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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她刚才的表现,苏清婉也乐得轻松,先前她可是在浮湘子性格这方面下了功夫的,常年跟在浮湘子身边的书童对苏清婉很是尊敬。
在听到苏清婉想了解浮湘子的喜好时也顺从的告知了她几个浮湘子最忌讳的事和最讨厌的事,这胭脂水粉的香味就是浮湘子讨厌的味道。
没了莲心在身边的苏清婉自然是不会花费太多功夫去打扮自己,所以她在来江南的路上,脸上都是未施胭脂,看起来也不会太过妖娆,但是娇兰不同,她是爱美之人,一天在铜镜面前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所以胭脂味也浓了起来,苏清婉为了不让浮湘子感到反感,也就只能暂时利用娇兰了,谁让娇兰每每都触及了浮湘子所忌讳的东西呢。
“你可懂得容忍?”
在马车开始行走时,浮湘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苏清婉怔了怔,脸上还挂着未散的笑意。
“不知这容忍一词所指的范围是什么?”
苏清婉笑着合上医书,与浮湘子直视了起来,浮湘子见苏清婉放下了医书,自己也放下了还握在手中的药材。
“指所有触及到你底线的事。”浮湘子的话却让苏清婉陷入了沉思,她垂下眸,思考起浮湘子的问题来。
“有些事能忍,但是有些事不能忍,我只能给予先生这么一个回答。”
浮湘子淡淡笑了起来,“有些人,就是利用了你不能容忍的事来逼你有所动作,有些人,则是挑出你觉得你可以容忍的事,来逼你把你的底线扩到最大。”
浮湘子说完后便又研究起药来,但苏清婉却不这么淡然,她并没有像刚才一样拿起医书翻看,而是拿出纸笔写下了浮湘子刚才的话,左右思考了起来,因为贵为王妃,所以赫连容雅在马车这方面布置得很是精致,文房四宝都具备齐全。
苏清婉似懂非懂的看着纸上的两句话,再也没有了看书的兴致,等到他们暂时休息时,苏清婉把那两句话递给赫连容晟看了下,他看完后也是若有所思的思考了起来,最后一脸恍然大悟的把纸还给了苏清婉。
苏清婉也曾询问过赫连容晟这两句话的具体意思,他也只是笑笑,带着她走出马车,苏清婉不解。
“你带我出来做甚?”
赫连容晟低低一笑,帮苏清婉按着她的太阳穴,“你现在太过疲累,放松一下,过后再去看看那两行字。”苏清婉并未反抗,等到自己的身心真正的放松下来后才念起浮湘子所说的话。
豁然开朗的心情让苏清婉感到一阵愉悦,同时也感觉到了佩服,浮湘子所说的话,无非是让苏清婉学会真正的容忍,同时也要缩小自己的底线,这样不会让别人有机可乘,也能让自己在看到自己所不能容忍的事有个心理准备,不会做出过于冲动的事。
苏清婉笑着拿着那张纸又回到了马车,等到浮湘子抬头看她时她才淡笑着说了一句。
“先生,我懂你所说的话了,清婉一定铭记在心。”
说罢便把那张纸对折了起来,夹进了医书,浮湘子也没说什么,深深的看了苏清婉一眼后便低头研究。
这四五日的路程似乎快,苏清婉在看完一整本医书后便回到了京城,浮湘子似乎也知道了苏清婉口中的故人是何许人也,难得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打扮,到了瑞安王府后先是梳洗了一番,等到一切都准备就绪后才跟着赫连容晟和赫连容雅进了皇宫。
这浮湘子似乎早已知道赫连容晟和苏清婉的身份似的,在看到瑞安王府时竟然没有一点诧异,也没有给他们行礼,只是礼貌性的点点头罢了。
赫连容晟和苏清婉也并不是那些注重礼仪的人,也便没有多做计较,娇兰硬生生的在瑞安王府赖了下来,苏清婉听到她这个决定后也只是勾了勾嘴角,命令莲心带着她去了苏清莲的住处让她们一同居住。
娇兰咬着牙忍受了下来,但是一看到苏清莲便和她闹了起来,苏清婉也没多做表态,整理了下便和赫连容晟一同进宫。
苏清婉坐在皇宫派来的马车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很少看见靖安帝,只是在大婚的时候见过一两面罢了,而且那时的靖安帝意气风发,苏清婉不曾想象,也不敢想象现在的靖安帝变成了什么样。
等到马车停下来时她才收敛了下自己的情绪,和赫连容晟并肩走进了皇宫,在绕过许多阶梯后才来到了靖安帝的
寝室,现在是晌午,就连靖安帝身边的太监也不清楚靖安帝现在在不在寝室,据赫连容晟所知,这段时间是靖安帝选秀的日子,而靖安帝又被几个异国女子迷住了,一下了早朝就往她们那儿奔。
听到这些的苏清婉脸色又黯淡了下来,她也没有猜到现在的圣上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赫连容晟好像也很痛心的样子,连连叹了几声气,赫连容雅则是感觉到理所应当,丝毫不为靖安帝担心,一直跟在赫连容晟身后的浮湘子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还是一言不发。
进了靖安帝的寝室后,靖安帝意外的看了浮湘子一眼,接着便招手让底下侯着的太监下去了,赫连容晟和赫连容雅同时撩开袍子,单膝跪地,抱着拳给靖安帝行了礼。
苏清婉则是做了一个极为复杂的礼,最后在靖安帝满意的笑声中才站了起来,浮湘子对着靖安帝跪了下来,但却没有得到靖安帝的一句平身。
“浮湘子?”
