,杀多之后会沾染因果报应。
而且打猎来财快,先不说普通的野猪,要是一些珍稀的动物,那是可以发财的。
王大龙中医天赋并不好,年轻的时候就犯过忌讳。
其实我还有一个大伯,作为哥哥,知道事情,瞒着我爷,去帮我爸挡了煞。
被一头山羊角,直接顶穿肚子,人就这样没了,还没结婚还没娶媳妇。
过后王大龙也消停几年,最后还是忍不住,又上山,水满则亏。
上山,也有很多讲究,关山和开山,关的山多了,得罪山神老爷,不计其数。
加上我爷爷的本事,保护着,所以一直没有出事。
就是从山上回来病痛的那天,出了事情。
王大龙天还没亮就上山,去到盘沟村那边的深山老林,放有很多陷阱。
早上天蒙蒙亮,路边的树叶野草都是露水,头一天晚上似乎飘了一些细细毛雨,显得有些潮湿。
拿着一把柴刀走进树林,穿过树林,来到一片清水湖泊。
清晨的湖泊,上面飘着朦胧胧白雾,不断往天空升腾而起。
忽然前方有女人歌声,歌声优美古老。王大龙心生好奇,顺着湖泊走过去来到旁边,扒开草丛。
就看见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女人,长得很美,头发很长,在那白雾之中洗澡。
那歌声一边听着,又有些像哭,仿佛对着大山诉说,仿佛对着大山哭泣。
又仿佛像对到来的王大龙哭泣,诡异至极。
就像女人死了孩子哭泣一般,伤心欲绝。
王大龙毕竟干这一行的,懂一些旁门左道。顿时心生暗叫不好,也看出了一些苗头,并没有被那高大红衣女子给迷惑,转身拔腿就跑,直至跑回家。
跑回家之后,感觉身体有些不适,躺在床上呕吐鲜血,几个月之后,便离开人世,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听到这里杨秋菊感觉毛骨悚然:“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永贵,这也太可怕了,那女人是谁?”
王永贵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要么是山鬼,要么是山神,山神的可能性大。
而且盘沟村,那边可是原始森林,山脉巍峨高大,山神也厉害。
其实在王大龙病痛的期间,我爷还杀了一头小猪仔,整个煮熟,用箩筐都挑着,还有很多祭品。去过盘沟村那一座山脚下,进行商量,祈求原谅,可是行不通。
那山大,可不是开玩笑的。”
杨秋菊又在那里开口询问着:“你爷那么有本事,难道没出手吗?”
王永贵摇头叹息了一口气:“我家学的医术,本来就讲究因果,有些因果病都不会出手医治的。
我爷和我说过,我爸是该死,命数已到,谁也救不了。
我爷也说,他年岁已高,修行了一辈子,不想功亏一篑,就算救得了一次,也救不了一辈子。
后面背地里也做了法,免得连累家人,可是后面还出事。我从树上摔下来差点没摔死,我们俩生活过得那么凄惨,我怀疑都有点受连累。
不过这玩意有点悬,无迹可寻,也就猜疑而已当不得真。
毕竟学旁门左道的人都有五弊三缺,有些人缺一门,是不能和亲人住在一起的,否则会连累亲人。”
杨秋菊在旁边听着一脸诧异也没有说话,王永贵又自嘲笑了笑。
“所以以后我们,尽量少破坏大自然,也不要乱杀生。看看十里八乡那些老猎人,有几个最后善终啊!家里的妻子变成寡妇,倒是便宜了老村长潘胜林,还有村支书老雷,让那两个家伙那些年忙得不可开交,也做了很多贡献。”ъìqυgΕtv.℃ǒΜ
听见后面的话,杨秋菊也笑着白了王永贵一眼。
“臭小子,瞧你说的。那杀鸡杀鸭呢!还有那些屠夫怎么没事?”
“养的猪牛,本来命就是该如此,屠杀自然没事,虽然有一点影响,但是一些屠夫都有手段,自然没事。
而且人要吃肉,本来就遵循自然的生物链。家里杀鸡杀鸭没事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也就在此时,门外有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从外面走进堂屋。
知道有人来,杨秋菊赶紧坐到一边,也站起身去看饭,饭已经熟得差不多,该炒菜。
堂屋内,潘胜林的声音立刻响起:“王永贵,吃晚饭了没?”
紧接着推门而入。
王永贵内心有些疑惑,这家伙怎么又跑到自己家,难道又用低保的事,还想让杨秋菊给他睡觉不成?
平时给潘胜林几分薄面,也想当上那小队队长,所以腆着脸没有生气,在那里劝说。
如果潘胜林执意要来真的,现在撕破脸皮翻脸,也不怕,真做得过分,也不嫌弃揍这糟老头子一顿。
王永贵站起来,走到门边,潘胜林刚好抬脚走进客厅,皮肤黝黑,留着寸头,穿着中山装,样貌有些凶相,蛮横。
眼袋很大,看来没少被杨玉娇折磨。
“我小妈刚做好饭,准备炒菜吃饭呢!老村长,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王永贵笑了笑,同时一愣。潘胜林身后还有人,老叔公拄着一根拐棍,晃晃悠悠也走进来。
不光如此,还一群的人,还有一个王家的长辈。
以及桃花村很多熟面孔,大部分都是王麻子、二痞子一些亲戚。
王麻子手缠着纱布,二痞子脑袋也缠着纱布,两个人鬼鬼祟祟躲在最后,没有了平时里的野蛮嚣张。看到王永贵,眼神都有些忌惮。
看到这么大一伙人,王永贵皱了皱眉头,也想起下午刚回村,打了二痞子一顿,甚至还给他三哥一棍子的事情。
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不过如今的王永贵也不怕,真惹急了,老老少少一起上,也不虚,再说在自己家呢!
“王永贵,去把你家酿的桃花酒拿来,今天我要喝一壶有事说。”
老叔公在人搀扶下走进来,伸手拍了拍站在门边的王永贵肩膀。缓缓开口,走进去找个凳子坐着,坐在最里边。
老叔公,今年九十六岁,没有病,身体看起来硬郎,很精神。
以前也学一点中医,后来也算是自己爷爷的外门弟子,爷爷走了之后,十里八乡有个小灾小病,基本都找老叔公。
而且年纪也是桃花村最大的,有事情商量,哪怕去到别人家,坐在最里边,也是最合理的。
一般村子,稍微有点传统礼节的,不论年轻人在外边多么的跳?回到村子,像这种年岁最高的老人说话,也都得听。
就如同寿星一般,在人们心中地位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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