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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移情

  伍桂圆正在街上一边散步,一边等李欢欣来宾馆,突然一辆小汽车“呲”的一声,停在了她的身边。李欢欣摇下玻璃,对伍桂圆说:“小伍妹,是我,快上来。”

  伍桂圆从汽车的另一边上了副驾驶座,问他说:“李院长还会开车?”

  “现在开车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街上卖菜的妇女都会开车。”李欢欣对她说。

  “那我也要学会开车,以后有钱了买一部中巴,跑运输,可以么?”伍桂圆好奇地对李欢欣说。

  “好啊,我们两个合伙,一人一半投资,你愿意么?”

  “我暂时没有那么多钱?你贷款差不多?”

  李欢欣一阵窃喜,他知道女人只要贪财,就容易上钓,他利用挂档的机会,摸了一下伍桂圆的手,对她说:“你这么好的条件,要想富,先脱裤,我保证你很快就发财。”

  “你把我看成是什么人了?我可不是你想像中那种乱来的女人。”

  “我知道,所以才会看上你,不然我怎么会拿公家的钱送人情?”

  “那不是人情,是我自己用命换来的,我受的损失远远高于你那几万块钱的赔偿,知道吧,不要以为我会感谢你,我这所以跟你来这,是看到你长得漂亮。”伍桂圆对李欢欣说。

  “谢谢,我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夸我长得漂亮,你真是我的红颜知己,如果我早认识你,一定会娶你为妻。”李欢欣一边开车,一边与伍桂圆聊天调情。

  李欢欣将车开到了红豆宾馆后面的停车场,对伍桂圆说:“宝贝,你饿不饿?下车去吃点东西,吃饱了再做事。”

  “谁跟你做什么鬼事?我要回去了!”伍桂圆有意激他说。

  “呃,你可不要说话不算数,你答应要满足我任何要求的。”李欢欣拥着她的肩膀说。

  “我没有食言,不是一直在陪着你吗?”伍桂圆挽着他的臂膀,微笑着对他说。

  两个人来到一间餐馆,李欢欣问她:“想吃点什么?”

  “随便。”

  “那就来两碗米线,加两个煎鸡蛋。”李欢欣对服务员说。

  很快服务员就将他们点的米线加鸡蛋端了上来,两个人边吃边聊天。

  “你把我那剩余的钱带来了没有?”伍桂圆问他说。

  李欢欣苦笑着说:“你们这些女人啦,眼里就知道钱、钱、钱,不会替我们想想,我们男人挣钱也不容易的,全部流到你们那些个无底洞里去了。”

  “谁叫你好这一口,爱这一壶,俗话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是甘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吃完饭,我就带你去取钱,取完钱,就上床。”李欢欣开口闭口就只说着那事。

  伍桂圆用筷子指着他说:“你呀,三句不离本行,真是个色鬼。”

  吃完饭,李欢欣带着她来到银行,从自己的银行卡中取了一万五千块钱,给了伍桂圆。

  伍桂圆又将钱存进了自己的银行卡,李欢欣对她说:“你怎么不早说,只要转一下帐就可以了,一取一存好麻烦的。”

  “这你就不懂了,我是为你好,万一有人发现你的帐户有钱流进了我的帐户,我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本来是我自己的钱,却要遭到别人的质疑,划不来的。”伍桂圆对李欢欣说。

  “看不出来,你很聪明的。”

  “我就是太傻了,才会被你们欺侮,如果聪明的话,这事就不会这么算了。”伍桂圆语气深重地说。

  “你要这样说话我就不高兴了,我把心都给了你,你还说我欺侮你,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你就可以回去了,我不稀罕你。”李欢欣不高兴地对她说。

  伍桂圆看到李欢欣生气了,她知道男人有时候也会耍小孩脾气,于是,将头倒进他的怀里,说:“哦,对不起,亲爱的,从此以后我答应乖乖地听你的话,可以了么?”

