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卿来说解决一些小罗罗压根儿不成问题,甚至都不需要她动用异能,直接拔出昔日佛爷所送的那把匕首,随后刀刀割喉,干净利落。
而还处在车厢中一边养伤,一边有气无处撒的彭三鞭,听到了外头的动静。他还以为是刚刚那两个不要命的杀回来了,拎着刀就冲了出来,打算给他们一个好看。
可哪料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什么毛贼奸人,而是一位娇滴滴的小娘子。
他手下动作迟疑一瞬,随即看到南卿大开杀戒才重新回过神来。他想,这么一位美人出手却如此狠辣,一看就很配他。
虽说他马上就要与新月饭店的尹大小姐订婚了,但这不影响他多纳几房小妾,且他瞅着眼前这位就不错,身段玲珑优美,出手招式不俗,也只有这样的人征服起来才有快感。
“美人!要不你就跟了我,做我的压寨夫人,你刚刚打伤我手下的事儿,我就跟你一笔勾销了,如何?”
“呵~不如何。再说了,你想一笔勾销,我同意了吗?你打伤我心上人,这笔账总得拿命来偿吧。”
话音落,彭三鞭懵逼一瞬,打伤心上人什么意思?莫非是偷他名帖的二爷?可是不应该吧,听说二爷的夫人是个病秧子,道上重金求药的消息都传开了。
那就是另一个贼人!他记得,那个男人长的也是人高马大,动起手来丝毫不逊色。且他们刚刚那一架打的只能说是平分秋色,谁也没占到谁的便宜,又怎么能称得上是打伤了她心上人呢?
“我都不知道你心上人是谁,你怎么就确定是我打伤的?”
“好,叫你做个明白鬼。他一身算命打扮,是个老实人。而你们却仗着有几分拳脚功夫伤了他,今日我来讨报,你可有不服?”
彭三鞭回忆了一瞬,直接乐的开怀大笑,算命的!他有印象啊!
可那不就是一个孬种吗?居然能有如此佳人相伴,还真是艳福不浅。
像眼前这样的美人,给了他估计他也无福消受,怕是驾驭不了啊。
“啊~那个怂包啊!有点儿印象,不过我说美人,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我瞅着你身手不差,应该也不是无名之辈,怎么就瞧上了他呢?听我一句劝,赶紧把他踹了,跟着我,我保你吃香喝辣。”
南卿不语,直接叫彭三鞭的话落了个空。彭三鞭本以为她在思考,还想着再多等一等她,哪料她闪身一动,刀光闪过,又一打手断了性命。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今日我就用实力打服你,将你留下。”
彭三鞭冲了上来,他身体紧绷,肌肉如同弓弦一般,随时准备释放出致命的一击。南卿也不是吃素的,她紧握双拳,已经完全将眼前人当成了末世中的丧尸,每一拳下去都携带着破空之声,重重落在人的身体上是非死即伤的程度。
很快彭三鞭也发觉出了她的不寻常,她火力全开始就像一只凶猛的豹子,凡是被她盯上的猎物,总是难逃她的招式。
就这般一圈打下来,他也没有讨到什么好。眼下这个时候再论君子就有些傻了,故而他一声令下,全数打手涌出,欲给南卿直接来个包围合击。
但他到底小瞧了南卿大开杀戒时的嗜血,只见她手中的匕首已经被她舞出了残影,与小罗罗过招之间没有多余的动作,全是杀招。
在这里能和她打个五五开的也就唯有他彭三鞭一人,除此之外实在是不够看。
南卿很快杀红了眼,捡起他们掉落在地上的砍刀,如同雷风骤雨一般袭来,所过之处猩红一片,而她也好像不知疲惫,就像砍瓜切菜一样收集着掉落的脑袋。
直杀到最后,所有人都缩到了后方不敢再有动作,南卿才终于回了神,她刚刚那一套肌肉动作是杀丧尸时练就的,杀的猛了,忘记了自己已经穿越。
“今日我累了,后面的人我放你们一条生路,但是你不行。彭三鞭是吧!谁叫你动了我的心上人呢?也算是你倒了八辈子血霉吧!”
