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沈棠溪攥着手心,声音颤抖:“难道就只有芳菲可以做饵?没有其他人了?”
霍凌:“凶手上回没有得手,这次肯定还会找芳菲.....”
“皇上为何这么肯定?”
霍凌:“英国公嫡女昨日出门赴宴,又被凶手盯上。幸而同行侍卫多,才没被凶手得逞。可见,凶手盯上的人,无论失败多少次,他都不会轻易放弃。”
沈棠溪咬牙道:“因为英国公嫡女身份尊贵,所以芳菲就活该去当饵引出凶手。可芳菲现在已经是庸王侧妃,轮身份,就该让庸王侍妾梦然去!凭什么总是推芳菲去当替死鬼?”
霍凌叹气道:“庸王说了,梦然已经怀了三个月身孕,她去,不合适。”
沈棠溪的眼眶红了。
“皇上,若妾身不答应呢?你要如何?”
霍凌的脸严肃了几分,“梅妃,社稷为重,百姓为重,朕会补偿芳菲。”
沈棠溪冷笑:“若是芳菲这回死里逃生,皇上要补偿芳菲什么?难不成,你要让芳菲做庸王正妃?”
霍凌觉得她这话着实过分,脸色冷了几分,“庸王正妃,不是谁都适合?朕已经破例让芳菲当了庸王侧妃,这还不够?”
沈棠溪读懂了他话中意思。
其实,他还是看不上芳菲的。
因为芳菲身份低微,他认为,给她庸王侧妃位分,就是天大恩典。
有了这个恩典,芳菲就该懂事,为君分忧。
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劝,霍凌都不会答应她放过芳菲。
沈棠溪瞬间脸色煞白,眼泪忍不住落下。
霍凌看到她流泪,到底心疼了。
他搂住沈棠溪的肩膀,“好了,你别和朕置气了。这阵子,你总因为芳菲和朕吵,朕实在心累。”
沈棠溪死死攥着帕子,忍住心中委屈。
她还是傻啊。
总以为他对她有几分情意,就妄想改变他。
可他是天子啊,在他心中,很多事情都比她重要。
别说芳菲了,就算是她,只要为了江山社稷,他肯定能毫不犹豫把她献出去。
这个认知,让她很难过。
霍凌见她还在哭,继续耐着性子哄她:“朕和你保证,一定不会让芳菲出事。朕会派禁军统领躲在暗处,亲自保护芳菲,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沈棠溪含泪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害怕,她的挣扎,他都没看到。
他只想让她献出她最好的姐妹,好了结这件案子。
这个人能为她去死,也能毫不犹豫伤害她的心。
她对他的爱,慢慢地,又不那么坚定了。
沈棠溪回到漪兰殿,见到正坐在院子中,轻嗅玫瑰花香的芳菲,她的心又疼起来。
芳菲转头看见她,朝她一笑:“你怎么又哭鼻子了?皇上惹你不开心了?”
沈棠溪摇头,不知道如何将事情告诉她。
芳菲见她不说话,叹口气道:“皇上要我再次去引出凶手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沈棠溪很吃惊。
芳菲道:“刚刚庸王来见过我了,他和我将此事说了,我也答应他了。”
“为什么?”沈棠溪不敢置信看着她,“为什么你要答应庸王?”
芳菲用着不在意的语气道:“我这条命是他的啊,他要我死,我当然不能活着。只是,等凶手被捉住,我就再不欠着他了。”
比起刚开始的害怕,现在的芳菲,面对生死,坦然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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