  “这还差不多,走,到房间再说。”李欢欣拉着伍桂圆的手,向着红豆宾馆事先预订的房间走去。

  到了宾馆房间,李欢欣等不及了,他一把将伍桂圆压倒在床上,那个时候的男女偷情不像现在的人讲卫生,还要洗个澡什么的再做,伍桂圆本身就是一个农村妇女,哪里讲究什么妇科卫生,自己从医院住院出来,全身都是些细菌之类的,加之流产后又重新做了清宫手续,那里面的炎症都还没有完全消除,就开始浑身发热,忍耐不住了。只见李欢欣迅速脱掉了她的衣服,自己也脱光衣服,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儒房,就直奔主题,插了进去。

  李欢欣在伍桂圆身上尽情地发挥着,他用自己所掌握的一切兴爱技巧与她在床上银荡地做着游戏,他以为自己占了个大便宜,轻而易举地认了这个干妹妹,并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她的身体。其实伍桂圆做梦都想重新找一个相好的,生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孩,与彭新松好好过日子。因为在农村,彭新松每个月有那么多钱,至少可以让她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比那些吃了上顿没下顿,上无片瓦,下无间房的农民要强得多。

  谁知道李院长是那种逗女人喜欢的人,他不但在官场上混得开,而且在江湖上也是大侠级的人物,白道黑道通吃,明里暗里都要,人长得五官端正,雪白的牙齿整整齐齐,剑眉虎眼,口大额圆,油光发亮的皮肤,天生一个屠户形象。

  李欢欣能从一个乡镇医院院长调到县城来当院长,决非等闲之辈,有些医生花个三、五万元还只能当个边远地区的副院长,可见他的手段之高,礼数之大,只有天知、地知和送钱、收钱的人知道罢了,在他们这种喜欢走捷径的人心中,让公理和正义见鬼去吧!谁不知道用买来的官赚更多的钱,再用收到的钱买更大的官,会算数的人都知道,羊毛出在羊身上,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用买到的位置再去贪官、贪财、贪色,社会的公平和正义就毁在了这些人的手里。

  伍桂圆从心里喜欢上了李欢欣,他不但帮她争取到了经济赔偿,更是他出力放出了彭新松和信美丽等人,还有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爱护,让她感动不已,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人?伍桂圆在床上全身心地投入,将一个女人对爱的美好向往全部申银出来,他虽然与丈夫彭新松,以及彭新松的同事黄山叶有过肉欲,可还从来没有与李欢欣这样欲仙欲死的感觉,男人给女人的爱不仅仅是金钱和物质,更主要的是精神层面和兴爱感觉上,如果要一个女人死心塌地跟着你,必须要在床上让她依赖你,信服你,甚至崇拜你,那么你就是穷困潦倒的男人,都可能有女人在背后爱着你,当然你最好不要穷困潦倒一辈子,落难的时间最好是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底线,超过了她的心理预期,也可能与你分道扬镳,各奔前程。

  完事后,李欢欣yin笑着对伍桂圆说:“小伍妹,怎么样,感觉舒服么?”

  “舒服个鬼?我病都没好,又要你弄出病来了。”伍桂圆装腔作势地说。

  “我是医生,我还不知道,你放心好了,如果怀孕了,将来这孩子就是我的种,你要他叫我爸爸,听到没有?”李欢欣对她说。

  “那不行,叫你舅舅就可以了,我会告诉他,你是他的爸爸就行了。”

  “也行,但愿我们能够爱出个结果来,因为我老婆只生了个女孩,我是三代单传,怎么也要生个男孩出来,才算对得起祖先呀!”

  “原来你是想要我为你接后的,那你以后可要对我好一点,不然小心我不配合你的工作。”伍桂圆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李欢欣说话。

  “那当然,我一定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你,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说。”

  “我下次就来县城学开车,以后学会开车后,就买部中巴跑运输,赚的钱我们平分,你把那些线路、牌照等手续帮我办好,能行么?”伍桂圆对李欢欣说。她现在找到了一个好靠山,以后有什么困难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来找他帮忙。

  “试试看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办成?”李欢欣对她说。

  他用自己的车送伍桂圆到汽车站,目送她上了回家的路后,才回计生医院去。

  伍桂圆坐汽车到镇上后,又走了几里地才回到自己家里,傍晚时分,鸟儿都要归巢了,在外奔波的人们也陆续回到温暖的家,她看到彭新松坐着轮椅在院子里等她,眼睛里的那种渴望神情让伍桂圆非常感动。她放下手里提着的袋子,单脚跪下在丈夫的轮椅前,对他说:“老公,你吃饭了没有?”

