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气得浑身发抖。
还来?!
再亲下去,她怕是要疯了。
谢澜之仿佛没有看到,秦姝被吓到的反应,揽着臂弯的柔软腰肢,把人横抱在怀中。
秦姝以为谢澜之真的打算继续,掐了掐掌心,眼泪唰地一下出来了。
她哽咽地控诉:“谢澜之,你欺负我!”
婆婆说过,谢家的男人性格强势,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德性。
只要哭两声,准能把他们哭得没脾气。
谢澜之本来就是在逗秦姝,见人被吓哭了,平静的黑眸闪过一抹慌乱。
他抱着人下地,眼神温柔地凝视着怀中人,轻声安抚:“逗你的,抱你去刷牙洗脸,然后下楼吃饭。”
“真的?”秦姝抽泣地问,满脸怀疑。
谢澜之迈着沉稳步伐走向浴室,以实际行动告诉她,是真的。
窝在男人怀中的秦姝,狠狠松了口气。
原来,眼泪真的管用……
谢澜之把秦姝送进浴室,就出来了。
他脸上的温柔笑意收敛,眸光沉沉地凝着凌乱的床。
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他跟秦姝已经领证,成为夫妻。
人,他已经睡了,如今还有了孩子。
秦姝许是年纪太小,不承认喜欢他也没关系,总之对方的眼里是有他的。
谢澜之想起害羞的人,满脸通红的主动索吻,唇角翘起一抹雅痞弧度。
以后有拿捏秦姝的办法了。
他不介意这种“主动”游戏,时间再长一点。
秦姝越晚意识到什么是喜欢,他得到的福利也会越多。
心情愉悦的谢澜之,主动收拾床铺。
没人知道,他脑海中浮现出,欺负秦姝的百种方式……
*
楼下,饭桌上。
“阿姝,你喝这个汤,很有营养的。”
谢夫人把一碗看着就很鲜美的汤,笑眯眯地端到秦姝面前。
满脸乖巧的秦姝,笑着点头:“谢谢妈——”
谢夫人娇嗔道:“都喊妈了,还跟我说什么谢。”
今天难得下楼吃饭的谢父,满目慈爱地看着秦姝,也不甘落后。
“儿媳妇,尝尝这道小笼包,是香江深受欢迎的特色,跟咱们这边有点差别。”
秦姝满脸的受宠若惊,拿着碗去接谢父用公筷夹的小笼包。
“呕——!”
在公婆儿媳三人吃着,阿花嫂精心准备的早饭时。
客厅里,传来谢澜之干呕的声音。
“呕!呕——!”
呕吐的声音,达到撕心裂肺的程度。
秦姝悄悄扫了眼,坐在主位的谢父跟对面的谢母。
发现他们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心情颇好的,谈论起她肚子里的孩子性别。
谢夫人:“阿姝爱吃甜的,肯定生女儿。”
谢父点头:“夫人言之有理,到时候阿姝给我们生两个孙女。”
谢夫人被哄得很开心,捂着嘴笑:“要真是两个,我做梦的都能笑醒。”
“呕——!”
“呕!呕——!”
谢澜之呕吐的频率,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秦姝看着谢父、谢母充耳不闻的样子,突然有点心疼谢家太子爷了。
这就是人老隔辈亲?
眼看要有孙子孙女了,谢澜之的家庭地位一落千丈。
秦姝轻叹一声,把味道鲜美的汤喝完,两口吃完一个小笼包,站起身来。
“爸、妈,我吃饱了,你们继续。”
谢夫人站起来:“要不要我陪你?上楼的时候还能扶着你。”
秦姝吓得赶紧摆手:“不用不用!!”
她又不是月份大到,走路都费劲的危险期,哪有那么娇气,还用人扶着上楼。
谢夫人不放心地叮嘱:“那行,你上楼的时候注意脚下,一定要慢点。”
“知道了——”
秦姝脚步加快地逃离热情的公婆。
“呕——!”
谢澜之抱着痰盂,吐得脸色都发白了。
站在一旁的阿木提,递给他一杯温水,很真诚道:“澜哥,你这也不是个事,以后拉练那帮新兵时,要是吐成这样,多丢脸啊。”
谢澜之擦了擦嘴:“……过段时间就好了。”
他接过水杯,漱了漱口,眼尾余光瞥到走来的秦姝。
谢澜之泛红的冷冽黑眸,瞬间柔和下来:“不是在吃饭,怎么出来了?”