语罢,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微张的嘴巴里弹了一颗种子进去。
她刚刚想过了,与其这样了结了他的性命,不如玩点有意思的。
闹了这一通,她确实疲惫非常,顺着来时路又跳回了另一辆列车,动作一气呵成,就好似如履平地一样。
而她刚刚露面,便瞧见了正在找她的佛爷和八爷。
其实她离开的时间并不久,但这两人关心则乱,已经打算重返那节车厢去寻人了。
“南卿,你就这般任性,一点话都不听。”
面对佛爷的训斥,她充耳不闻,身上血腥味还有些浓重,她亦是不敢靠近八爷,怕把人吓到。
后退两步,打算去到别处将味道散一散,亦或是换件衣服。哪料她刚一倒退,八爷就以为她还要跑,那是一个健步就冲了上来,强行拉住她,将人带到了另一间车厢中。
“南卿,你哪也别去,你答应我。你有什么想做的,想要的,也告诉我,我帮你。”
能看出来八爷确实被吓的不轻,或者可以说是太过担心她,他刚刚就怕一个意外,南卿回不来了。
瞧着他的担忧之色已经远远超过了对朋友的程度,南卿不禁双眼微眯,思量他为何会如此的同时,问着自己是不是又想多了。
见她沉默不语,且一只手始终拖着另一只手没有动作,八爷也不坐了,单膝蹲到她的跟前,慢慢伸出手,像是在试探,可那大掌却是始终没落到她的腕上。
“南卿,你是受伤了吗?这只手为什么不动?”
“嗯,脱臼而已。”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咔”的声音响起,脱臼的地方也重新被南卿装回,实在是刚刚打那一架用的力气太猛,完全杀疯了,就连手腕都甩错了位,这也没办法。
“疼不疼?”
“习惯了。”
“疼,就要说疼。”
若南卿没记错,八爷还是第一次用如此强硬的态度与她说话,只是不管怎么听,这语气中都没有生气,反而是心疼更多一些。
要说疼吗?这还真是一个再久远不过的词语。
曾几何时,她再没说过了?这些代表脆弱的词语在末世不会有任何用处,只会让别人觉得你软弱好欺,从而都来迫害你。
但时至今日,她愿意再开口一次。
“疼,我疼——”
只瞧着八爷的大掌这次没有犹豫,轻轻按在了她的手腕处,力道轻柔,一种温暖的感觉逐渐蔓延开来。可以感受到受伤的部位血液循环似乎变得更加流畅,疼痛感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放松和舒适。
“八爷还会这个。”
“不止。”
“嗯?”
不等南卿疑惑到底什么是不止,八爷单膝跪地呈现在她面前的姿势一变坐到了她一旁。原本以为话题会终止在此处,没成想她的脖颈被人桎梏住。
这是个极其危险的姿势,但眼前的人是八爷,所以她才忍住了挣脱的本能,强压下所有的不安全感。
八爷也看出了她的局促和不安,可这一次他没有退。而是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实,好似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南卿被惊到,显然对此事并没有经验,往常说的一些梦浪之语,也不过都是她内虚外实,敢说不敢做。
随着八爷手臂逐渐环绕上她的腰身,将他轻轻拉近,感受着他的温暖。这个吻也开始变得轻柔,小心翼翼,向未知的领域探索.......
八爷是个算命的,做某项决定之前总喜欢问一卦,对于南卿自是也不例外,他曾问过他与南卿是否有夫妻之缘,卦象混沌,他什么都看不出。
随即他又给自己起了一卦,那是他第一次为自己起人生大事的卦,卦象显示他没有娶妻之命,齐家一门恐还会因他绝后。
此后,他接受了卦象,不敢再接近南卿,但那几日他过的魂不守舍,并不快乐。
恰在那时,佛爷给出了自己的二响环,他便知道佛爷与他是一个心思的。两人同出自九门,佛爷又是上三门,无论从哪个方面论起来,好像都比他要更适合南卿。
他本想着就那么放手了,可他低估了感情这个东西。直到刚刚,南卿消失的短暂时间内,他有想过是否就再也见不到了,从那时起他才明白卦象是卦象,心意是心意。
“南卿,这次换你不动,等我一步步走向你,可好?”
彼时她早已傻在当场,哪还有脑子做什么判断,只觉这一幕是那么吊诡,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一样。
八爷主动吻她了?真是闻所未闻。
她持怀疑态度轻轻嗯了一声,罢了,做梦也行,反正是个好梦。
不知不觉间,困意袭来,她便枕着八爷的肩膀睡了过去。期间八爷帮她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确保半个身子都能窝在他的臂弯里,不会受火车的颠簸所累。
两人气氛正好,算是一扫阴霾,打破冰点。可隔壁车厢中的人还在为他俩担心,佛爷按耐不下去,想着过来看一眼。还没等他推开门,便在外头看到了这一幕,那一刻他犹坠冰窟,手是冷的,心更是冷的。
想他佛爷多年翻云覆雨,运筹帷幄,终究是栽在了这感情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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