  “我在等你,电饭煲里的饭早就做好了,只等你回来了起吃。”彭新松拉着妻子的手说。

  这一对苦命夫妻虽然没有夫妻之间的性生活,但他们彼此相依为命,互相扶持,维系着表面化的家庭关系,在别人眼里,他们是正常的夫妻,享受着正常人的家庭生活,可只有他(她)们自己才知道,他们的夫妻关系名存实亡,床上的鸳鸯枕头也是形同虚设,好多年他们都不同床共枕了。

  “老公,这次让你受苦了,他们在里面打你没有?”伍桂圆问彭新松。

  “没有,只是饿了几顿,我身上没带多少钱?小松他们跟着我受了不少的苦,你下次给他们每人买一条烟,一瓶酒,去感谢他们一下。”彭新松布置着伍桂圆。

  “要的,买一瓶不好看,要买就买两瓶。”伍桂圆说完,将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提进了屋里。她说的是真心话,自己在外面受了委屈的时候,是彭家人站出来维护了她的利益,现在自己有钱了,是应该好好感谢他们。

  彭新松以为伍桂圆说的是反话,以为给彭家人买点东西她就不高兴,生气地对伍桂圆说:“臭婆娘,给你家买东西你就高兴,给我们家的人买一点东西你就是这个样子,太不像话了。”

  “怎么啦,我没有说错话吧?我同意你的意见呀。”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我说买一瓶,你就说买两瓶,跟我抬杠?”

  “看你说的,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而且还会亲自去把这件事办好,让你和他们大家都满意,如果你同意,我们还可以买点菜回来,请大家大吃一顿,你认为如何?”伍桂圆对彭新松解释说。

  “那就这么办?这还像个当嫂子的样子。”彭新松说完,自己推着轮椅回到家里,打开电视开始看电视。

  伍桂圆将饭菜热了一下后,将饭碗装了一碗,在饭里夹了菜,递给彭新松,说:“你今天做饭放水放少了,饭太硬,要不要喝点汤再吃。”

  “那还用说吗?肯定要喝点开胃汤啦!”彭新松对她说。

  伍桂圆盛了一碗汤,递给他说:“千好万好,还是只有自己的家里最好,在外面喝一碗这样的汤都要一块多钱,吃饭就更贵了。”

  “那不是,为什么说家是避风的港湾,是最安全的地方呢?至少在家里你可以裸睡、果体,光不溜秋地逛来逛去,没有人管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像在外面那么虚伪,你说是不是?”彭新松吃着饭与妻子聊着天。

  “不要吃着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巴,你想怎么裸就怎么裸,不要将我扯进去?”

  “好,不说了,你身体受了这么大的伤害,我应该安慰你才对。”

  “这还像句人话。”

  “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彭新松问她。

  “我还想问你呢?你有什么打算,是不是想休妻?”伍桂圆将桌上的菜往他碗里夹了一些,问他。

  “是你想休夫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笑在心里,一定是遇到好事了,告诉我,是不是你身体都没完全好,就到外面偷人去了?”

  “偷你个脑壳,你以为你老婆是朵花,会人见人爱?”伍桂圆自嘲地说。

  “让我看看你的眼睛,你是好像有点不对劲,老实承认你在外面的歼情,我就原谅了你,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彭新松装腔作势地吓唬她说。

  “别自以为是,我们老实巴交的人,怪不得连老公都要欺侮,活着没什么意思?我都无数次的想像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结束生命,是喝农药?还是上吊、跳楼、投河?”

  “你不要吓我呢?鬼呃!”

