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长，我是县委书记，这件事情，你必须无条件服从安排！”龚志良没想到会被拒绝，非常恼火。
吕青看到陈凡和龚志良发生争执，很有眼色地安排了几名警察，把市纪委的人，拦在了公安局外面。
“龚书记，关于申智的案子，我已经查清楚了，就不烦劳市纪委的同志了。”陈凡语气淡淡。
“你这是什么态度？一个副县长死了，你知道这是多么重大的案件么？你说查清楚了，就查清楚了？”龚志良发出一连串的质问。
“龚书记，我还有事，不聊了，挂了！”陈凡直接挂断电话。
他电话刚挂断，龚志良又打了过来。
看得出来，对方对他的行为，十分气急败坏。
陈凡站在窗户后面，看着被拦在公安局门口，非常生气的两名市纪委工作人员。
他觉得以龚志良的能力，还指挥不动市纪委，这件事情的背后，多半另有隐情。
这时，一名年轻警察，兴冲冲地走过来，对吕青说道：“吕局，我还原了日记上面，被涂抹掉的名字。”
“干得好，把名字给我！”吕青精神一振。
之前，陈凡拿到申智日记后，自己研究了半晌，也没看出来，那个被涂抹的名字是谁。
回到公安局后，也没报多大希望，就把日记本丢给痕检。
没想到对方居然给了他一个惊喜。
吕青拿到还原出来的名字，下意识眉头一皱，脸色严肃地递给陈凡。
陈凡看到这个名字，又看了看被拦在门外的市纪委工作人员，沉默了几秒，说道：“我得去一趟省里，在此期间，申智的案子，不许任何人接手。”
“是，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给面子！”吕青抬头挺胸地说道。
“刘秘书，你和我流露开车，务必尽快赶到省城。”陈凡说道。
他一晚上没睡，现在让他开车去省城，他还真有些顶不住。
最好的办法，是和刘白凤两人，轮流着开。
“好的。”刘白凤眼中有兴奋，还有紧张。
从陈凡的表情，她就能看出来，申智背后牵扯的事情，非常不简单。
这已经不是仅仅是阳山县的事情了，搞不好还牵扯到了市里，否则陈凡完全没必要去省城。
陈凡离开的时候，把申智的录音，拷贝了一份，还带走了他的日记。
当他走出公安局时，其中一名年长的纪委工作人员，着急地说道：“陈县长，龚书记说了，由我们市纪委接手案子，你怎么不听安排呢？”
“抱歉，我没有接到龚书记的电话。”陈凡直接怼了回去。
然后，他上了车，带着刘白凤扬长而去。
两名纪委工作人员面面相窥，不知道这三更半夜的，陈凡打算去哪里。
不过，上面交待的任务，他们还没完成，可县公安局这边又不配合，他们只能无奈地耗在这里。
“陈书记，要不我来开，你休息一会儿？”刘白凤坐在副驾位置说道。
“你先睡一会儿，后半程你开。”陈凡说道。
阳山县地处偏远，距离省城比较远，开车过去很费时间。
他赶到省城之后，还要向领导汇报情况，所以必须要睡一会儿，养足精神。
他开了一会儿，看到刘白凤还是坐在那里，毫无睡意，有些恼火地问道：“让你抓紧时间休息，你怎么还不睡？”
“陈县长，我睡不着，你真在省里有关系吗？”刘白凤兴奋地问道。
之前县里就一直在传，说这位空降下来的陈县长，背景非常硬，有省里的背景。
但是传言，终究只是传言。
大部分阳山县的干部，还是人为陈凡是被发配下来的。
毕竟，如果真的有背景，干嘛不挑一个经济实力强的县，偏偏选择阳山这个贫困县？
“我去省里，是办事情的，这和有没有背景，有什么相干？”陈凡没好气瞪了她一眼。
“陈县长，虽然申智的案子，我没有全程参与，但是我不傻好不好。”刘白凤妩媚白了他一眼。
“那你说说，你看出了什么？”陈凡淡淡问道。
“从市纪委的介入，就能看出，申智背后的事情不简单，搞不好就牵扯到了市里的领导，你现在去省城，不正是说明了这一点么？”刘白凤得意洋洋。
她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好歹也在体制内混了这么多年，该懂得都懂。
“知道做我的秘书，首先第一点就是什么吗？”陈凡斜睨了她一眼。
“漂亮能干？”刘白凤俏脸微红。
陈凡气结，这个梗是过不去了是吧？
“是管好自己的嘴，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他没好气地说道。
“我嘴很严的，陈县长，你是知道的。”她俏脸更红了。
“你到底睡不睡？”陈凡总觉得她在搞颜色。
“一个人开夜车很危险，我陪你说说话，也能赶瞌睡。”刘白凤贴心地说道。
说是这么说，她毕竟没怎么熬过夜，等车子上了高速后，她困意来袭，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陈凡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睡姿竟然还挺可爱的。
等刘白凤一觉醒来，发现已经到了省城。
“啊？不是说好了，换着开的么？”她万分不好意思地说道。
和领导一起出差，结果领导开了一夜车，她竟然呼呼大睡，她觉得自己这个秘书，当的也太不称职了。
“本来打算喊醒你的，但是看你睡的很香，还是算了。”陈凡语气平淡地说道。
“这，这多不好意思呀。”刘白凤心里充满了感动。
“这会儿领导还没有上班，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吃早餐。”陈阳看了眼时间说道。
“陈县长，要不你睡一会儿吧，就算汇报工作，也不急在这一时。”刘白凤看他脸色疲惫，瞬间心疼了。
“不，对手比我们想的狡猾，我们是在和对方抢时间。”陈凡说道。
刘白凤不说话了，她心里有些懊恼，说来说去，还是自己没能力，关键时刻，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陈县长，我是不是不该当你秘书呀，刚当你秘书，结果就出事儿了。”她患得患失地说道。
以前婆婆说她是晦气的女人，她还非常不服气。
但是现在，她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陈凡才开始倒霉。
“你觉得这些事情，对我是麻烦？”陈凡似笑非笑。
“难道不是吗？”刘白凤眼中露出困惑。
如果不是麻烦，陈凡何必跑来省里求援。
“你错了，这次的事情，对我而言是机遇，如果运作的好，能一脚踢开龚志良。”
“你可不是晦气的女人，你是我的福星！”陈凡笑了笑说道。
机遇往往风险并存，申智死了，带来的影响，对他绝对是利大于弊。
“真的吗？”刘白凤美目亮晶晶。
她生怕是自己连累了陈凡。
而且，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她会旺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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