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的确没钱用了,之前给杨业十万路费,这钱是必须花的,将来,我指望杨业十倍百倍地还我呢。
老姨临走时,我也给了笔路费,我这人就这样,之前讲过,我花钱从来不看,有多少花多少。
抛去日常开销,如今家里又多了两个娇滴滴的小未婚妻,人家姑娘自个有钱,不花我的,但衣服化妆品啥的,总得买点吧?
哪有不爱美的小姑娘呢?
这一来二去,我那点存款也就见底了。
我也不跟马义客气,打开一袋钱,一沓沓往怀里塞。
我这件外套,里面绣了几十个口袋,够我装一阵了。
我刚装了没几下,马义就看不下去了:“行了,停!”
“你也甭装了,我直接分你一整袋,回头打你账户上。”
我皱着眉:“马叔你这是干什么?你太客气了吧,都自己兄弟……”
马义嘴角直抽抽:“我这是及时止损,照你这么个装法,五袋都不够你装的。”
我知道马义是在和我开玩笑,他喜欢做局赚钱,却并不看重金钱,今天本来就没我的事,人家能给我点甜头尝尝,就已经很瞧得起我了。
可让人意外的是,鹿岛却一分钱都没拿,他很有礼貌地冲我们鞠躬道别,就独自回酒店了。
我注视着鹿岛单薄的背影,心里老大纳闷,他大老远来这,不就是为了搞钱么?
他咋不拿呢?
马义关了后备箱,眯着眼看向远去的鹿岛:“这个东洋小鬼子,不对劲。”
我们上车后,我问他:“怎么说?”
马义舒适地背靠在后座上,翘着腿道:“我是托了好大关系,历经周折,才把他请来做这个局的。”
“可他之前就跟我表示过,他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钱。”
说到这,马义阴阴地看向我:“他……要我杀了他!”
啊?
我听的一脸错愕,马义点着头:“是的,你没听错,他想死在这里!你说这人怪不怪?”
“既然求死,死在东洋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来咱们这旮沓死呢?”
马义注视着窗外,继续道:“有次,鹿岛鼻青脸肿地从外边回来,我问他出啥事了?”
“你猜怎么着?”
“这孩子没跟我打招呼,自个跑到战争博物馆去了!结果让那的游客当场认出来,揍的那叫个惨啊!”
我听的直呼卧槽,鹿岛的这个行为,完全是在故意作死。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杨业当年也求死过,但杨业是遭遇了不公,这事没法子说。
他鹿岛不一样,鹿岛求死,肯定是出于别的动机,而且最重要的,他为什么非要死在咱们这呢?
有些事,的确是操性到没法去说,你在这个江湖待久了,你就见怪不怪了。
鹿岛的事先放一边。
马义提议,要带我去商K放松一下,我拒绝了,那种地方我从来不去,嫌脏。
我说马叔,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喝点茶吧,我刚好有事要请教你。
马义同意了,他安排手下把钱带回去,我俩下车,随意找了家茶馆,开了个小包间。
服务员关门离开后,我直入正题:“马叔,你也别藏着掖着了,我在阴间见过你,你住阴楼207室。”
“后来,我又在白骨滩子精神病院的地下室,见到了你和你妻子。”
马义这人城府极深,我以为他会反驳否认,但他没有,他喝着茶,一声不响地听着,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情绪。
我把我附在爷爷身上,联合欧阳劫下阴间寻宝,以及破解白夜天幻境的过程,大概给他说了下。
但我并没有提黑相术的事。
马义听完,直愣愣看向我:“原来,你都知道了。”
“是,我是去过阴间,而且去过不止一趟,甚至我还在那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不再对我隐瞒,马义说出了实情。
三十多年前,马义因为诛杀仇家满门,被相关方面的人盯上,并以此要挟他,要他妻子参与一场很可怕的实验。
这个实验具体是什么,马义没说,他只告诉我,当时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四周被布下了天罗地网,无论他逃到哪,他们都能找到他。
这时,他妻子小梅就说,你把我交出去吧,用我的性命,换你的自由,值了。
马义执意不肯,那年,他才20来岁,他深爱他的妻子,但同时,他为了追逐金钱和力量,深陷入了这个腥风血雨江湖中,得罪了太多仇家,又被这帮人拿捏了把柄。
最后,妻子偷偷背着他,去找那些人了。
然后就再没回来。
我听到这,好奇地问马义:“这个相关方面的人,是要和谐的吗?”
马义:“对,不和谐,写不出去。”
“他们把小梅弄的不人不鬼,关押在郊外的一个精神病院里,我在一天夜里,找了过去,一脚踢碎了密宗阵法,杀光在场的人,带着小梅离开了。”
马义脸色愈发阴霾了:“这件事我做的很隐蔽,后续,我把和这件事有关的一切人员,全部用秘术暗杀了!”
“我终于自由了,但我的小梅,最后却死在了我怀里。”
说到这,马义咬牙切齿道:“后来,小梅魂魄降生去了阴间,她成了你口中的阴女子。”
“也就是,阴物!”
阴物,是比大厉鬼更可怕的脏东西,人死后,若是落入阴间,一定是极其悲惨的,鬼与鬼之间,常年互相杀戮,吞噬彼此,时间久了,一些大厉鬼的阴身产生了变异,最终成为了阴物。
阴物会术,无数次吞噬同类,让阴物的内心扭曲,怨毒到没边了,已经不存在和它沟通的可能了。
人间有阴物吗?有,极少,和大厉鬼一样,具备实体,伸手触摸,实打实的肉,手摸不透。
阴物除了比厉鬼更凶以外,还和厉鬼有个本质区别:厉鬼会刻意装人,阴物连装都懒的装了,你看到它,一眼就能认出它是阴物。
难怪,马义这般痛恨“老板”这个群体,甚至不惜代价地做局搞王老板。
正是当年的那场实验,害的他妻子降生饿鬼道,成了阴物啊!
“姓王的活不久了。”马义眯着眼吸烟,对我道:“我给他下了苗疆的白麻虫蛊,这两天就发作!”
我弹了弹烟灰,说:“马叔,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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