  “我就要吓死你,当个上吊鬼,吊死在你的门框上,披头散发,口里伸出长长的舌头,眼睛里流着血,脸上冒着绿光,手上的指甲尖尖的,掐着你的脖子不放,吸你的血,挖你的心,吃你的肺和肝。”

  “太恐怖了,你就当个好一点的女鬼,老老实实地投胎转世,争取下辈子当个男人,这辈子别人玩你,下辈子你去玩别人。”

  “我要当个喝农药的鬼,口里流着脓一样的白色液体,眼里喷发出万丈怒火,将你对我的虐待加倍地偿还给你,当然还有那些侮辱过我的人。”

  “我可没有虐待过你,你不要恩将仇报,找错了对象。”彭新松吓得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他没有想到妻子心里有这样的想法,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好啦,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对你道歉,人带着仇恨生活毫无意义,只有忘却,才会快乐,知道吧,吃饱睡好,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我宁愿自己早死,也不想让你的身体出现问题,如果你出现问题,我会饿死去的。”

  “知道就好。”伍桂圆将吃完饭后的碗筷收拾起来,放在洗碗盆里洗。

  洗完碗后,她来到正在看电视的彭新松面前,说:“那明天早晨我早一点起床,去街上买菜,请兄弟们来吃一顿,正好离你的生日不远了,就当是为你过生日,怎么样?”

  “要的,你看着办吧。”

  “你要就是给我一句准话,你老是说让我看着办,最后我办了,你又哆嗦。”伍桂圆埋怨着他。

  “下次我再也不哆嗦了,替我拿一根针来,将我的嘴缝上算了,我一句话都不敢说了,怕得罪你。”彭新松笑呵呵地说。

  “也行,我就拿针来,替你缝上算了,免得你乱发言。”伍桂圆故意在家里找这找那,就是找不到缝补衣服的针。

  彭新松见状说:“你还真要缝啦?我就先将你的直口缝上,看你还怎么出去快活?”

  “除非你一辈子真不想当爹了?”

  “还当个鬼爹?好不容易借到个种,都被人给毁了,下次哪还有这样机会?”

  伍桂圆不敢再与他聊下去,怕自己露谄,不管怎么说,每个人在心里都有自己的隐私,她不希望将自己才好上的李欢欣,告诉彭新松,这样只会给他增加痛苦,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快乐。

  第二天,伍桂圆清早就来到镇里的街上买菜,她买了猪肉、牛肉、鸡、鱼、猪肝、排骨等荤菜,又买了芹菜、红萝卜、洋葱、白菜、菠菜等素菜,她骑着单车,将买好的菜放在单车的篓子里。

  买好菜后,伍桂圆没有忘记丈夫彭新松的吩咐,她来到供销社商店,买了一箱桂花酒,又买了十条烟,一起放进了单车后面。

  秋天的枫树林,似燃烧的火焰,簇拥在回家的乡村公路的山上,公路旁边是流水潺潺的小河,小河岸边巨大的鹅卵石激起美丽的浪花,在朝霞映衬下流金溢彩……这是个画一样的晚霞照射下的美丽乡村、梦里老家的图景。

  伍桂圆骑着单车在回家的路上行驶,好在单车轮胎里面的气很足,踩一脚两个轮子溜出去很远,而厚厚的牛仔裤碍事得很,既不好踩单车踏板,又将自己大腿两侧的肌肉擦得火辣辣的不舒服。

  在乡间小路骑了没多久,迎面碰到了黄山叶。

  黄山叶也是骑着他的那部永久牌单车,刚从伍桂圆家里出来,他看到伍桂圆不在家,就准备来街上找她,没想到在半路上碰到了。

  “老婆,老婆呃,想死我了,你跑到哪里去了?找得我好苦的。”黄山叶看见伍桂圆后,远远就高声大叫起来,吓得伍桂圆脸色骤变,赶紧停下车来,生怕别人听到。

  人都有被人尊重的需要,大凡做过那种见不得人的丑事的女人,都有一种既想当婊妹子,又想立牌坊的心理,希望自己的丑事永远不会被人知道,永远烂在自己和对方的心里。

  伍桂圆心想:自己流产、住院那么久,他居然漠不关心,装聋作哑,现在身体刚好一点,他就想来捞油水了,有这么便宜的事吗?她阴沉着脸,不高兴地对黄山叶说:“你这个畜生,还有一点教养没有?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像疯狗一样的乱咬人!”

