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晴空之剑
世界上灵气的存在方式始终是个谜，大家都知道人体可以产生灵气，同时世界上到处也存在着灵气可以被武者直接吸收利用，也可以通过食用能够吸收灵气的植物动物之类间接吸收。
但是却没有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直到晴空灵气的发现之后在这个方面才有这些许的突破，假如弄明白晴空灵气的起源，那么这个谜或许会得到解决。不过到目前仍然缺乏有意义的进展，甚至连晴空灵气这个名字都是待定，如此命名只是因为聚集这种灵气会让天空自然放晴。
说不定对于大陆上的人类来说，这个研究不啻于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也就是说……我现在面临着一种没有前例的全新状况？”罗慎出神地望着包裹着蓝色物质的彩色灵气，觉得自己仿佛要被吸进去一样，这种本来看上去不太舒服的杂乱颜色看得久了居然先显出了一种奇异的魅力。
“是啊，记得那门晴空剑的功法吗？那里面的资料虽然绝大部分都是错误的，但是也有一些有意义的东西，结果不小心发现居然有大量的晴空灵气聚集在这里，至于原因……不要问我，我也不懂。”
海灵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那更多的是准备放弃治疗——或者说研究的神情。
“晴空灵气……有意思，管他是凶是吉，能尝试的地方都试试不就知道了。”
罗慎的双眼亮了起来，原本觉得就相当奇葩的身体没想到还蕴藏着自己未知的秘密，而“探索未知”这种事情无论何时都会让人热血沸腾。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谋猛冲呢。”由于已经想象到了这一幕的发生，海灵并没有觉得意外，但是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却也显得乏味，多少有些过于直白而缺乏超展开，因而就没有乐趣。
“请称之为勇猛果断，谢谢，对了，既然是晴空剑的话，我可没用过剑，从头开始可有点麻烦啊。”
突然罗慎想到了这一点，如果是近身格斗还好，剑法什么的根本就是另一个次元的东西，即使能够快速学会，实战的应用也需要大量时间磨合，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
“不用担心，没有人说过真正的晴空剑是用剑的。”
终于碰到了一个转折，海灵的脸上习惯性地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还……还是这样的设定吗？”
虽然这不算什么新鲜设定，但罗慎也没想到偏偏自己就会碰上，多少显得有些意外。
“什么叫这样的设定！算了，为了直白地让哥哥了解，我决定给哥哥看一段影像，模拟一下晴空剑的样子……”
海灵伸手在罗慎胸前打了一下，转而抱起了双臂。
“喂！影像什么的你从哪弄来？”
“哥哥，现在可是你的精神世界，和我是连接的，那就自然有办法，集中精神！可别被吓到！爆裂吧！现……”
“这……这是！”
没有听清楚海灵最后喊的究竟是什么，罗慎突然觉得眼前的世界像是一块块玻璃一般碎掉了，分崩离析的世界瞬间重组，当罗慎清醒过来，已经站在一望无际的黑色荒原上。
从天到地，好像没有一件东西不是黑色的，黑土地上耸立着高矮不一的石山，比较高大的已经插入了云端，低矮的不过就是一根柱子的模样，笼罩在漫天阴云之下的世界压抑无比，让人无法呼吸。
这个世界一片死寂，然而却出现了打破寂静的东西。
罗慎循着声音望去，就在阴云的中央飞速坠下一个看不清面貌的影子，向着地面快速地撞击而去。尽管罗慎知道这是海灵做出的影像，但这世界实在过于真实，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颤。
“轰！”
从天而降的影子震起了一大片冲天的尘土，周围没有一丝风，弥漫在空间中的烟尘久久不散，使得这个世界显得越发气闷。
可是罗慎知道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强忍着心头的激动，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远方的尘土迷雾。
天空中……有一线光？混沌阴沉的云层裂开了一个极其微小的缝隙，缝隙当中光芒迸出，从高空直接向着地面照射下来。那是一道极其微小的光柱，虽然相对于一个人来说已经足以笼罩全身，但相对这个只有黑暗的世界来说只不过是干枯的森林当中唯一的一片绿叶。
