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对簿公堂
“如今源生堂类似药剂都没有，只有市井假药泛滥，你说是我抄袭李大夫，这怎么可能？”
其他的百姓纷纷附和：“是啊。”
如今止血药剂都是从济世堂出售的，源生堂连个影子都没有，颠倒黑白也得有点依据。
“这人多半是见不得叶大夫他们医术好，生意好，故意造谣吧？”
挑事的汉子见所有人都向着叶海棠苏白赫说话，挺起胸膛，态度十分坚持。
“既然你不承认你抄袭了李大夫的药方子，那你倒是列出证据来啊，证明你确实没抄袭，否则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叶海棠才不会轻易掉进坑里，她淡淡一笑。“那你说我抄了源生堂的药方子，又有什么证据？你若是给不出，那便是污蔑，还有，刚才想必这里很多人都看见了，是你拿石头砸我，后又污蔑我和我相公拿石头丢你，这事还没说清楚呢，不行就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让官老爷论一论谁是谁非。”
叶海棠的话说到后面已然已经变得严肃了起来。
“对！我们都看见了，是他捡起路边的石头砸叶大夫，这种人就应该把他带到官府让官老爷打他几十个板子。他自然就不敢随便乱造谣了。”
挑事的汉子见百姓的唾沫星子都快将他淹死，情况无法扭转，这才终于有些害怕了。
他只是想拿了钱按照吩咐对济世堂的人泼脏水，可不想因此惹上官府。
他趁人不备就想跑，可他又怎么会是苏白赫的对手？苏白赫一把抓住他，语气冰冷：“想跑？”
“你干什么，放开我！”汉子想挣扎，可半天挣扎不开。
“你刚才不是理直气壮得很吗，走，跟我去官府。”苏白赫直接将人扭送进官府。
有好事的百姓纷纷跟上去，想看个热闹。
而叶海棠趁机卖惨装可怜，煽动普通人的情绪。
“诸位父老乡亲们，我们济世堂自从开业以来一直兢兢业业，行事严苛，不计成本和利润，只为治病救人，甚至遇到穷人还会送上一两包草药，免除药费诊金，到头来却在大街上无端被人泼脏水，污的名声，着实是让人寒心。”
叶海棠演起戏来也有一套，别以为只有源生堂的人会利用舆论，她也会。
百姓们见叶海棠这个样子，想起济世堂平时确实口碑很不错。叶海棠作为大夫，对待病人亲和，不管是家境贫穷，还是家境富有的病人都一视同仁，语气温和，态度耐心。
如今被误人污蔑了名声，确实难免伤心，纷纷上前安慰，并且咒骂那个挑事的汉子。
叶海棠见目的达到，这才跟着一起去官府公堂，她和苏白赫都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再不采取相应措施，怕是没完没了了。
既如此，还不如直接抓住这只出头鸟好好一并解决，看以后谁还敢造济世堂的谣。
很快，徐云川就开堂审理此案。
苏白赫和叶海棠说明了事情原委，堂外站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徐云川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汉子，“下跪者何人？”
已经被苏白赫像拎鸡仔似的拎到了公堂上，汉子立刻就变乖了，语气战战兢兢：“回大人，草民名叫吴四。”
“吴四，他们说你肆意抹黑济世堂名声，恶意碰瓷，可是事实？”徐云川的声音带着威严，以及压迫感。
“冤枉啊大人。”吴四连忙喊冤，“草民没有做过，请大人明察。”
“来人，带证人。”徐云川让衙役带上了几个百姓，这几个百姓都是目击者，纷纷表示他们确实看见吴四用石头扔叶海棠，又被苏白赫给挡了下来。
吴四不仅不收敛，反而借机污蔑苏白赫和叶海棠，向济世堂破脏水。
甚至于大放厥词，说济世堂抄袭源生堂李大夫的药方，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
连续好几个百姓都这样说，徐云川让他们暂且退下，“吴四，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吴四连连磕头：“大人，草民冤枉，这几个人一定是他们两个买通来污蔑草民的！”
“大胆！”徐云川一拍惊堂木，“这几个证人是本官在堂下随意找的，容不得你乱攀乱咬，你的意思是他们都被收买了？”
吴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徐云川哪能不明白，“好你个吴四，到了公堂竟然还敢胡言乱语，若不从实交代，大刑伺候，来人，先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衙役走上前来将吴四拖下去，厚重的板子打在身上，发出噗噗的闷响，每打一下吴四就惨叫一声。
在打到第十下的时候，吴四总算撑不住了。
“大人饶命啊！我说，我什么都说，求大人饶命！”
徐云川冷哼一声，这才让衙役收了板子。
吴四重新被拖上来。
“吴四，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事实究竟如何老实交代，否则休怪本官不客气！”
做了这么久的官，他自然有一百种法子让吴四这样的人开口说实话。
吴四实在撑不住这顿板子，“大人，我，我承认，我确实是故意污蔑济世堂，向他们泼脏水，不过草民也是受人指使，大人就饶了草民吧。”
“受人指使？你受谁的指使。”徐云川察觉到事情不简单，继续追问道。
吴四有一瞬间的犹豫，徐云川立刻吼道：“来人！继续拖下去打板子。”
“不，不！我说我说。”吴四生怕再被打板子，只能老实交代，“草民有一个表弟名叫吴明，是他来找草民，给了草民一串铜钱，让草民这么做的，其他的草民一概不知，草民只是猪油蒙了心，一时贪图钱财，这不关草民的事啊。”
吴四大声哀嚎，他怎么也没想到，表弟口中的美差会让他染上牢狱之灾，要早知道会如此，他怎么都不敢跑来挑衅济世堂的人。
吴四此时也是苦不堪言。
“表弟？你表弟吴明为何让你这么做，他平日以什么为生？”
徐云川心里想着，旁人不会吃饱了撑的跑来污蔑济世堂的名声，其中必定涉及非良性竞争。
“他，他是源生堂李林李大夫身边的打杂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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