  “老婆,你怎么啦?几天不见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哪里得罪你啦?”黄山叶将自己的单车支好,放在路边,走过来想与伍桂圆亲热一下,重温旧情。

  他想摸一下伍桂圆握着单车笼头的左手,伍桂圆马上把左手拿开,用右手稳住单车,对黄山叶说:“人要自重,我与你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以后你不许再来我家,这是我对你的最后通牒,否则别以为我一个弱女子拿你没办法,我会告你襁坚罪的。”

  黄山叶没有被她的话所吓倒,依然用手继续搂抱住她的腰部。伍桂圆一本正经地说:“你到底有没有读书?听不听得懂人话?”

  “你不要装正经,我都玩了你那么多次,每次你都兴奋不已,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了?我不甘心!”黄山叶不服气地说。

  “如果你再来纠缠,我要告你襁坚,你就准备去坐牢吧。”伍桂圆说完,推着单车准备继续走。

  黄山叶对她说:“你爱告就告,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你有什么证据?何况我们后来还有那么多次兴关系,是你自己把我引诱到你家去的,每次好酒好菜款待,我一个黄花崽的名声就毁在你的身上,我今后找不到老婆,还要告你哩!”

  “无耻之徒。”伍桂圆轻蔑地骂了她一句。

  “我ri你的,还敢骂我?”黄山叶看到伍桂圆骂他,他对着伍桂圆就是两耳光。

  伍桂圆从街上载着几十斤菜,骑单车已经很累了,她挨了黄山叶的打后,她流着眼泪将单车架起来,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石头,对着黄山叶打过去,第一石头没打着,被黄山叶躲开了。她又捡起一块更大的石头,一石头打在他的头上,黄山叶顿时头破血流,伍桂圆一边打,一边骂他:“狗崽子,你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我,羞辱我,看我怎么收拾你的,跪下!”

  伍桂圆一声大喝,吓得黄山叶真的在黄土地上给她跪下了,他用手压住头上流出来的血,满脸是血地对她说:“对不起,伍姐,我错了,我给你下跪了,求你原谅我。过去你那么喜欢我,我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你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为自己不值得,居然认识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老公对你那么好,你竟然敢对他下毒手,我不告你就算不错了,你还敢来纠缠我?”

  “我是为你好,是为了我们长久地在一起,你知道,我是真心爱你的。”

  “我不需要,我要打死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

  “戒指、戒……指……”黄山叶手里拿着一个用小纸盒装着的黄金戒指,断断续续地对伍桂圆说。

  伍桂圆怒火中烧,她拿起身边一块大石头,狠狠地朝黄山叶头上砸去,一下、两下、三下,活活将黄山叶砸得血肉横飞,气绝而亡。

  黄山叶也真是活该找死,他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伍桂圆喜欢他,他就可以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甚至连起码的尊重都做不到,这样肯定会因爱生恨,何况现在伍桂圆有了新欢,你还像以前那样对待她,结果可想而知,兔子急红眼了都会咬人,狗急了会跳墙,何况你打她就像打自己的老婆一样,动不动就甩耳光,弱者也有自己报复的手段,是你自己活厌了,怪不得别人。

  伍桂圆将那枚黄金戒指从地上捡起,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她用手伸到他的鼻孔前试了试,看到黄山叶没有了气息,就将他的尸体拖到小河边,狠心一脚,将他从河堤上踢了下去,黄山叶的尸体顺着护坡翻了几个滚后,滚到一个草丛中不动了,黄山叶的头掉在水里,身体埋在草丛中,站在公路上,不仔细看,看不出来那是一个人躺在那里,伍桂圆想了想如何销尸匿迹,又将他的单车顺着公路的走势,从护坡上推了下去,单车顺着护坡一直冲进了小河中间,沉在了河里。一切办妥后,伍桂圆用脚蹈了蹈脚下带血迹的泥土,将那块砸得黄山叶脑浆迸裂、血肉模糊的石块,丢进河里最难发现的地方,让这块罪恶的石头永远石沉河底,她看看四处无人,长嘘了一口长气,骑着单车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伍桂圆装着什么也没有发生,将自己汗渍渍的衣服脱下来,洗了一个澡,她在自己家里的洗澡间,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脸上还有被黄山叶掌掴的痕迹,她忍俊不禁地流下了泪,然后又孤芳自赏地心疼自己丰满的身体,她想:“黄山叶这畜生不懂得珍惜女人,以为白捡的东西不值钱,就可以随意糟蹋,他不打我就不会丧命,他活该。”伍桂圆一点不后悔自己的冲动和造成的后果,她为自己摆脱了一条恶狼也暗自庆幸。

  彭新松在外面喊她:“什么意思吧,大白天洗什么澡?”