光本来不会有声音，然而这道光柱下降的速度极快，同时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感，使得罗慎耳中突然响起了“唰”地一声。就在这个瞬间，光柱降到了尘土迷雾中央，无形的风将久而不散的尘土瞬间吹散。
那个人形的黑影一手伸向天空，光柱沐浴着黑影的身体却照射不出那人的相貌，或者说……这一团黑影就是其本质，并没有什么外貌。光柱在伸出的手中汇聚成一体，片刻便聚成了散发着蓝色柔和光芒的蓝色光球，黑影出手紧握，蓝色光球砰地一声炸开，变成了握在手中的一柄蓝色光剑。向天空举着光剑的黑影并没有什么冲天的霸气，却仿佛一个孤独的求道者，面对沉重而压抑的世界举起了利剑，渺小而让人肃然起敬。
黑影缓缓地伸出了左手，双手同时紧握着长剑，右脚向着身前一踏，双手振了下去，孤高地伫立在荒原之上。由于透视角度的原因，最先映入眼中的是巨大到不成比例的剑尖，看起来比人大上数倍，沿着剑身向后伸展，最后才能看得到握剑的黑影。
罗慎的咽喉已经焦热如火，静静地咽了一口口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黑影动了。
面对着暗无天日的世界，黑影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光剑，光剑向着天空无穷无尽地伸展上去，穿透云层，穿透黑暗。罗慎震惊地揉了揉眼睛，却发现并不是那样，光剑伸展的长度其实颇为有限，不知为什么刚才的瞬间自己却出现了这种幻觉。未等罗慎的脑子醒转，黑影手中的光剑爆发出直冲天际的清澈气柱，随即向着地面一斩而下。
“轰！”
一声巨大的轰鸣彻底摧毁了笼罩着世界的死寂，半圆形的蓝色爆炸波动迅速扩散开来，纯粹的力量吞向了地面上矗立的座座岩山。震波所过之处，漆黑的岩山尽数在波动当中化作了纷飞粉末，又被瞬间吹散。
然而当震波尚未消散之际，地面上第二道气柱也冲天而起，紧接着又是第二道，第三道……随着震波范围的不断扩大，迸发的气柱也越来越多，一道道地射向了覆盖着阴云的天空。
无数气柱组成了征讨黑暗的大军，只在眨眼的刹那，还未等罗慎抒发出心中的惊叹，几千几万道磅礴气柱已经将阴云撕得四分五裂。所有的气柱在此时突然汇聚成了一体，巨大无匹，在这巨大的气柱当中，黑影举着手中的湛蓝光剑，指向天空。
“砰！”
碎裂的阴云承受不了这最终的一击，剑指之处，云散天开，整片天空的阴霾被驱散得一干二净，几近透明的蓝天上悬挂着闪耀的太阳，向着地面洒下金色的光芒。世界再也不是黑暗的，漆黑而爬满死亡的土地再度焕发了勃勃生机，罗慎眼角一瞥，看到了碎石下面生出了一抹嫩绿，那是代表新生的草芽。
持剑的黑影消失了，一颗草芽顿时化作千千万万，仿佛汹涌扑来的绿色海浪不断拍击，把世界染成了一片青翠。
罗慎的呼吸几乎停止，这难道也是一种功法吗？不，这几乎是奇迹。
“啊……这！”
定睛一看，罗慎才发现就在黑影挥剑的地方陷下了一个巨坑，虽然不算很深，却一直延伸到了地平线的那边，眼睛根本看不到边界，只要假以时日，说不定会变成新的海洋。
“看到了？这就是理论上晴空剑的威力，它不仅是一种破坏的力量，而且是创造的力量，说不定就是这个原因才会让它成为一切灵气的根源吧，可惜没人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海灵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
“厉害……”
罗慎眼睛一眨，却发现幻化出的世界已经消失了，现在看到的仍然是自己体内的灵气聚集景象，以及浮现在身边的海灵。
“那么哥哥的选择是？探寻这条没人走过的路，还是像以前一样走着过去的路？”
假如选择后者，海灵也有足够的把握使得罗慎成为强者，如果选择前者……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完全任何把握，但这个问题似乎是没有悬念的。“还用说吗？放马过来吧！选择赔率低的一边才称得上赌博。”
罗慎的牙齿比平时咬得还要紧，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那是心中的激动所致，看到了晴空剑的神奇力量之后心脏就从所未有的剧烈跳动起来，同时爆发出无可抑制的渴求。
“我就知道，开始吧。”
一股剧烈的信息流从四面八方钻进罗慎的大脑，突如其来的刺痛令罗慎眼前一黑，紧接着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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