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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略略红了起来,对,心动,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
他的魅力不只在于他那张清俊而轮廓分明的脸,而是他那与生俱来的高傲的王者之气。
(奴兮)
元日元日,农历正月初一,即春节,又名元会、元朔、正旦、新正、新春等。快到了,宫中开始张灯结彩,一派喜悦的气氛。
织锦司准备了许多布匹,为每人裁制新衣。
这日,皇上特意叫我过去。我到了,才知原来是让我挑选新布。
“这几匹颜色深些的是留给太后的,其他的还未分配,你喜欢哪件就先挑过去吧。”皇上对我说。
我看见众侍女露出惊羡的眼神。
“这可以吗?”我小心地问。
我待在宫中近一年了,也知道些许规矩。像这些供奉都是严格按照等级分配的,先是太后挑选,然后是皇后,之后才是妃嫔、皇子、帝姬们。而我,自然是在她们之下的,可现在皇上竟然叫我先皇后而挑选,岂不是太不合宫规?
皇上宠溺地摸着我的头:“当然,叫她们穿了岂不可惜?”
马上有懂事的宫娥为我展开一匹匹布匹,仿若花般怒放开来。
于是,我迈着小步,徜徉在这五彩缤纷的花海之中。
每件布匹都纺织得十分精美华贵,颜色或艳若牡丹,或淡如雅竹,或绣凤雉相舞,或绣百花齐放,或全色,或腊染,或嵌金银,或坠玉晶,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皇上看我睁大眼睛的样子,温和地笑了笑:“不着急,我们慢慢挑。”
最终,我的眼睛定格在一匹白底绣银丝浮印紫薇朱槿、零散飘梨花图案的布匹上,那美丽奢华真是无与伦比,冠压群芳。
透过它,我仿佛看见了,满天的飞雪夹杂着纷纷扬扬的梨花,狂傲地飞舞起来。
我伸手摸了摸,光滑细腻,质地均匀。
皇上见了,开心地笑了起来:“果然有眼光。这不是织锦司造的,是端雪端雪:大胤国最北部,常年下雪的地方。之地一位年已七十的瞎眼老婆婆手工织作,十年才产一匹。”
皇上以为我一定是要这匹了,正要下旨赏我,我却指着它旁边一匹浅粉印梅的布说:“奴兮要这匹。”
皇上有些惊异,就是旁边的宫娥们都掩饰不住吃惊的表情。
这匹梅花布虽然也很漂亮,但却不及那匹的万分之一。
皇上拿眼光询问我,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赐。”皇上有些遗憾的样子。
旁边马上有太监拿着笔在卷册上记录下来。
“谢皇上。”我跪下谢恩。
“好漂亮啊!”我拿着那匹梅花布回到袭烟居,我的侍女们纷纷围观上来欣赏,惊叹地赞道。
“要我说……小小姐您真傻,这匹纵然好看,可和那匹白色的缎子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连一向淡泊的善善都不无遗憾地说。
“是吗?我不喜欢白色的衣服,白色,不是人死时才穿的衣服吗?”我盯着善善的眼睛问。
善善被我这话问得哑口无言。
宫中越来越繁忙也越来越热闹了。
好多已在外封王的年长皇子、出了阁的帝姬们都纷纷赶了回来。
我和十二皇子在外游玩,突然有声音传来:“这不是十二皇子吗?已经长这么大了!”
我们回头,只见被一群侍女簇拥着过来一名身着华贵衣袍的女子笑着说。
十二皇子上前恭敬地一拜:“颛闵见过大姬。”
那女子向十二皇子微笑着,眼睛却看向我这里:“这位是……”
我向前大方地一拜:“奴兮在这儿拜见了。”
大姬仔细端详着我:“你就是父皇一年前接进宫里抚养的将军的女儿?”
即使出了阁,消息还挺灵通的,我不由得对她警惕起来。
“是。”我恭敬地答道。
“那……”大姬拖长了声音,“你是大女儿还是小女儿呢?”
我正要回答,大姬却说:“想必是小女儿了。”
我和十二皇子都吃惊地看着她。
大姬掩嘴而笑:“通常庶出的都比嫡出的孩子好看。”
我不知这话是在夸我,还是别的意思,只是感觉不是很舒服,也无法作答。
这时十二皇子拼命向我使眼色,我却不明白他的意思。
“大姬还是这样好耐性,有时间和这些小孩子说话。”一个男子的声音插了进来,只是语调颇怪,让人听起来甚是反感。
我们都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身着朱红华衣的男子高傲而立,身后自然也是一片侍候着的太监侍女。
他先拜见大姬,大姬点头示意。
然后是十二皇子向他作揖:“颛闵拜见二皇兄。”
二皇子态度冷淡地回道:“起来吧。”
然后我也做了个万福:“奴兮给二皇子请安。”
他眯起眼睛看着我:“抬起头来。”
我纵然十分不情愿,可也不得不遵命,稍稍抬起头来。
他看了我一眼,倒吸了一口气:“你的眼睛……”
“南赢王也注意到了吗?我刚才还以为我看错了呢。”大姬说。
“真是异相……”二皇子喃喃自语。
“三皇兄!”十二皇子眼尖,远远地呼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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