  在农村大白天洗澡是有点不正常,何况现在已经进入了秋季,不是特别酷暑难耐的时候,彭新松感到奇怪地问她,吓得伍桂圆吱吱唔唔地在洗澡间说:“哎呀,我刚骑了那么远的单车,出了一身臭汗,洗个澡换身衣服,你有什么事?是不是闲荡得不耐烦了!”

  “哦,没事,你好好洗,洗干净一点,我帮你吹一朵喇叭花出来,好不好?”

  “你少痞一点,别人听到不好。”

  从洗澡房出来后,伍桂圆将买菜的发票交给彭新松,开玩笑地说:“拿钱来,报销。”

  “一共多少钱?”彭新松问她。

  “一百多一点,你出一百块,剩余的算我的。”

  “两口子还算什么细帐?反正钱都是你管着的,我只知道个数就行了。

  “那就开支了一百元。”伍桂圆接着小声地对他说:“老公,我的眼睛跳得厉害,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你是左眼还是右眼?”彭新松问她。

  “两只眼睛都跳,不知是福还是祸?”

  “管他呢?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你怕什么嘛?”彭新松笑着对她说。

  看到彭新松笑得如此甜蜜蜜的,伍桂圆心里虚得慌,她沉重地对他说:“如果有一天我有什么意外?我的银行卡就放在你的枕头底下,你要好好保重身体,自己不做饭,就到哪个兄弟那里搭个伙,多给他们一点钱就行了,我的银行卡的密码就是你的生日,记住了没有?里面所有的钱只能用于我父母的生活和将来的后事,你要以女婿的名义经常资助他们。”

  “鬼婆娘,你一下子装神弄鬼,一下子寻死觅活,我没病吓都被你吓出病来了。”

  “我跟你讲的是真的。”

  “你到底是杀了人?还是放了火?怎么吓成这个样子?”

  “是杀了人?”

  “杀了谁?”

  “黄山叶。”

  “他上午都到过我们家,怎么回事?”彭新松不解地问她。

  “我在路上碰到了他,光天化日之下他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怕别人看见影响不好,就说了他几句,他就打了我几耳光,鼻子血都打出来了,上次在家里打我就算了,他还用老鼠药来毒你,我给你使眼光后,不是毒死了几只鸡,你是知道的,他不死,你就得死。我们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就是再怎么样,我也应该与自己的丈夫站在一起,所以他几次想害你,都被我阻止了。这次他把我打恼火了,我捡起一块石头,砸死了他。”伍桂圆一五一十地对丈夫说了出来。

  “砸得好,没关系,我的好老婆,是我害了你,我全部负责,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说是我干的。嗨,当初我们向他借什么鬼种?天底下那么多丁克家庭,人家照样过日子,你看自古歼情多命案,这又多了一起。”彭新松宽慰伍桂圆说。

  “如果警察没发现,以为他是骑单车出事,那里是一个下坡路,又是拐急弯,在那里曾经出事死过人的。”伍桂圆对丈夫说。

  “那就好,我们夫妻同心,守口如瓶,谁也没有想到会是你一个弱女子干了这惊天动地的一桩大案。”

  “老公,我想休息一下,你叫文花来帮忙炒一下菜好不好?”伍桂圆向彭新松撒娇地说。

  “要的,你去睡吧,炒好菜后我喊你。”彭新松对她说。

  伍桂圆真是太累了,她躺在床上,想起前段时间算过的一个命,算命先生拿出签上的梵文,念诵着给她听:“出门去担水,碰到一个鬼,不问是和非,见面就吵嘴!”

  “先生何解?”伍桂圆问算命先生。

  算命的人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老态龙钟地用沙哑的声音说:“姑娘,你这段时间的运气不太好,本月诸多争拗,慎防冷箭。你这个月的运势一沉不振,工作方面的纷争变本加厉,必须明哲保身,尽量避开卷入是非圈,在这期间请记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需防小人在北构陷而惨变牺牲品。”

  “感情方面的事呢?”