靖安帝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原本拿在手上的笔也被他放了下来。
“正是,皇上,许久不见了。”
没得到平身的浮湘子也不恼,过了几秒便站了起来,苏清婉和赫连容晟很有默契的坐上了靖安帝给他们准备的位置,淡淡的看着浮湘子和靖安帝的互动,并不插话。
苏清婉这才仔细的打量起坐在主位的靖安帝来,之前的精神样已经被替换成了一脸疲惫的模样,而本来红润的脸色也被苍白和毫无血色而取代,苏清婉很清楚的看到靖安帝在拿起毛笔的时候关节都被他捏得泛白,不难看出吃力的样子,而原本合身的龙袍也因为靖安帝的日渐消瘦,所以穿起来格外宽大,但是因为有腰带的束缚而显得不明显。
苏清婉和赫连容晟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是惋惜和心痛。
“朕可算见到你了。”靖安帝爽朗一笑,手轻轻一扬,留下的最后一个太监便立马请着浮湘子坐了下来,浮湘子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丝毫没有因为皇宫独有了压抑气氛而感到不自在。
“朕当年下江南的时候您还不肯为我治病呢。”
靖安帝颇有深意的看了浮湘子一眼,浮湘子淡淡一笑,“靖安帝真是见笑了,若不是当年你要走我家姐,我早就帮您治病了,您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模样。”
靖安帝呵呵一笑,抽出一卷画卷递给了浮湘子:“当年若不是我执意要走了你家姐姐,恐怕你这神医的浮湘子的名号也响不起来。”
浮湘子摊开画卷看了一眼后,脸上染上了一层苏清婉看不懂,也不曾看过的哀痛,浮湘子伸出他那已经长满茧子的手轻轻的在画卷上摩挲着,从苏清婉这个距离刚好能看到画卷上的画。
那是一副江南风景图,画的正是浮湘子的住处,连门槛上的一些石子都被画得一清二楚,而门前站着的一个女子却吸引了苏清婉的视线,那是个猫着腰正在地上摆弄着什么东西的女子,只画了她的半个侧脸,看起来漂亮极了,小小的脸似乎一个巴掌就能罩住一般,长长的睫毛好巧不巧的遮住了画中人的眼神,一头青丝被她随意的用一条丝带束起来,但还是有几条头发因为被风吹过而落在女子额前。
女子脸上有着不明显的笑意,仔细一看竟与浮湘子的脸有几分相似,苏清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浮湘子和靖安帝,还有这么一个故事。
赫连容晟也注意到了那副画上的女子,在看清女子的侧脸后赫连容晟不着痕迹的暗了眸色,可见这女子他是认识的。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不成?”
合上画卷,浮湘子极为讽刺的答了一句,靖安帝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若是你偏要答谢我,我也不介意。”
浮湘子冷笑了下,把画卷递给苏清婉后缓缓站了起来,靖安帝微眯着眼看着浮湘子的动作,忽然浮湘子身形一晃,转眼间便来到了靖安帝面前,靖安帝也站了起来,脸上的笑意不知在什么时候消散不见。
浮湘子弯曲起手指,把手指弄成一个映爪的形状,猛地就往靖安帝脸上袭去,赫连容晟冷了冷脸色,刚想起身就被赫连容雅制止了。
“你别忘了父皇也是会武功的。”说罢便把赫连容晟摁回了原位,逼着他看戏。
苏清婉也在赫连容晟坐回原位后冷静了下来,淡淡的看着浮湘子和靖安帝的动作。
nbsp;只见靖安帝敏捷的弯下腰便轻而易举的避过了浮湘子的攻击,连连退后几步后才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浮湘子道。
“想不到当年的黄毛小子现在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连最痛恨的武功也一并学了起来,啧啧,变化真大。”
靖安帝的话并未激怒浮湘子,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拿起别在腰间的布包往桌子上一放,数十根银针便摆了出来,浮湘子抽出一根最长的银针,分别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快速的闪到靖安帝身后,对着其中一个穴道一刺。
靖安帝本想闪躲,奈何浮湘子已经用另一只手扯住他的手腕,而被银针刺过后,他突然发现身体动弹不得,浮湘子冷笑了声,接着靖安帝不能动弹的身子又陆续扎了几根针,同时也在不着痕迹的观察着赫连容晟他们。
几根针下去,靖安帝便已经晕厥了,浮湘子命令还处于呆愣中的太监把靖安帝搬到床上去,反应过来的太监刚想大喊护驾,就被浮湘子用针刺中了哑穴。
“想嚷嚷什么?王爷都还没嚷嚷,你想嚷嚷什么?更何况我是在帮你们皇上治病。”
浮湘子说罢便坐回了原位,太监无声的向赫连容晟求救,等到他点了点头后才动身把靖安帝一下一下的拖到床上。
赫连容晟深深的看了浮湘子一眼,接着便叹了口气,等到浮湘子要求要回瑞安王府时他们一行人才出了靖安帝的寝室,只见浮湘子轻车熟路的带着赫连容晟他们走到宫门口,坐上马车后浮湘子才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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