秦姝眸底流露出一丝心疼,想到早晨脸红心跳的事,脸颊跟着泛起一抹红。
她嘴上故作嫌弃:“被你影响的吃不下。”
秦姝嘴上说的嫌弃,人却在谢澜之的身边坐下,握住男人修长的大手。
谢澜之的手指节修长,指甲圆润干净,净白的皮肤下可见淡淡的青色纹路。
这只手看似养眼,然而细看,能发现一些密集的浅色疤痕。
秦姝捏着男人拇指与食指之间的虎口,淡声道:“你的孕吐反应,估计要持续一段时间,以后感觉不舒服,就按这几个穴位。”
谢澜之垂眸凝着,秦姝柔软无骨的手,在他手上捏来捏去。
全身心都被她漂亮的小手吸引。
在早上,这只手……
毫无隔阂地,为他服务过。
谢澜之喉结轻滑,随口应道:“嗯——”
秦姝撩起眼皮,见男人失神的表情,就知道对方根本没听进去。
她板着小脸说:“我没跟你开玩笑,正常人不会这么快有孕吐反应,你的症状跟我息息相关,我的体质特殊,说不定整个孕期,你都会孕吐不停。”
谢澜之的平静面孔破裂,唇角微抽搐:“就没有其他办法?”
秦姝挑眉,耸了耸肩:“除了按揉穴位缓解,就只剩针灸跟吃药了。”
谢澜之犹豫良久:“……还是针灸吧。”
是药三分毒。
而且他虽然不怕苦,想到每天都要吃药,还是有点头疼。
秦姝轻叹道:“针灸也不好受。”
谢澜之握住她的小手,揉捏着把玩,笑着说:“没事,只要不耽误日常工作就行。”
一旁的阿木提,见两人手拉手的一幕,悄无声息地往厨房走去。
然后,他就看到扒在门框上,笑容欣慰的谢父、谢母。
谢母招呼道:“阿木提,快去吃饭,一会凉了。”
阿木提浑身紧绷地走向饭桌。
“老谢,你看阿姝是不是对澜之挺上心的?”
“毕竟是小两口,她心疼咱儿子呢。”
“我看也是,得亏咱们把儿子生的模样还不错。”
“澜之这孩子像我,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孺子可教。”
“净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要有咱儿子的情商,我们也不会折腾好几年……”
阿木提坐在饭桌前,听着领导跟夫人的对话,表情是一言难尽。
客厅内。
坤叔从外面走进来:“少爷,传达室有您的电报。”
正在跟秦姝说悄悄话的谢澜之,凝着眉不悦地问:“哪的?”
坤叔语速缓慢,吐字不太清晰道:“云圳市,一个名叫赵永强的人,说已正式接手第一团,也见到了郎野,问您什么时候去云圳。”
坐在一旁的秦姝,疑惑地问:“家里不是有电话,他发什么电报?”
谢澜之捏了捏她的小手,薄唇扬起一抹淡笑。
“我回来的时候,没有告诉他。”
他起身走到距离电话最近的沙发前,按了一串铭记于心的号码。
电话刚接通,谢澜之沉声说:“我是963部队第一团的前任团长谢澜之,想找一下赵永强赵团长。”
那边沉默数秒,才忐忑地开口:“……好的,请您稍等。”
谢澜之把电话筒搁置在桌上,对秦姝轻抬下颌。
“阿姝,上楼换衣服,一会我陪你跟妈去百货大楼。”
秦姝站起身:“你等会别忘来找我,避免你再孕吐,出门前给你针灸。”
谢澜之点头,又叮嘱道:“你多穿点,化雪天比较冷。”
“知道了——”
秦姝上楼没多久,电话筒传来赵永强略显拘谨的声音。
“谢太子爷,你终于来消息了,还以为你把兄弟们都忘脑后了。”
谢澜之态度一如从前,随意的口吻透着不易察觉的亲近。
“共事这么久,都是历经生死的兄弟,哪忘得了。”
赵永强那边立刻爆发出豪爽的笑声:“那就行,老领导身体还好吧?”
谢澜之嗓音含笑道:“平安度过危险,多亏了阿姝。”
赵永强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弟妹的医术有妙手回春之能,我的老毛病都好了,每天早上醒来,那叫一个精神抖擞!”
“听你这语气,手最近没少操劳。”
“那是,一朝解放,必然要大搞特搞!”
两人的对话逐渐不正经,某些字眼也越来越糙。
直到,谢澜之放出一枚惊雷:“阿姝怀孕了,你也争点气,早点娶媳妇生孩子。”
“……”
赵永强那边失声了。
过了好半晌,惊呼道:“卧槽!谢少流弊啊!”
“弟妹这是有孕期症状发现的?算算日子,你这是在病重期间都没放过她!”
“……”孕期症状受害者的谢澜之。
他冷峻脸色不虞道:“胡扯什么,我跟阿姝回京后才同房。”
赵永强狐疑道:“你们回去不到一个月,这不可能啊!”
谢澜之解释:“阿姝的体质特殊,怀的还是双胎,她自己也是医者,提前发现没什么不可能的。”
赵永强不爽了:“啧啧……弟妹怀的还是双胎,你这让我孤家寡人听着不是滋味啊。”
谢澜之语气严肃地劝道:“有相中的姑娘,早点成婚吧。”
赵永强干笑着吐槽:“你都快赶上我爹娘了。”
谢澜之淡淡道:“你个人问题不解决,影响日后的仕途升职。”
一句话,令赵永强陷入长久沉默。
他本就是个精于算计的人,立刻听懂谢澜之的话中意思。
来自顶层世家的招揽——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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