  “你在感情方面亦会有很多闲言碎语,处理不当,便会对这段感情产生很大的伤害,不可不防。”

  “财运呢?先生。”

  “这个月风云骤变,晦气重重,财运低迷,理财必须特别小心,正财及横财俱不宜憧憬,特别是不宜投资及赌博,否则便会损失惨重,这段时间最值得注意的是设法保护辛苦赚来的经济收益,以免被人巧取豪夺,否则一切努力均会付诸东流,还容易惹上血光之灾。”

  伍桂圆在浓浓的睡意中自言自语地说:“算得太准了,简直是一个活神仙。”

  彭新松在外面听到伍桂圆在里面说话的声音,生怕她说梦话将自己的事说出来就麻烦了,就对她说:“你睡觉了没有?睡不觉就起来帮忙?”

  “怎么啦?”伍桂圆在床上问他。

  “弟妹忙不过来,你起来帮帮忙。”

  “好吧,你这个瘫子,吵得要死。”伍桂圆埋怨着说。

  伍桂圆看到邓文花将饭菜搞得像模像样的,就将自己在街上买的一块布料送给她,伍桂圆对她说:“文花,每次都是你在帮忙,我们无以为报,我把这块布料送给你,你看喜欢么?”

  邓文花手上还在切菜,沾上了很多油腻的东西,她不好放下手中的菜刀,她看着布料,高兴地说:“嫂子,你这么客气,我都不知道拿什么送给你了?”

  “我不要你送,上次我答应过你的,一定要给你买一件衣服,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不过这件事我一直放在心上,下次我到城里去学开车,学会开车你就可以经常坐我的车去城里了,我保证给你买一身衣服,还给三个小孩子一人一身。”伍桂圆对弟媳妇承诺说。

  “你太好了,嫂子,你什么时候去学开车?”邓文花对她说。

  “因为在家里坐吃山空是不行的,你哥这点工资,我住了两次院用得干干净净,万一以后有什么事,还不知道到哪里去借钱?所以必须想办法学会开车,争取早一点成为一个万元户。”伍桂圆对邓文花说得条条是理,农村女人生活的艰辛是感同身受的,邓文花连连点头称是,她做梦都想不到伍桂圆早已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女人了。

  俩妯娌亲密无间的谈天说地,让彭家兄弟也感动不已,彭小松带着一个小儿子来到伍桂圆家,其他的彭家兄弟上次到县城帮他们打架的人都陆续来了,伍桂圆将酒菜、碗筷摆好,张罗着开餐。

  彭新松坐在轮椅上频频举杯劝大家喝酒,伍桂圆在一边上菜,一边对大家说:“本来早就想喊大家吃一顿饭的,正好碰上新松过几天生日,就提前请大家算了,今天也是普贤菩萨的生日,愿你们个个成佛成仙,成为大贤人。”

  “我们怎么能成佛成仙?孙悟空吃了那么多苦,遭了那么多难,才修成正果,我们这些人没有下地狱就算不错了。”彭小松对桌子上的人说。

  “上次要不是嫂子救我们,我们还不知能不能坐在这里喝酒哩?”彭家另一个兄弟对伍桂圆说。

  “那我们就一起敬嫂子一杯酒。”彭新松提议说。

  “我不会喝酒。”

  “少喝一点吧。”

  “好吧,我就陪你们喝一点,文花,过来,我们两个女将陪他们喝。”伍桂圆拿起两个杯子,给邓文花也倒了一杯酒,递给她一起喝。

  在农村里喝酒,很多人是千杯不倒,太阳底下,古铜色的农村壮汉们,一天到晚不知疲倦地干着农活,他们最得意的就是白天有酒喝,晚上有奶摸,其它什么也不想,一觉睡到大天亮。不像城里那些有文化的人,要忧国忧民忧自己,读天读地读人生,特别是那些对自己的理想不能实现,对社会上存在的诸多问题又无能为力,则满腔忧愤,含恨而去。气死活该,谁叫你不会适应纷繁复杂的现实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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