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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山公路上,一辆冰蓝色的跑车灵活地穿梭着,最终,一个漂亮的漂移摆尾,停在了山顶的一个木屋前。
“肆,到了。”我解开安全带。
“汐儿,幸亏是我坐你的车。别人坐,早就晕了。”肆走下了车。
“习惯了。我以前开的是赛车。”这么好机能的跑车不用来飙车,太浪费了。
“……”肆一阵无语。
“走吧!我们去喝酒。”我拖过一言不发的肆,走进了木屋。
其实这间木屋是一间酒吧,不过很少人知道这里。店主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样貌一般般,不至于会吓走客人,反倒给人一种亲切感。他调出来的酒,比我在任何地方喝的都好喝。
“大叔!”我走进店门,便看见在吧台上摆弄器具的店主。
大叔还是老样子。身材魁梧,下巴上有短短的胡渣。看起来有些粗犷,却很亲切。有时我会一边喝酒一边想,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大男子的人,调出来的酒会这么好喝了呢?
“小汐,好久都没来喽!这次还把男朋友带来啦?”大叔和我很熟悉,我以前经常到这里作客。
“是啊!大叔,最近有什么好喝的啊?”我惯例地坐在吧台上。
“当然有。Jackrose—杰克罗斯。”大叔友善地问道。
“好啊!两杯。”我笑了笑。
“小汐啊!今天凌晨三点多有一场流星雨哦!”大叔切着新鲜的青柠檬。
“是吗?肆,我们看完再回家,好不好啊?”我转过身,期待地看着肆。
“太晚了。”肆皱了皱眉头。
“不怕啦!我好久都没看过流星雨了。人家说在流星划过天际的时候许愿,愿望就会成真耶!”我憧憬地幻想着。
肆看着我,许久,点了点头。“好吧!”
“嘻嘻,我就知道我们家的肆最好。”我对肆微微一笑。
“就你最坏!”肆捏了捏我的脸蛋。
“讨厌,捏得多会变大饼脸耶!”我嗔怪道。
“反正就我一个人看,我不介意就是了。”
“自恋。”我白了肆一眼。
“汐儿,你是在眉目传情吗?”肆突然压低声,凑近我的耳朵。
“去你的。”我象征性地在肆的胸膛上捶了一下。
“给,喝吧!”大叔把两杯微红的鸡尾酒放在了我们面前。
颜色好漂亮。其实我喜欢鸡尾酒,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我很喜欢鸡尾酒那些五彩缤纷的漂亮颜色。
我拿起酒杯,细细抿了一口。甘甜中浸出淡淡幽香。
“大叔,给多一杯Amber—Dream我。”我慢慢地把杯中的鸡尾酒喝完。
“早就帮你调好了。给。每次来都喝这种。”大叔朝我一笑,把Amber—Dream放到我面前。
“汐儿,别和那么多,小心醉了。”肆皱了皱眉头。
“就这最后一杯。”我朝肆调皮一笑。
我端起酒杯,把酒杯放在射光灯下。好美,真的好美。
“肆,你知道我为什么每次来都喝Amber—Dream吗?”我看着杯中的液体,轻轻开口。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它的颜色。”我放下酒杯,抿了一口。“Amber—Dream,琥珀之梦。其实它还有一个别称,Bijou,宝石。琥珀是古代松脂的化石,里面偶尔还可以看到不幸被松脂包住动植物,所以,琥珀除了代表永恒、透明和纯洁之外,还象征着时间的封尘。它是一种代表永恒的事物。”
“肆,有时我会想,如果我像那些琥珀里的动植物一样,封存在琥珀里面,那我就可以永远地留在那个琥珀里,成为永恒。”我傻傻地喝着杯中的液体。
“傻瓜。”肆揉了揉我的脑袋。“人们总看到琥珀里的永恒,却看不到永恒之前痛苦的挣扎。”
“痛苦的挣扎么?”的确如此。被松脂包裹的瞬间,是痛苦的。没有空气,只能窒息。
“走吧!”肆站起身。
“嗯?”我奇怪地看着肆。
“你不是说去看流星雨吗?”肆转头,对我一笑。
“对耶!”我也站了起身。
“大叔,我们去看流星雨喽!你去吗?”这时酒吧里就只剩我和肆两个客人了。
“不了。”大叔对我笑了笑,眼底突然流露出悲伤。是有什么不快的回忆么?
“那我和肆先走了!再见!”我朝大叔摇摇手,挽着肆的胳膊走出了酒吧。
大叔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内的一对璧人,露出淡淡的微笑。那时候他们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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