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272
秦玄见火候起来了，手上继续加油。
柳诗诗娇哼一声，接着煽风点火，道：“王爷息怒，这都是蒋斯文酒后失言，也是为了彰显他们蒋家的权势滔天、不可击败，对民女炫耀说的。”
“不过恶有恶报。今天蒋斯文借口养的一只哈巴狗过生日，请了一大帮人，让民女过去唱堂会。唱着唱着，忽然有人来密报，说太师病倒，情况紧急，让他马上去探望。”
“因此他才匆匆散场，否则民女还不至这么早回来。”
“我想这就是太师的报应吧。”
秦玄不由一愣，停下手上的活，寻思太师真的病倒了吗？之前在朝会上，他确实说不舒服提前离开，但是明眼一看就是借口。
现在听柳诗诗的话，应该不会有假。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呢？
柳诗诗扭了一下屁股，娇声道：“少保，有什么问题吗？”
秦玄反应过来，继续加油，道：“没问题。你说得对，这是太师的报应。”
“王爷，我觉得事情可能有蹊跷，我怀疑这又是太师想出的什么阴谋，用来对付你和黄郡主的。不论如何，我都坚定地支持郡主和您。”
“咱们一定要精诚合作啊！”
黄德望沉声道：“你说得对。老太师早不病晚不病，却在此时病倒，定有阴谋。你忘了潜龙院里病倒的那一位了？”
秦玄故作吃惊，低声道：“您的意思是，太师的病，跟潜龙院那位有关？”
柳诗诗忍不住道：“潜龙院怎么了？谁在里面病倒了？”
秦玄道：“这不管你的事。”
柳诗诗生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黄德望之前抱着寻花问柳的心态，所以看上去像个傻地主，但是能成为西凉王，自然有他的独到之处。此刻一旦清醒过来，思维便敏捷地可怕。
想到大事，对眼前的花花草草这等肤浅之事，也就不再理会。
他脸色阴沉，道：“有没有关系，很快就能知道了。秦玄，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明天我要起早进宫，去看望老朋友。”
秦玄低声道：“明白。若事情有变，王爷一定要及早谋划。”
黄德望冷笑道：“不然我为什么大老远亲自跑过来，你以为我真是给蒋信那老东西脸吗？”
“别看老子平时不在京，就小看老子。既然蒋氏一脉容不下我女儿，视西凉为敌，那咱们就好好较量较量，看谁能笑到最后！”
说到最后，语气狠厉，眼神阴沉，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可怕的杀气。
秦玄知道这才是西凉王的本来面目，之前的和气生财、老好先生，都是他的保护色。
见黄德望起身往外走，他急忙道：“王爷等等我！”
谁知道柳诗诗却搂着他的脖子依依不舍，低声道：“你不留下来陪我吗？”
秦玄见她眼波盈盈，确实有几分依恋不舍的情谊，咽口唾沫低声道：“我有空再来看你。”
“之前在蜀地，我可是又见到你们的悍匪之王了，不知道从哪里又纠集了一批人要弄老子！”
“你们圣姑究竟怎么想的？合作的事情还能不能谈了？”
柳诗诗急忙低声道：“你先别急，有了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秦玄把手抽出来，在她嘴唇上抹了一下，引得柳诗诗娇呼呵斥，秦玄哈哈大笑着走了出去。
外面灯火阑珊，明月垂天。微风顺着水面吹来，令人心旷神怡。
黄德望一语不发，一直到了对岸，才看着天边的残月，冷笑道：“秦少保，你该不会跟我女儿，也像跟柳诗诗这样，成为姐妹了吧？”
秦玄急忙道：“那怎么会！柳诗诗不过是个风尘卖唱的，怎么能跟黄郡主比。”
“我对黄郡主的尊重和敬仰，如滔滔江水，又如天上明月！”
黄德望冷笑道：“那就好。”
“继续让柳诗诗盯着蒋家，有什么消息立刻汇报。只要你真心为我西凉出力，我西凉不会轻怠了你。”
说着，大步朝远处的阴影处走去。
秦玄急忙喊道：“王爷，咱们的轿子在这边！”
黄德望没有回应，秦玄这才看见，阴影里面，不知道何时停着一乘轿子，几个黑衣人影站在周围，看到黄德望，全都恭敬地弯腰拜见。
有一人掀开了帘子。
黄德望低头钻进去，轿子被抬起，在一行黑衣人的严密护卫下，快速消失在黑暗里。
秦玄不由吁了口气，仔细回想一下，幸亏自己没有什么漏洞，没有看轻了这位西凉王。
否则，说不定现在已经被扒光衣服扔进这荷花池里喂王八了。
他平静一下心神，快速钻进自己的轿子，回到了留园。
知道蒋信突然病重，绝非偶然，应该是咬钩了，准备有所动作。
他让黄莺写信把西凉王招来，就是为了防止蒋氏不上钩，故意来点他们眼睛的。
让黄德望摆出要抢护国军大权的姿态，他们再沉稳也会坐不住。
现在看来，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不出意外，很快，他就可以真正出手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不知不觉，沉沉睡去，梦中还想着如何对付皇后，如何保护楼怀柔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知何时，忽然感觉有人骑在自己身上，掐自己脖子。
他还以为是噩梦，恍惚中是皇后化身夜叉，要掐死自己。
他拼命挣扎，呐喊道：“老妖婆，我跟你拼了！”
“我杀了你！”
脖子被掐，他面貌狰狞，也伸出手去掐对方的脖子。
混乱中感觉手抓的地方不对劲，那不是脖子，而是像两个肉……球。
怎么回事？
“流氓！”
迷糊之中，只听耳畔一声娇斥，啪的一声，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掐在脖子上的手松开，秦玄睁开眼睛，借着窗外的月光，看见黄莺骑在自己身上，正满面怒气地瞪着自己。
而自己睡梦中要掐脖子的双手，却牢牢扣在她的胸前。
这，怎么回事？
老妖婆怎么变成黄莺了？
难道是噩梦切，春……梦？
他露出诡异的笑容，准备继续把这梦延续下去。同时下意识用力抓了抓。
黄莺面红耳赤，咬牙道：“抓够了吗？”
“再不放开，信不信我剁了你的狗爪！”
不是做梦！
秦玄喜道：“莺莺，你怎么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黄莺咬牙切齿，怒道：“我怎么来了？你不问问你自己！”
“你这个混蛋！我爹来京第一天你就带他去逛窑子……有你这么对老丈人的嘛！”
“老娘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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